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嫡子(1/2)
詠舒并不曉得弘晈的心思百轉(zhuǎn),她暗自思量著,前天她說不舒坦,弘晝漠不關(guān)心,依舊命令她參加宮宴,且弘晝與她矛盾深重,兩人連話都不說,他又怎么可能關(guān)心她的狀況?
再看四周,皆是些陌生面孔,唯一認(rèn)識的人便是弘昑,但弘昑剛從殿外進來,那么送手爐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他。
弘昑進殿后,先與其他親眷們打招呼,而后行至詠舒身畔,笑喚道:
“五嫂,好久不見,我對你甚是想念吶!”
詠舒勉笑應(yīng)道:“你是想念我做的菜吧?”
“哎——看透不說透。”弘昑順勢坐下,壓低了聲玩笑道:“我也只敢想你做的菜,我若想你這個人,五哥不得打死我?”
詠舒當(dāng)然知道弘昑沒有旁的心思,但還是得提醒他一句,“玩笑可不能亂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dāng)心旁人誤會。”
弘昑脆聲應(yīng)道:“嫂嫂說得極是,我自當(dāng)謹(jǐn)記。”
不遠(yuǎn)處的弘晝正與人說著話,回頭便見詠舒身邊有個男人,仔細(xì)一看,竟是弘昑!
這段時日,詠舒對他愛搭不理的,總是冷著一張臉,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如今卻對弘昑笑了!
弘晝見狀越發(fā)惱火,他與身邊人打了聲招呼,而后疾步行至詠舒身畔,陰陽怪氣地道:“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弘昑尚未察覺到弘晝笑意背后的不滿,打趣笑應(yīng)道:“我在說五嫂最近好像又瘦了,是不是五哥你惹她不開心了。”
瞄了詠舒一眼,弘晝揶揄道:“她的脾氣那么臭,誰敢惹她?”
這話弘昑可不認(rèn)同,“沒有吧?我覺得五嫂的性格很溫和啊!”
“那是因為你是外人,對待外人她一向溫和,對我可就嚴(yán)厲了,動不動就擺臉子,兇得很!”弘晝借機抱怨,道出心底的怨忿。
弘昑沒有傷害過點點,詠舒當(dāng)然不會兇他,弘晝的所作所為,她到現(xiàn)在都不能原諒,他狠心,又憑什么責(zé)怪她冷漠?
弘昑聽得一臉懵然,不明白哥嫂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隱約感覺到他們好似吵架了,
“那就哄唄!你自己的媳婦兒,當(dāng)然得自己寵著,難不成等著別人寵?”
弘昑不過隨口一說,弘晝卻聽進了心里去,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移向斜對面的弘晈身上,偏巧弘晈此刻也在望向這邊,兩人視線交錯,怒火四濺。
卻不知弘昑那小子說了些什么,以致于弘晝面色不善,弘晈擔(dān)心弟弟會給詠舒惹麻煩,當(dāng)即喚了聲,
“小六,過來!”
三哥叫他,想來是有要事,弘昑遂對他們道:“五哥五嫂,我先走一步,回見!”
待弘昑走后,弘晝故意慨嘆道:“小六真是不諳世事啊!他是不曉得,有些女人,即使你再怎么費心去哄,她也不會領(lǐng)情。”
他的弦外之音,詠舒聽得出來,甚至還幫他說了出來,“這樣的人簡直不識抬舉,那五爺就別理她了,省得她得寸進尺。”
“……”她怎么搶他的話呢?看來她對自己的認(rèn)知還是很清晰的,但她提前把話說完了,弘晝反倒無話可說,頗覺尷尬。
詠舒道罷,揣著手爐轉(zhuǎn)身就走,根本就不給他抱怨的機會。
對面的弘晈微偏首,詢問弟弟,“你們在聊些什么,好像不大愉快?”
弘昑只當(dāng)兄長隨口一問,他并未多想,一五一十地道:“五哥說,五嫂時常對他擺臉子,也不曉得他們鬧了什么矛盾,我不敢多問。”
弘晈心道:詠舒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自然不會對弘晝有好臉色,那云格格沒了孩子,容格格卻又有了身孕,詠舒最期待的便是一心一意的感情,偏偏弘晝是個多情人,她的日子又怎會好過?
倘若她嫁的人是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受這份苦楚!弘晝那么幸運的娶她為妻,為何就不肯專心待她?
再這么下去,只怕詠舒后半輩子都會郁郁寡歡吧?弘晝不知珍惜,而弘晈想關(guān)心她,還得藏掖著,不敢正大光明。
這樣的日子,簡直煎熬,弘晈很想改變這狀態(tài),卻又不知該怎么做,才能將詠舒帶回自己身邊。
詠舒并不知曉弘晈的心思,她只在盼著雍正帝快些到來,這宮宴快些結(jié)束,她才能早些出宮。
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雍正帝這才到場,隨行的則是熹妃、齊妃以及裕嬪等人。
眾人參拜皇帝和后妃,而后又一一向皇帝進獻壽禮。
弘歷送的是趙伯駒的《江山秋色圖》,弘晝送的則是一顆珊瑚樹,尋常的珊瑚大都只有一尺多高,弘晝尋來的珊瑚樹竟足足有三尺高!
如此高大的珊瑚樹著實少見,是以他才會當(dāng)做賀禮送給皇阿瑪。
今日眾人皆絞盡腦汁的呈上世間珍寶,只為博帝王一笑,詠舒在旁欣賞,看得是眼花繚亂。
這些個珍寶,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不菲,然而雍正帝見慣了世間至寶,他真的會稀罕這些嗎?
不曉得是不是雍正帝太過嚴(yán)肅,詠舒總覺得他看起來并不開心,也許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天,卻又礙于規(guī)矩得舉行宮宴,應(yīng)酬眾人吧!
這樣的場合,詠舒最不喜歡,這宮宴做得雖精致,但卻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所謂的熱菜其實都是溫的,詠舒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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