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者(1/2)
居中,是一座高達萬丈的尖塔,看上去似是純黑色的石頭雕砌,上頂開九門,朝正南方向門穹最高,門內,有著內斂的波動。
這尖塔,佇立在一片赤紅色的巖漿海洋中,沿著尖塔顯露出來的居中高度,有著數(shù)十條黑色懸橋,各連接著一座很有威勢的城門。城門內,是一棟棟城堡似的建筑,皆為黑色磚石質感,有湯包似的圓頂,也有平房一樣的裝扮建筑應是各隨屋主人喜好,面積大小差異無幾,有奢華也有平庸,只是沒有敢與巖漿中心高塔相同的樣式。
“這是什么地方。”來自天眾的震撼。
“啾啾~~”
一聲嚶鳴,打破了方才持續(xù)的安靜。
黃鸝似的寸許長鳥兒,落在那尖塔半高處某個凸起的石棱上。自顧自的啄弄著尾羽,絲毫不在乎天上的陣勢和地下的巖漿。可在這樣詭異的地方活蹦亂跳,又是從方才毀天滅地的戰(zhàn)斗中存留下來的,任誰都不會覺得它多么可愛。
震驚的天眾們,也很快注意到,在尖塔的浮橋處,一抹與這世界格格不入的亮白色,那大概是丈許長,定睛看過去,老虎模樣。
“黃鸝鳥白虎”身為首領之一,聰明的折扇男子霎時間便想起了某個秘辛,這種可能使他的手都在哆嗦。
“是葬神之地??”一名精瘦的天眾首領也是猜到了些什么,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了持笛男子,想要征求一個否定。
“是的哦。”這位生命垂危的半神,沖著眾人豎起了大拇指,用涂滿血漬的面龐擺出了深表惋惜又祝你們好運的表情。在將死之際,他仍舊踐行著自己的人生準則:“人生乏味,要做個靈魂有趣兒的人。”即使是在面對血腥的屠殺時,生命的消亡時,自己的隕落時。
得到半神的回復,艦群里的人們感覺如墜冰窖,“撤,先撤,先撤退。”來所有首領共同的命令,沒有人懷疑這是半神們的緩兵之計,天眾們都明白,這些家伙心比天高,天資賦予他們的驕傲和尊嚴,甚至讓其不屑于哄騙自己眾人。
“報告首領,這世界布有禁制,無法進行空間跳躍。”還算是鎮(zhèn)定的聲音。
“什么狗屁禁制,集中一點,給我轟碎它。”憤怒的吼聲。
炮口轉向,道紋閃爍,沖天的炮火涌向禁制。振聾發(fā)聵的動靜作響,卻如同石沉大海,打向了無窮處,不能再毀壞空間絲毫。
“殺了祖神的繼承者,現(xiàn)在就想要一走了???”渾厚的聲音,帶著威嚴,克制著憤怒。
來人并沒有絲毫隱藏氣息的打算,很快,天眾們在升騰起來的黑色世界中的一處偏隅角落平房上,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卻讓人不敢有絲毫小覷。
“敢問前輩”
中年男子輕斥一聲,那開口的折扇男子,天眾的大首領,隨著他的戰(zhàn)艦一同化為了灰燼。
始一出手,天眾僅存的幾名首領便大感不妙,死亡的威脅籠罩心間。剩存的理智下,命令被悄悄傳達下去。
戰(zhàn)艦上的銘文開始閃爍,天眾們開始悄悄移動,試圖轉換陣型,而那中年男子這時顯得更加傲氣,任由他們行動不加絲毫阻撓。
僅僅小半刻鐘的聲音,還剩下的大半艦艇組成了滿弓形陣勢,所有戰(zhàn)艦的道紋光芒內斂,似乎是在蓄勢等待。
中年男子挑眉,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猖狂之輩,要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壓抑良久的釋放。
“今天就算是真神來了,也得命喪于此。”飽含著自信。
戰(zhàn)艦群內斂的銘文突然盛放,數(shù)不清的道則波動匯聚,凝成一根萬里長的二十四色穿天弓箭,對著中年男子奔去。箭身所過之處,加持禁制的空間都是有了要融化的感覺。
望著那仿佛無法阻擋的道則長箭,男子依舊沒有絲毫驚慌,輕蔑的眼神更甚。
“裝神弄鬼。”腰間別著火炮的天眾四首領攥緊了拳頭,對方的淡然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那長箭距離中年男子越發(fā)靠近,待到一個能夠切實感到到其威勢的距離,中年男子這才升騰起雙臂,雙手擺出奇怪印勢,一個純黑色的橢圓旋渦自其身前形成,旋渦不大,半丈長而已,正對著上萬里長的道則攻擊,頗有要四兩搏千斤的架勢。
終于,那箭端到達了黑色旋渦之前。
萬千矚目下,天眾們所想的摧枯拉朽并沒有出現(xiàn),那長箭似是擁有靈性,才剛接近,便像是見到什么更不得了的東西,轉身想要逃跑,可惜中年男子并沒有給他這機會,旋渦內,兀的伸出一只布滿鱗片的爪頸,見到獵物后猛地暴漲,隨后一爪擒住那支長箭,如同老鷹拎著小蛇,然后將其生生壓榨成寸許大小,拉回了旋渦之內。
黑色旋渦閉合,這世界再度變安靜。
在一眾膛目結舌下,中年男子騰空而起,身后帶起無窮無盡的純黑色蘊氣,
“隨口將神明掛在嘴邊的螻蟻是多么可悲。因為他們未曾見過神明的力量,所以不知道心存敬畏。”冷漠的口吻。
男子向著艦群飛去,天眾所有人再沒有了戀戰(zhàn)之意,如同田野農夫見到拿著鐮刀的死神,只得全速催動艦船奔逃。
男子張開雙臂,其身后純黑的蘊氣以不可理喻的速度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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