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積分無效(1/2)
到最后,
整個南門,就跟撕開了天河的瀑布似的,直接從天空倒下無數的雨水,不停地沖刷著地面,很快,地面就被雨水淹了。
“將軍,天生異象,剛有狂風,現又暴雨,恐怕是城內的妖道張角施法了,要不,暫避鋒芒,先撤一陣?”
白馬義從是騎兵,來去如風,可架不住騎的是白馬,不是水牛,地面一旦被淹,道路泥濘,白馬義從的戰力就少了八九成。
最主要的,一旦水淹,戰馬容易受驚,若引起踐踏,騎兵一亂,屆時再想退,就晚了。
“撤!”
公孫瓚不作思索,直接下令全軍撤回,都下暴雨了,地滑、墻滑,的確不宜拉白馬義從出來亮眼,容易弄臟他的白馬義從。
公孫瓚一手建立的白馬義從,使用的是清一色的白馬,是幽州沒有黑馬么?
當然,不是!
騎白馬的是王子嘛,夠拉風,夠耍帥;適合騎黑馬的,只有像黑面張飛那長相的粗獷莽夫。
箭,
公孫瓚放了,也放完了,
每個白馬義從隨身所帶的十個箭壺,全都空空如也。
況且,公孫瓚想撤就撤,公孫瓚的老師是漢軍討賊主將盧植,本就自帶偏愛光環,誰能奈何得了他。
公孫瓚一撤,繞路而回,正在西門的董卓就捕捉到了動靜,心里暗忖,
“直娘賊,他們都撤軍了,還讓灑家在這兒當強攻?硬上?憑什么!灑家是良家子,不是大傻子。”
“傳本將軍令,前軍變后軍,速撤!鳴金收兵!”董卓越想越不對勁,當機立斷,同樣鳴金收兵,率軍回了營寨,還喚來西涼鐵騎的糧草官一通吩咐,
“你!記住了,回營后,替灑家去向盧中郎討要糧草,若敢忘了這事,灑家宰了你。”
董卓不缺糧草,跟盧植要糧草,圖的是心理平衡,董卓干活,從不吃虧,出一分力氣,拿一份糧草,公平!
北門,城外。
曹操的兵馬,十不存一,幾乎要被黃巾大軍包圓了。
“孟德,孟德...是我呀,我曹仁曹子孝,小心!”曹仁殺麻了,在亂軍之中,找到了曹操,喊了幾句,曹操 并沒有聽到,曹仁只好向曹操靠攏,順手替曹操殺了幾個欲偷襲的黃巾反賊。
曹仁越殺越深感無力,一開始,曹操軍勢頭很好,城墻上的張梁幾乎要被俘虜了,拿下城墻,打開城門,只是時間早晚的事兒。
誰知,黃巾反賊就像不死的小強,被揍得越狠,越悍不畏死,且人數如潮,跟捅了馬蜂窩一般。
曹操聽到曹仁的聲音,收刀護在身前,辯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滿臉是血的曹仁,是自家的兄弟,
“子孝,沒事吧?元讓、子廉和妙才呢?子孝,你傳令下去,兵合一處,不得自行分兵,另外,叫元讓來見某。”
曹操的大軍,一直都交由曹仁來統領,雖說曹操是整個豫州陳留軍的核心,然而曹操只是一個吉祥物,沖鋒的是夏侯惇,指揮的是曹仁,哪怕是糧草輜重,或者練兵行軍,也歸曹洪和夏候淵管。
“孟德,來不及了,快隨我殺出去,速速突圍,若晚了,一旦被黃巾反賊包攏,就走不了了。孟德,先殺出去再說,元讓他們不會有事的,走!快走!”
曹仁沒聽曹操的,論對局勢的判斷和大軍指揮,曹仁妥妥的將帥之才,這時候怎么會撇下曹操,去找夏候惇幾個呢,只見曹仁的長劍沒停,斬了一個接一個的黃巾力士,拖起曹操,拼命地往后退,嘴里高聲吶喊,
“全軍聽令,立即突圍,后軍變前軍!保護主公,撤退!”
曹仁故意大呼,如此一來,曹軍就能知道曹操的位置,一旦瞅見曹操在撤退,大伙就能跟著撤退,效率可比軍令強多了。
“子孝,你放開我!我不能走,大軍還在廝殺,元讓他們還沒退,你放開...”曹操也知勢不可為,燒錢燒起來的一萬兵馬啊,曹操心里不甘。
不過,撤,肯定要撤的,曹操只是不愿意放棄夏候惇等武將。
這些人,都是曹操攢起來的家底,曹操寶貝著呢。
突然,一騎從刀山血海中殺出,身上的刀傷劍刺,滿滿麻麻,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完好的。
“孟德,退!快退!攻不上去了,我軍死傷慘重,黃巾反賊派出來守城的,皆是精銳,全是張角麾下的黃巾力士,而且東門這兒,不止有張梁把守,張寶也來了,還有十多個大將,我軍打不過了。”
來人,正是夏候惇,字元讓,夏候惇與曹操有血緣的骨肉之親,當初在陳留,夏候惇第一個帶頭,響應曹操舉兵,成為曹老板創業初期,最忠實的粉絲。
最關鍵的是,夏候惇這人還極莽,只要廝殺,必沖鋒在前,手持一把寬刀,無所不利。
不過,夏候惇今兒栽了,竟然無法拿下區區一個城門,這份挫敗感,可比身上的傷口還來得猛烈些。
曹操看到夏候惇,眼色一喜,損兵沒折將,不幸之中的大幸,轉念之間,就想通了,嘴角一揚,安撫起夏候惇,“嘿!元讓,傷不要緊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事,人沒事就好,回去重整軍旗,再殺黃巾反賊一個底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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