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時猶豫,晚矣!(1/2)
“呵,得!你不勸,我不勸,等著主公一怒來相見。德謀,咱先說好啊,每次都是我老黃扛各種鞭打,這回換你試試。”
黃蓋皮粗肉糙,屬于肉盾型的,而程普則是儒將型的。
四員老將作為孫堅的家將,就孫堅那牛脾氣,可沒少受罪,尤其是黃蓋,別人是被孫堅臭罵得多,黃蓋罵歸罵,還經常挨打。
程普知道喜歡苦肉的黃蓋為人,不值得同憐,偏過頭,看旁邊的軍師顧雍顧元嘆。
顧雍年輕,又深得孫權所用,但程普的第六感總覺得顧雍這人,怪怪的,談不上原因,反正程普和顧雍表面上相談甚歡,實際嘛,不是一條心的。
“顧軍師,孫將軍在帳內多時矣,未曾有到任之意,敢問顧軍師,可知個中原因?我等為將,本不宜多問,尊將軍和軍師號令即可,此舉多嘴,還望軍師恕罪。”
軍師?
程普當過來的,但程普依然給足了顧雍面子,權當孫權和顧雍在掌兵方面不懂,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
顧雍看著程普和黃蓋兩人功高震主,在這兒倚老賣老,心中不爽,卻敢怒不敢言,還得向程普和黃蓋笑臉相迎。
“程老將軍,黃老將軍,折煞吾也。還請直呼其名字即可,我顧雍僥幸添為軍師,諸事不懂,何德何能擔得起軍師之能?全賴吳王和世子信任,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兩位老將軍,將軍的心思,本軍師是真的不知,也猜不到。不過,既然老將軍相問,本軍師就腆著厚臉皮,前去一問。若世子愿說,本軍師對老將軍,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雍說實話,不喜歡老將,老將戰力猛,敢打狠仗,這是優勢,但老將不好拿捏,經常會有自個想法,嚴重點的,仗著老資格,玩抗命不從的那一套。
程普還欲客氣,黃蓋已經打蛇隨棍上,搶先一步,接過話茬,笑道:
“好,那就勞煩元嘆了,我與德謀在帳外候著,等著元嘆,也好有個準話。兵法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要是世子有心出發,我等亦好早作準備,倘若世子事出有因,那就散了,我等也不用在此空耗,我老黃作東,請元嘆和德謀喝酒去。”
黃蓋插科打諢用慣了,面對顧雍,可完全沒下屬的覺悟,直接叫顧雍,去找孫權,探探孫權的口風。
“好!兩位老將軍,稍等片刻。”
顧雍說完,拱手施了一禮,緩緩地走入帳內。
“公覆,你...唉!”
程普眼看顧雍一走,望著黃蓋這張苦瓜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頓時好一陣無奈。
有孫策在,程普和黃蓋不會對孫權一心認主,這是江東的規矩,是多年的禮義廉恥,不容馬虎。
不過,孫權和顧雍年輕,都是好苗子,明明可以培養,黃蓋卻非要與顧雍暗結梁子,不尊軍師,有欺上自重之嫌哪。
到時,顧雍懷恨在心,在孫權面前嚼舌根,算小事了,叫程普和黃蓋盡干些吃力不討好的,穿穿小鞋,就難受了。
“德謀,你就是小家子氣,慫啥慫啊。我等為將,認得主公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是作繭自縛,絕非錦上添花。除非,你覺得伯符不配當...”
黃蓋瞅了瞅前后無人,愈發放肆,不止淘汰程普,還將話頭扯在孫策和孫權的兄弟之爭,開始議論、編排孫策。
程普聞言,大吃一驚,趕緊打斷嘴無把門的黃蓋,急道:
“公覆,住口!噤聲!少主與世子,皆是主公之子,我等當臣子的,豈能妄議?你若再如此,休怪老夫與爾割袍斷義。”
程普說得認真,黃蓋亦自知失言,只好苦笑著搖搖頭,收了嘴,手扶樸刀,筆直地站在帳前。
隔墻有耳,就是沒耳,天下就沒密不透風的墻。
一旦傳開了,程普和黃蓋雖罪不至死,但在江東,肯定混到頭了,說是人憎鬼厭,也不為過。
營帳之內。
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搖曳著微光,映出孫權蠟黃的俊臉,一雙碧眼兒在燈光之下,折射發出閃爍的暗芒。
“世子?稟世子,屬下有事請奏,不知當講,不當講?”
來,都來了。
顧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驚擾了孫權,引來震怒。
“哦?元嘆來了,快坐。元嘆是權的軍師,左臂右膀,有何不當說的,敬且直言。”
苦悶的孫權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自立算了,江東交給孫堅和孫策,早晚霍霍完了。
孫權不是沒想過,聯合陸遜和呂蒙,拿下吳郡,越過孫堅,成為新的江東之主。
主要是太冒險了,不說程普和黃蓋這些老將阻撓,真得手了,扳倒孫堅,無異于頂著大不孝的罵名,還要面對孫策的攻伐。
碧眼兒對江東小霸王,孫權是不懼孫策,就怕外邊的劉云插手。
兩兄弟爭個頭破血流,把江東打個稀巴爛,結果卻被劉云這外人摘了桃子,就更不值了。
“世子,帳外,程老將軍和黃老將軍心急如焚,催我進來,問問世子的打算?吳王有命,世子可有意前往會稽、豫章就任?”
顧雍面帶微笑,直接獻祭出程普和黃蓋,都說孫權心眼多,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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