第十章 交鋒(2/2)
法……池夜甚至留了余地。
玉如意衣袍上所有的銀紋,都是利刃,上天鑒修習(xí)內(nèi)功,不練劍舞刀,但卻會在衣袍上鑲嵌利刃,利刃入衣,便成花紋,而危急時刻,只需輕撫衣袍,再用內(nèi)力運功,就生成身前萬千如花利刃……但上天鑒還有祖訓(xùn),傳人不可食肉、不可見血污、不可好勇斗狠,故此,上天鑒秘法世所罕知。梅承庭能認(rèn)出玉如意,是因為他身居高位,掌管大梁世家卷軸,那其中必有記載,可池夜又是怎么認(rèn)出的?
清楚的摘取了玉如意真實的姓氏,能知曉他的武功來處,并且,姓池。
大梁世家并無池姓,只有些零碎的池姓人分散在各個城池,名氣也屬實不大,而南夏……
殷羅皺眉望向他,池夜仍然是慵懶的樣子,他不畏懼地回望她,絲毫不擔(dān)心她猜出他的身份。
是池夜再次開了口,沒有問她的名字,直道:“而殷羅姑娘這一身,水紅色的紗錦,純金烤細(xì)做的絲,繡成荷花圖,不單值錢,”他望了眼殷羅的發(fā)飾,“還與宮中有些關(guān)系。”
他淺淺一笑,但眼里卻流露出一些微妙的東西。他凝視著殷羅,殷羅與他對視,不咸不淡地問:“池公子想說什么?”
“你想要的,說不定我能幫你得到。”
殷羅下意識地彎曲手指,金針已經(jīng)冒出了頭,她面上謹(jǐn)慎的樣子卻消失了,她微笑,如應(yīng)付梅承庭一樣輕松自然,“池公子不是大梁的人,何故要摻和大梁的事?”
這下輪到聶人犀后背一冷了,他盯著殷羅的手,生怕她有什么動作。同時,通過剛才池夜的態(tài)度,聶人犀對面前的殷家姐弟不免有了新的看法。
眾所周知,大梁除皇族之外,有一姓玉的勢力,名為上天鑒,掌握國運,分外神秘。面前這位白衣少年,或許就是玉氏新一代的傳人,可惜無人真正知其姓名見其容貌。
而面前這位少女,差不離就是那個人的女兒了。
玉如意在聽完殷羅這話之后,也大致知曉了池夜的身份,他手指下意識撫摸袖中卷軸,莫非,他也是為了那件東西來的大梁上京?
池夜語氣如常,并無半分警惕,他自始至終神情就沒有變過,仿佛殷羅、玉如意知道與不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來說造成不了半分影響。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么多年過來,他沒什么怕的人或事物。更何況,面前這兩人的身份,重要程度也未見得比他差的了多少。
“上京有殷姑娘想要的,自然也有我想要的。”池夜的眼里笑意越發(fā)深了,卻也愈發(fā)空洞了,就如同一介不見底的黑潭,看不清他心里的情緒。
他很善于偽裝,殷羅這樣想著。
“那何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池公子與我們身份不同,你想要的東西對你而言并不難得,你所擁有的籌碼那么多,為何偏偏找我們閑聊?”殷羅看一眼已冷卻的茶杯,“先是這風(fēng)靈苦丁,又點出我們姐弟二人的身份,再到現(xiàn)在……我是可以理解為池公子想同我們做個交易的吧?”
池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池公子既已知我二人身份,便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身上不可能有池公子想要的東西。”殷羅笑了笑,“今日見面,權(quán)當(dāng)是交個朋友。池公子若是要談生意,還是找別人好。”
玉如意也接話,“你不是大梁的人,但我知道,你跟大梁皇族有很深的淵源。玉家從前沒想插手朝政,今后也不會想。你身份尊貴卻留在上京,是為了那樣?xùn)|西吧?可惜你找錯人了,進(jìn)京的一路上,我們因為那樣?xùn)|西遭到了數(shù)十次截殺,但只是為了幫人排查。”玉如意突然轉(zhuǎn)了話鋒,他望著遮鳳閣二十七格置物架上那盞由南海玉岫雕刻而成的寶柄雙頭貔貅像,輕輕抬了抬下巴,“不過你要是能把這寶貝送我,我們可以幫池公子這位朋友隱瞞身份,我還可以告訴你一樣有關(guān)那樣?xùn)|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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