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異變突起(1/2)
“張刺史,來人身份可疑,僅憑一面之詞,萬萬不可開門。縱然對方真是青州的友軍,前來求援,依末將看來,可令其后退十里扎營,我軍再出城相助,未嘗不可。”
于禁純粹站在用兵之道的角度,看待城外的管亥,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孔融不滿。
孔融猶如被踩了尾巴,急得大跳,手指著于禁,一臉的哀其不幸,恨鐵不成鋼地教道:
“于將軍,你雖用兵如神,守城穩固,可你讀過書么?子曰:遠來為客,禮不可失也。你讓管將軍在城外風餐露宿,本相回了青州,有何面目去焦刺史?”
“于將軍,請打開城門,萬事有我!真出事了,我孔融孔文舉一人獨力承擔,怪不到你頭上。”
孔融慷慨激昂,說得泰山郡城是孔融治下的北海郡似的,任由孔融拍板,一人說了算。
于禁沒理會,開門是不可能開門的,孔融這種大儒,得罪不起,最重要的是跟孔融說不通,一文一武,秀才遇上兵,如雞同鴨講。
于禁的委屈,只能往心里咽,苦不苦,只有于禁自己知道。
“于文則,你...反天了你,孔北海是我哥尊貴的賓客,多次相邀,孔北海才賞臉到兗州泰山一見。孔北海有令,你膽敢不從?”
張邈的弟弟張超大怒,拔出長劍,劍指于禁,于禁不給孔融面子,便是不將張邈、張超兩兄放在眼里,張邈是兗州刺史,不好當著客人的面,教訓于禁,張超只好代勞,
“本將告訴你,你被罷免了,不再是泰山郡城守將,本將張超,親自擔任守將,一天天的,守個城忒多事兒,還有脾氣?能干干,不能干滾,你回家面壁思過去吧。”
這些日子,劉云小打小鬧,故意藏拙,倒是讓張邈和張超小瞧了,以為這守城的活,誰上誰行,輕松吊打劉云。
“你...唉!末將領命!”于禁也火了,泥人尚有三分怒火氣,張超的本事,稀松平常,于禁早就看透了。
于禁遇上的對手,若是張超之流,于禁有信心拿一千兵馬,毒打張超十萬大軍。
張邈默不出聲,閉目養神。
無奈之下,于禁只好取出兵符,交還給張超,識趣地退到一邊。
“開城門!”張超一得到兵符,立馬大展威風,發號施令,喚守兵打開城門,迎管亥入城。
這時候,陳宮茍不住了,孔融和張超刁難于禁時,陳宮位微言輕,沒有出面相助,但打開城門這事,陳宮舉雙手加腳反對,硬著頭皮,來到張邈面前,勸阻道:
“張刺史,文則是良將,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此時軍心不穩,若大開城門,恐節外生枝,望張刺史酌定。”
陳宮是文人,委婉多了,沒跟孔融一般見識,陳宮也沒證據,緊咬管亥軍是隱患,只好勸張邈多個心眼,自己決定。
張邈一向自大習慣了,斜望了陳宮一眼,蔑視地冷笑道:
“公臺,本刺史收留你,是給你一口飯吃,你別錯當自己是世間難得的大才,料敵如神,慧眼如炬,哼!本刺史投軍掌兵之時,你還不知在哪玩泥巴呢?一邊去,大蔥插鼻子,裝什么象。”
一邊是好友孔融,親弟弟張超,一邊是落魄縣令陳宮,寒門武將于禁,張邈的腦袋被驢踢了,也懂得幫哪一方說話。
陳宮見張邈動了火氣,目露兇光,還隱隱帶點殺氣,當下噤聲,學乖了,懶得多說。
陳宮一介謀士,這兒混不下去,換一家就是了,打工人,到哪都有口飯恰,多的是老板。
“開門!開門!陳公臺,于文則,你倆再敢多言,試試本鋒的劍利乎?不知好歹,不識抬舉的東西,本將的話不好使,是不?”
張超火爆的脾氣摁壓不住了,拿著長劍有力無處使,干脆罵罵咧咧,自己翻下了城墻,打算親手開門,學學孔融和張邈的禮數,
“哼!白眼狼,本將親自下去開門,我看誰敢攔。”
吱呀!
門開了,城門緩緩地打開。
管亥笑了,想不到一來兗州,就撿了頭功,多虧張超這憨貨,管亥策馬而入,一過城門,望著張超,戲謔道:
“多謝這位將軍了,管亥無以為報,不如送將軍一程。”
管亥話音未落,瞬間拔刀。
刀起!
人頭落!
張超眨眼之間身首異處,偌大的頭顱仍瞪著大眼,久久未能回神,張超死不瞑目,明明只是開個門,怎么人都沒了?
可惜,張超來不及問,意識開始抽離身體,徹徹底底地咽了氣。
“殺!青州兵,全軍進攻!”管亥親自守在城門,劍懟城內,指揮麾下一千多青州兵,先殺入城內。
城門已大開,想守住城門,唯一的方法,就是放大量的兵馬進城,讓守軍無暇顧及關門,等到劉云的大軍全殺了進去,城門關不關,不重要了,已經失去了意義。
異變突起!
泰山郡城的新守將張超帥不過三秒,剛上任,就被管亥一刀斬了,城墻上的守兵頓時大吃一驚,人人面帶慌色。
“不好!有詐!管亥是敵軍,快!關了城門,誅殺管亥,為吾弟張超報仇。”
張邈大叫,嘴上說得輕巧,但守兵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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