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母親(2/4)
,然后再慢慢查兇手也不遲,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降低這個案子對江清越的影響。
劉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來對周睿安來說,無論是誰都沒有江清越重要。
劉敏微微頜首:“是,屬下這就去!”
劉敏一走,周睿安蹙著眉頭在屋子里來回渡著步子,他也一直在想董成的案子,到底是誰要殺董成?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為了嫁禍給江清越,這個圈子未免繞的也太遠了,那么到底是為了什么?
周睿安細細地思索著這件事,一直以來董成都非常低調(diào),在京城里也很少露面,甚至都很少進宮,他不曾與人結(jié)怨,唯一一次出風(fēng)頭還是這次他旗幟鮮明地反對江清越為后……
反對江清越為后?
周睿安的表情頓時一凜,他突然想到了,當(dāng)日他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么了!
當(dāng)時他的想法是,董成一死,文武百官群龍無首,再沒人能阻止他立后了!
兇手當(dāng)然不是江清越,那么會不會是某些關(guān)心江清越的人呢?
周睿安這么一想,便覺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某些關(guān)鍵,然后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董成為何會這么激烈地反對他立江清越為后呢?按說董成與江清越二人都沒有見過,更不曾結(jié)怨,為何董成會參與到反對他立后的一事中呢?
周睿安越想越覺得整個事情不簡單,看來,事情還是跟清越的身世之謎有關(guān)。
而這件事,只能去找一個人。
周睿安又一次去見了二皇子,他還特意問了看守二皇子的護衛(wèi),這幾日二皇子可有何異常,得到了護衛(wèi)一切正常的回答之后,他才走了進去。
二皇子看到周睿安的到來顯然有些詫異。
“我還以為皇上正忙著大婚,怎么會有空來看我這個階下囚?”二皇子調(diào)侃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周睿安眼神一瞇:“清越的身世,你是不是還有所隱瞞?”
二皇子一臉訝然地看著他道:“皇上何出此言?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在奏折里寫清楚了,一切也如皇上所愿,怎么?皇上是又有不滿了?”頓了頓,他一臉無奈地說道:“那不如皇上給我一個腳本如何?我照本宣科,定讓皇上滿意如何?”
周睿安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的表現(xiàn)很好是不是?你那么在乎清越,一開口卻是調(diào)侃我們的婚事,什么時候,你真的能若無其事地談?wù)摯耸铝耍俊鳖D了頓,他聲音一揚:“因為你知道,朕現(xiàn)在還娶不了她!所以你才會這么說,只是為了揶揄朕而已!”
二皇子的表情一僵,他微微蹙了蹙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多疑可是很致命的缺點啊。”
周睿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董成死了。”
二皇子一臉無辜地回望他道:“這又與我何干?皇上總不會說我被看守的時候殺了人吧?”
周睿安瞇了瞇眼,突然看了他的胸口一眼:“你身上受了傷?說話的氣息都比以前弱了些。”頓了頓,他別有深意地看著他道:“你被看守在這里,又是怎么受的傷?”
二皇子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皇上什么時候都會開始看病了?”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我身體好著呢,要不你別殺我,我一定活到七老八十,說不定還能先送你走呢!你說我受傷了,要不我寬衣解帶給你看看?只是皇上以前就有斷袖的傳言,若是被人看到你我衣衫不整,你就不擔(dān)心跟清越無法交代?”
周睿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這么看來,關(guān)于清越的身世,你確實還有所隱瞞。”
二皇子表情一僵,最后才略帶些挑釁地說道:“你如果有疑問,大可以去查,我已是將死之人,沒有什么好說的。”
周睿安盯著他半響,最后才淡淡地說道:“你好自為之吧。”
二皇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卻是嘆喟了一聲,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周睿安走了出去,看著兩旁的護衛(wèi),冷哼地說道:“自己去找劉敏領(lǐng)罰!連人出去了都不知道!簡直是一群廢物!”
他語氣里的森然冷意,讓兩個侍衛(wèi)打了個寒顫,不敢開口辯解,只是在奇怪,二皇子什么時候出去的?皇上怎么知道的?
周睿安回宮之后,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獨自一人留在御書房內(nèi),足足待了兩個時辰。
見過二皇子之后,周睿安只確定了一件事,二皇子確實有隱瞞,而這很有可能就是董成反對他立江清越為后的原因。
真相到底是什么?他們隱瞞的事情又是什么?這都困擾著周睿安,但他此時卻在考慮著另外一個問題,他確定要弄清楚真相么?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答案,對他、對清越,真的是一件事好事?
江清越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可是清貴妃和景昭私通的事,卻讓她覺得恥辱和難堪,真相真的那么重要么?如果查到真相的代價,是毀掉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他真的還愿意么?
周睿安第一次覺得迷茫了,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到江清越,甚至還有可能關(guān)系到兩人以后的關(guān)系,他退縮了,他不敢拿兩個人的未來去賭一個并不確定的真相。
江清越來了,打斷了周睿安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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