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定是棋逢對手,酒遇知己(1/2)
張飛主動催船靠近,黃蓋暗喜,心底早就樂開了花。
黃蓋嘴角帶上一絲冷笑,腦海里不由沉思道: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今兒是你自己上門找死的,怪不到老夫身上。”
先詐降,后火攻,此計成矣!
黃蓋為了讓事情穩妥些,開口附和張飛,喊道:
“將軍真乃神人也,這鼻子,比狗子還要靈,本將這船上載的全是好酒,呵,不怕將軍笑,本將就愛喝酒這一口,故而躲在載酒的船上,江途漫漫,渴了就喝幾口,亦是人生一大美事。”
“將軍,爾是性情中人,正合本將的胃口,本將這就去取酒,與將軍不醉不休。船里有幾壇十來年的花雕,今兒高興,遇上將軍,拿出來全干了。”
黃蓋說完,轉身走到船中間,從船舷處,拿起了一個酒壇。
酒壇里有酒么?是花雕?
有酒,也是花雕,但除了酒,酒壇還摻雜了大量的煤油。
雖說,干柴、稻草、木屑等物易點易燃,可要是澆上混著煤油的酒水呢?一旦起火,那簡直是干柴遇烈火,不燒則已,一燒全燒光光了。
最好的引火之物,其實是桐油,可惜桐油的味道太濃,別說是張飛了,隔著江水,游魚要是聞到桐油味道,都得直接臭死,翻了翻白肚,浮了上來。
酒,是最好的掩飾之物,其中混了煤油,更是避人耳目。
黃蓋只等張飛上船,到時直接摔了手中的酒壇,再點一把火,料想張飛就是插翅也難逃,只能在一片火海之中,與灰燼陪葬。
黃蓋早就想好了后路,在大船后面,綁著一艘小板舢,僅夠坐下一人,等火勢一起,黃蓋自會混水摸魚,借小板舢逃之夭夭。
“好!好酒?愛喝?妙!只要與俺是同道中人,都一個德性,那俺就當你是自己人了。待會俺先敬你三杯,但愿你的酒量別像個娘們,不然俺可得一腳踹了你,扔進江中喂魚。”
張飛眼見兩船僅離三步之遠,一個箭步借力,直接跳上黃蓋的戰船,正好瞅到黃蓋捧著酒壇走來,張飛頓時兩眼大放精光,腳步未停,直沖了過去。
好酒當前,張飛的步法幾乎逼近典韋,一息之內,就沖到了黃蓋的面前。
黃蓋還沒回過神來,張飛已經伸手搶過黃蓋手里的酒壇,順勢一扯,聞著酒香,笑道:
“好你個黃蓋,有好酒也藏藏掖掖,哪像一個大老爺們,這酒,嗯嗯,聞著還不錯,一個字:香!”
張飛說罷,整個豹頭猛地壓低,伸進了酒壇,一飲為快。
這時,黃蓋總算清醒了,看到張飛已經奪過酒壇,一時大急,無奈之下,只好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打算吹出火苗,只要張飛的頭顱一離開酒壇,黃蓋就將火折子丟進酒壇之中,縱火燒船。
“呼!呼!呼!”
趁著張飛喝酒的咚咚聲,黃蓋趕緊吹了吹昨夜準備好的火折子,三兩下就吹出了一條小火苗,在江風之中,火焰顯得越升越高,照得炫光奪目。
黃蓋將點燃的火折子藏在身后,開始叫喚張飛,好哄張飛的狗頭離開酒壇,下一個狠手,黃蓋鎮定自如,詐道:
“將軍,不好了!”
“將軍,快看,江面來人了,是孫權,孫權追來了。將軍,快!列陣!迎敵!”
黃蓋說得急切,效果也好得可怕,張飛突然猛地抬起了頭,朝黃蓋噴了一口,促不及防的黃蓋雙眼被混著煤油的酒水一噴,不禁疼痛得自行閉上了。
下一秒!
啪!
張飛出手了。
張飛一腳踹出,直踢黃蓋的小腹,瞬間就將黃蓋給踢飛了,幾秒之間,黃蓋就掉落水中,在江水里拼命地掙扎,生怕沉入河中。
張飛倒不是害怕孫權追來,而是這酒喝得不對味,味道怪怪的,以為是黃蓋拿了殘次品來忽悠,一時氣不過,出手踢了黃蓋。
呸!
還說是好酒之徒呢?
就這?喝得下口么?
一股煤油味,也配叫好酒?
花雕是花雕,恐怕摻了什么死魚、死蝦或者是沙子了吧?愛喝這種酒的,肯定也是個沙雕。
“黃蓋老兒,你這酒假的吧?孫權管這叫好酒?孫權這小子怕是個呆傻的,拿好好的錢財去買這種酒?可笑!江東地方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早知道俺找些酒壇,往里尿一尿,送給孫權喝,包準比你這酒還帶勁。”
張飛剛才就咽不下去,一口接一口地喝,但還卡在喉嚨里了,張飛和郭嘉兩大酒鬼喝過的好酒無數,一入嘴,就知這酒是好是壞。
黃蓋送來的酒,說實話,和馬尿有得一拼,像張飛三天兩頭喝酒的人,尿出來的,也許酒的濃度比黃蓋稱贊的還要高。
在江河里的黃蓋一聽,氣炸了肺,原來張飛不是識破了黃蓋的詐降,而是嫌棄酒水不好。
黃蓋好無語,早知昨晚就別通宵,將每一壇酒都混入煤油了。
幸好,黃蓋出身江東,水性同樣不減當年,杠杠的,在江水里一游,很快就往船邊湊,游了過來。
黃蓋生怕張飛暴脾氣,不待黃蓋解釋,又補一刀,趕緊邊游邊說道:
“將軍,開玩笑呢,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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