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銀貨兩訖(1/2)
她略有狼狽出現在兩人眼前,景垣心中擔憂,甚至想第一時間走到她身前。
被南漁制住。
她抬了手,沖景垣笑了一笑,便毫無畏懼地迎向蕭弈權的目光。
她只說了一句話:“我想回御國寺。”
蕭弈權的面容更冷了些,凝著她,仿佛再看一個陌生人。他并未正面回應南漁的請求,反而看了眼她藏身的衣柜。
里面空間不大,卻盡是景垣貼身之物,他只覺心口堵著什么,問:“是不是本王不發現,娘娘就打算要在這里過夜了?”
南漁擰了眉,“蕭弈權!你別誣陷我。”
“誣陷?娘娘之前先是在宮中與蕭錦云不清不楚,現在又深夜出現在景垣這里,本王不禁要問一句,是不是娘娘就喜歡與臣子玩欲擒故縱,牽扯不清的游戲?”
蕭弈權的咄咄逼人,讓她心中悵惘,望著他。
實在是他說話太難聽,她本不想與他吵。
可是,上一次她沒解釋是因為她自己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而這一次,她與景垣清白,他又是在吃哪門子的醋?
若真是吃醋,也就罷了。
怕不是這男人該死的占有欲,將她認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上前一步。
仰了頭,正視他:“靖王殿下,你如此氣急敗壞,是看到我出現在景少卿府上,還是因為剛才景少卿對你的坦白?是,你說的沒錯,我本是有目的的人,籠絡你,還是他,都是我自己的私事,王爺能當得了與我不清不楚,他為何不行?”
“況且,我與他之間比與你干凈,至少,景少卿不是隨意強迫的人。”
“南漁!”
蕭弈權徹底震怒,噴薄的氣息裹挾而來,只差一步,便能當眾擰了她脖子。
她閉上眼。
身子沒動。
縱然心里怕的要死,但她此刻背挺的直,在他面前沒有半分膽怯。
其實,這才是真實的她。
她本不想攀附任何人,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做不了鴻鵠志。
上世的她就是這樣與他針鋒相對,她為暄兒做盡了許多事,想要替他鋪好前方路。
如果,沒有上世的慘死,依照她的個性,絕不會甘愿做蕭弈權的靴下奴。
好了。
真心暴露了。
她幾乎能預示自己的結局。
忽然有點后悔。
不該與他頂嘴,裝都裝了,暄兒的病還未好,離著大淵進犯還尚有日子。
南漁閉眼的瞬間想了很多。
等的事卻遲遲沒有發生。
她的身被景垣拉到后面。
她驀然睜眼,看到景垣保護著她,與蕭弈權道:“你若是信我們,便不該再說什么話。”
“我與你多年的情誼,今晚,只是想保留一個最后的體面。”
蕭弈權目光如炬,凝著這兩人。
他心中越發堵了,好似墜了一塊巨石,他藏在袖中的手捏的很緊,滿腦海都是她說的那句話——
我與他,比你干凈。
殺人誅心。
蕭弈權驀然冷笑,原來在她眼中,他與她的關系一直這樣不堪。
他抬手讓外面圍守的人退了。
這一刻,他凝著南漁說:“好,娘娘往后想去何處都可,本王也不用多管這些事!”
“長風!回府!”
他如此決絕。
一如除夕夜那晚。
南漁聽到他話落地,不禁垂下眼眸。
她不知怎么,心里好似缺了一塊。
蕭弈權牽著暮追,帶著一行人出了景垣府上,消失在夜色中。
南漁還沒回過神來。
景垣滿臉歉意道:“娘娘,今夜的事都怪臣。”
“景少卿,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與你沒有關系。”
她凝著夜空道:“是我與他本就沒有信任,之前只是各取所需,現在,銀貨兩訖了吧。”
她深知兩人的問題所在,感情一事,不是說句喜歡就行的。
況且,她與他連喜歡大概都沒有吧。
她調整好心情,回身與景垣道:“馬兒被牽走了,這下,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一趟送我去御國寺。”
“娘娘稍等。”
這邊,景垣在府中尋了匹馬深夜帶南漁去御國寺,那邊,蕭弈權自走后就冷硬如冰。
長風與其他人都不敢大聲講話,生怕再次惹怒了他們主子。
蕭弈權身騎馬上,旁邊暮追緊緊跟著,他的余光時不時瞥向它,暮追通人性,用頭來蹭他的腿膝。
蕭弈權冷道:“你這個畜生是學了她的本事?等回府,不會饒你。”
暮追小聲嘶鳴一聲,似乎表示不滿。
蕭弈權用手驅了它,又心軟抬手覆上它的鬃毛,緩緩摸著。
回身沖長風道:“派幾個人盯著御國寺,在本王二月二十出大都之前,都保證她在里面毫發無傷。”
長風一時多嘴道:“王爺,太后都那樣對您了,您就別管她了,老將軍可提醒過你。”
“我現在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正常的北涼子民,若那事真的會發生,本王,勢必要保所有大都子民性命。”
長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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