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同門相見(1/2)
?遙遠的并州邊境,界休。
聲馬疾鳴,馬蹄聲響徹,數萬兵馬轟鳴而過。
這是一支沉默而又充滿力量的騎兵,黑甲沒及馬腿,一萬多兵馬奔襲的馬蹄聲鏗鏘有力,人雖眾卻不雜,卷起煙塵,遙遙望去,鋪天蓋地,旌旗飄揚,異常震撼人心。
為首大將,持搶縱馬,飄揚的發須,那張白皙若凝脂而成的俊秀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累。
是,他確實累了,不僅是他,連身后的一萬精騎同樣有些疲累。
一天一夜了,縱馬奔騰,除了一個時辰前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外,余者時間,皆在揮鞭趕路中度過,便是以他的體力依然有些吃不消。
這不是閑庭漫步,而是發了瘋地狂奔,為了盡快趕到界休,趙云及一萬的并州常備作戰營將士都不敢有一絲的耽擱。
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已經夠奢侈了。
若非為了保持將士的體力,也許連兩個時辰都沒有。
便是如此,一萬多將士,包括從小在馬背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趙子龍同樣大腿兩側被磨破出血,氣喘吁吁倒也不至于,只是,那一雙雙剛毅的眼睛里,卻難以掩飾其中的疲累。
好在,終歸是不遠了。
界休是一座小城池。
隸屬太原郡轄制,城池雖小,卻出了當時一代文豪郭泰因此而聲名大噪。
漢末以人倫識鑒著稱于世者,南有汝南許劭許子將,北有郭太郭林宗。兩人劃分南北而出名。點名做榜。鮮有出入。
故而連漢書都曾以南許、北郭而譽稱。
而小小的界休便因為郭泰的聲名而為世人所知曉。
而此時,界休城則是落入了董卓麾下大將張濟的手中。
張濟此人,不簡單。
更不簡單的還是他的侄子張繡。
趙云曾經與西涼軍交過手,而那唯一的一次,還吃了個不小的虧,便是折在張氏叔侄兩人的手上,準確的來說,是在張繡手中吃了個小虧。
而那一次。直令他今日還無法忘懷。
“我的好師兄。”
趙云那張如玉般溫潤的俊臉閃過一絲冷色,他很期待,張繡再一次看到他作何表情。
“加速趕路,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追蹤到敵人的蹤影。”
長槍抖動,白馬嘶鳴,趙云一聲輕喝,一萬并州虎狼馬背一震,速度又增了三四分。
界休往東朝鄔縣的寬敞大路上,一支兵馬同樣在趕路。
旌旗飄揚。馬裹轡頭,人數還真不少。足有兩萬之多。
路不寬,卻足以容納十騎并行。
先是黑白相間那象征著西涼軍的軍旗,又是一桿張字大旗撐開,馬蹄聲齊整,旗面嚯嚯作響。
為首一員長須及胸的中年大將,雖已至中年,卻依然魁梧壯碩,面容蠟黃,手中一把丈八大槍。
身旁一位面容與之有著四五分相似的男子。
年紀不大,卻氣質如鷹,兩眸一開一瞌間,盡是凌厲的光芒。
他便是張繡。
童淵的第二關門弟子,同時趙云的師兄。
師兄弟三人,各為其主。
張任在益州劉璋手下任大將。
張繡則在西涼軍中,與張濟攜手相持。
趙云是三人中,拜入童淵門下最晚的,卻是繼承了童淵槍法精髓中最出色的一人。
行蹤飄渺地童淵曾經說過,三個關門弟子中,唯有趙云繼承了他的衣缽。
張任不信,張繡也不信。
三個同門師兄弟,感情談不上深厚,甚至多數時候都處于敵對狀態。
好在,并非私人情感作祟,立場問題,終歸是為公。
如三年前,趙云與張繡的那一戰。
自天亮殺到他天黑,最終,虎牢關之外,殺了個回馬槍的張繡順利脫身。
本不算輸贏,在趙云心中,則已經算是。
兩個師兄弟的習武有成之后的第一次交鋒。
便是以趙云無奈收兵告終。
虎牢關那一戰,則成為了趙云的一次恥辱。
而這一次,乃是趙云投入袁尚麾下的第一戰,他輸不起。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總是會比普通人想得多想得更遠。
無疑,臨戎城外,趙云已經為自己簽下了一張軍令狀,一張無聲無息,甚至只刻在他心中的軍令狀。
這一戰,他要贏,不僅要贏,更要打得精彩。
相信其他幾路兵馬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這些,趙云自然心中有數。
而張繡同樣抱著類似的想法。
兩支兵馬相距不到十公里,張濟隨張繡率眾離開界休往鄔縣而去的路上。
趙云很急,張濟與張繡叔侄卻不急。
界休城一破,兩萬多的西涼騎兵休養了一日,精神狀態正是最佳的時候,倒也不用擔心有敵軍襲來。
兩支兵馬,正迎面而來。
沒過多久,雙方的斥候便已然交上了手。
探取敵軍情報與捕殺敵軍的斥候,本就是他們的責任。
張濟張繡這對叔侄麾下這兩萬多的兵馬皆是精銳,乃是追隨董卓出涼州的第一批西涼騎兵,馬背上長大,羌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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