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33 瘟疫起源(1/4)
只有死者才能看到災難終結!——柏拉圖
殭尸大瘟疫爆發一年前
益州省紅河谷嘎尼族自治州人口470萬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陣陣轟鳴聲的停止,飛機平穩降落在了紅河汶岸河谷的停機坪上。此刻,停機坪下正等待著兩名官員。隨著艙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拎著醫療箱走了下來。
他叫柳小山,是燕京大學微生物學的研究專家,也是國內醫學界赫赫有名的流行病學教授,時任益州省疾控中心防疫部主任,同行的人都叫他柳瘋子。因他為人作風粗魯,且出門從不注意修飾邊幅。他膚色黝黑,鼻寬嘴闊,粗獷凌亂的眉毛下掛著兩雙滴溜溜的金錢眼,圓潤飽滿的額頭上流下兩滴汗珠懸停在額頭中央,終日頂著一頭蓬松炸裂的頭發,好似松林里的鳥窩。
“柳教授,我可把您給盼來了,這兩天我們這又有好幾個人病倒了。”
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的官員,他叫高城,是紅河縣的縣長。他臉膛長方,膚色棕紅,鼻短口直,短發濃眉,生著一雙睫毛泛長的柳葉細刀眼,眉宇之間藏鋒臥銳,透露著南方漢子那種特有的聰慧機警。
“他們具體什么時候發病的,最新的流調報告出來沒有?”柳教授操著一口煙嗓說道。
“所有發病的民眾都是崗河谷打漁的村民,這個禮拜前前后后已經有十幾口子人感染了。”高城疾聲說著,淚花急得在眼眶里直打轉。
“所有人都沒見過這種怪病,醫院那邊用了一切能用的方法和藥,都沒有效果。”
“那些病人在哪兒?”
“都集中隔離在縣醫院,那邊的患者已經滿了,可這兩天還陸續有病人被送來。”
“有醫務人員感染嗎?”
“有,四個女護士還有一個內科大夫。”
一聽此話柳教授頓時來了火,大吼。
“他娘的,醫護人員工作的時候為什么不做好防護?”
見柳教授發火,旁邊的秘書立刻安撫道,“柳教授,您別生氣。我們這縣地處偏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防護物資屬實有限,二者我們這里大部分護士都沒有處理過這種怪病的經驗,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
“周邊縣鎮有病例通報嗎?”
“目前還沒有,我們已經上報了省疾控中心,可目前還沒接到戒嚴的通知。”
聽到這兒柳教授的火更大了,厲聲道:“娘的,為什么還不戒嚴,上次禽流感疫情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的教授啊,這事您跟我說不著,這得省疾控辦拍板,況且沒有明確的防疫文件,下級部門也很難執行。”高縣長哭訴。
柳小山斜楞了一下高縣長,隨后說:
“零號病患找到了嗎?”
“找到了,可能也沒找到,不過都隔離在醫院。”
“你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找到了又沒找到,你這話到底靠不靠譜。”柳小山疾聲厲色地說道。
“第一批發病的有好幾個病人,都是同一時間被送到的醫院,其中就那個孩子的病最嚴重。”
“讓院方把他單獨隔離一個病房,剩下的重癥患者都集中起來,咱們現在就過去。”
“好的!”高城果斷答應,隨后吩咐手下秘書。“小張趕緊給劉院長打電話,讓他照柳教授的意思辦。”
“先上車,給我講講具體情況。”柳小山拽著褲腿,坐上汽車。
其余二人也跟了上去,三人開車在泥濘的黃土路上顛簸行進。此時天上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益州氣候就是如此,益州地處環山,終年云霧繚繞,再加上6-7月份受到梅雨季節的影響,所以到了這季節益州常常是陰雨連綿。
“我們接到第一起怪病的報案,說發病的人是個小孩,是我們縣所轄的一個貧困戶家的孩子。說起來也可憐,那孩子是個單親家庭,家里就他和他外婆兩個人,孤苦伶仃的,因為家里沒有重勞力,婆孫倆一直靠挖竹筍為生。一周前那孩子上山挖筍時受了傷,第二天早上才被上山拾柴的村民發現。”
“送回家以后,那孩子就莫名其妙的開始咬人,有五六個村民受傷,他們受傷之后很快也出現跟那孩子同樣的癥狀。”
“狂犬病?”
“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但提取了腦脊液病料做檢測,最后結果不是狂犬病。”一旁的助手補充道。
“這么說那孩子從受傷到發病也就一天時間?”柳教授問道。
“沒錯,送到醫院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失去神智了。”高城回答,隨后又轉問道,“柳教授,按理說就算是狂犬病,潛伏期也沒有這么短的啊,你們在省城碰到過這種病人嗎?”
柳小山搖了搖頭,輕聲說:“說實話,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不是吧,連您都沒遇見過?”高城轉過身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一伙人開車翻山越嶺,經過一路顛簸總算在大雨前開進了縣城。
幾人來到了縣城醫院,穿戴好防護裝備后,一行人進入病房,柳小山開始檢查第一個病人。這個病人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他面色蒼白,表情木訥,額頭上布滿了密密匝匝的汗珠,雙眼空洞卻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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