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冉的另一面(1/2)
少年剛打完這套拳法,感覺一陣疲勞,但還有著休整的氣力,如今距離第一次得到這套道法已經過去了一月有余,他也如當初和大哥約定的一般,恢復了芝冉的自由身,近一個月內都沒有去找過那丫頭,當然那丫頭也沒再來找過倪令。如今他的生活是由高晨伺候著,那個青年真的如愿得到了不弱于一般倪府姊弟的修行資源,現在高晨每天除了打掃衛生外,就是勤勤懇懇的修煉,據他說很快就要突破三重仙脈境了,少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現在是修不出仙脈的。
倪令倚靠在枯樹下,嘴里叼著顆狗尾草,這是芝冉恢復自由身的隔天,找到高晨后交付與他的“少爺閑來無聊時喜歡含著一根狗尾草,這讓他感到放松,屋內要時刻備著,少爺床頭的插瓶內,一般傾向于的蘭花,偶爾隨心情也有變化”但這不是幾句話能夠交代清楚的,因此一個多月內那瓶內一直都是淡藍的花胚,“少爺睡覺之前會仔細的照一遍床柱上的鏡子,要注意擦拭干凈”
倪令并不知道這些,但他從微變的生活中猜到了些什么,一個侍奉自己沒幾天的炊房小伙,未免也太細心太了解他了一些。
一只黑色烏鴉精飛落下來,在倪令的身前嚶叫了兩聲,鼓搗著兩只土黃色的爪頸在少年身前像人類一般來回踱步,逗得其嘴角咧開,雙肩顫抖。
過了一會兒,少年心情好上血多,烏鴉精飛走,但他卻還倚躺在樹底,估摸著要不到晌午,就可以進行下一輪的修習了。現在倪令完整的運轉這一套道法,并不會再像開始那般如同身體被榨盡,而且只要數個時辰,便可以再來一次,按說這應該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但他卻明顯的感覺到,最近每次修習后的效果有限的可憐,一個月的鍛煉讓他體質又強大了不少,但也正因為如此,殘缺的道法實在是滿足不了他了,他需要的是更加完善的道法,只有那樣才會對自己有所效用,現在的修習,幾乎是在打發時間,他的體質都已經快對殘缺的道法免疫了,卻還是沒能夠真正修成一階體脈。
少年于幾天前嘗試著完善了一次,但腦海中幻化出的一擊在真正施展的時候,卻讓他直接暈了過去,然后躺在了床上臥了一天才爬了起來,最主要的是那一擊還沒有真正的打出來。回頭想想,少年只是覺得極度可惜,還差一點沒能成功完善道法,但當時卻給高晨嚇得夠嗆,忙前忙后,差點把芝冉也給叫來了。
到了昨天又嘗試了一次,再躺了個大半天后,少年真正感覺到了問題所在,或許他這樣的嘍啰質疑是對的,但問題是其身子骨太弱,只能觸摸到那層屏障而無法捅破。也有可能他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只要一個契機他甚至能夠無懼體質的硬傷完善一門涉及道則的法門,只要捅破那層似乎觸手可得的道膜,他會見到另一番世界,這是一種強烈的直覺,但這個契機似乎任由他再被打的垂死掙扎也不會出現,契機之所以成為契機,是因為他不會因為人為因素而強制生成。
“似乎要出去走走了。”少年咬掉一小截狗尾草叼著剩下的根莖,腦中卻在思量如何打破自己現在的困境。
“令少爺,這是老爺讓老奴交給你的。”在少年眼神飄忽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將其從思緒中喚回。
少年很有禮貌的微笑接下并道了謝,這位老者是其父很信任的侍從,身著白色錦袍,在整個倪府都是地位頗高的。
等老者離去,倪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紫黑色方盒子,里面是什么也已然猜得到,自從他進行體修的事情被兩位哥哥知道,倪家族長每隔三五天都會送一些珍貴的煉體寶材或療傷藥物,但少年此時并沒有真正修成體脈,還用不著,不過他也都存著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起大作用。
這中間中間家族還親自來了一趟,看到少年的體質變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正是那次,小少爺提出了自己最近的打算,倪德元回去考慮了一番,在兩天后來了答復,應允倪家嫡子倪令去往濉河鎮歷練的請求。
起身回屋的時候,倪令瞥了一眼遠處的屋落,門前栽種著數十株別致的蘭草,僅他熟識便有春蘭和寒蘭,銘稱又叫荷瓣與貂蟬,但這只是幾株蘭草在前一世的雅號,剩下的在這邊也都有名號,比如那個花葉曲卷,花瓣據扎的講究為古堰麒麟,花葉彼浮,很能聯想到古中國的很多神獸,還有種種少年倒也無心賞閱了,他知曉這些都是大哥贈予芝冉的,誰也不知曉女孩的行蹤,有下人暗地傳說見到芝冉姑娘和成文少爺一同在莫桑酒樓吃飯,也有人說在石坊見到成文少爺花大價錢雕撰一枚美玉,玉上面是一個纖美女子,還有的說見到大少爺一個人在河畔獨自飲醉,神色黯然
各種版本都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少年也刻意關注過,但最終得不到確切結果,芝冉連行蹤都太神秘了,一些下人說她從未出過那件屋子,而外面卻說在各種地方見到過那丫頭。少年從最開始的不知道相信哪一條流言,到了現在是全然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少年只相信自己,他知道女孩會將大少爺送來的蘭花在無人知曉的時候種下,大哥他每次送來花都是掛著土放在門外的,這個少年倒是目擊過很多次。
倪令回到屋子內鞏固了修煉成果,果不其然,體脈內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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