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比身孕(1/2)
弘晝不由笑嘆,暗贊她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只可惜這回她是真的想多了,“我只在帳中做小人,平日里皆是君子。”
詠舒不由好奇,他這個所謂的“君子”到底會提什么條件,但聽弘晝道:“冬月底是我的生辰,我想讓你送我一份禮物。”
這算什么條件?“即使你不提,我也會送你生辰賀禮,我又不是小氣之人。”
她想得簡單,弘晝卻有他的要求,“我要的賀禮,不能用銀子買,必須得是你親手所做。”
聽罷他的條件,詠舒方知有些困難。她早就聽月禾說,冬月底是弘晝的生辰,當時月禾還曾問過她,打算給五爺送些什么,詠舒并未當回事,只道不著急,到時隨便挑一樣即可。
眼下弘晝提了要求,那她就不能隨便拿銀子買,必須得自個兒做一份禮物。
可該做些什么呢?這是個問題。
弘晝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正是想看看,詠舒會不會對他用心。不聽她應聲,他又道:“你若同意,這字畫的活兒我全包了。”
左右還有一個月,禮物的事不著急,她可以慢慢琢磨,為了讓他作畫,詠舒應得干脆,
“一言為定!”
得她應承,弘晝這才提筆,按照她的想法,在畫上題字。
詠舒在旁靜靜的看著筆尖墨落于紙上,勾勒出一行小字,那風雅的字體令人賞心悅目,詠舒的視線緩緩上移,移向他那輪廓近乎完美的側顏,她忽然覺得,認真做事時的弘晝竟有一絲獨特的魅力。
察覺到她那審視的目光,弘晝側眸望向她,“你在偷看我?”
機靈的詠舒早已收回了目光,將視線落在紙上,杵著下巴義正言辭地道:“誰有工夫偷看你?我在看字,你的字寫得挺好看的。”
弘晝囅然一笑,“不只字好看,人也好看,你隨便看,我不收銀子。”
他也太自信了吧?哪有人夸自個兒好看的?詠舒笑嗤道:“做人合該謙虛一些。”
“過分的謙虛便是驕傲,我最討厭虛偽之人。”
這話詠舒無可反駁,只因他的字畫確實精妙,但往后每個月都會有新的花苗,若是一一記載,那她總得求人,于是詠舒決定換一種方式,
“要不我跟你學作畫吧?總這樣麻煩你,多不好意思啊!”
弘晝絲毫不介意,“我是你夫君,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嫌麻煩。”
他樂意幫忙,因為這是頭一回,但若往后總是找他,詠舒自個兒都覺得難為情,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我若學會作畫,還可以畫別的,打發光陰,這日子也不至于太無趣。”
弘晝暗自琢磨著,他會作畫,詠舒才會央他,他在她眼里才有價值可言,但若她自個兒學會了作畫,便不會再央他,更不可能跟他說好話,那他豈不是沒機會再與她套近乎?
思及此,弘晝不太想教,“作畫看似簡單,實則并不容易,貴在持之以恒,還得有這份愛好。如若沒興趣,勉強自己去學,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有興趣,就怕你不肯教。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嘛!”詠舒挽著他的胳膊一再說好話,一雙瑩亮的星眸寫滿了誠摯,弘晝實不忍再說拒絕的話,只好答應教她。
不過弘晝還有自己的事要辦,晌午還有應酬,是以詠舒并未一直拖著他,等著他得閑時再學。
不覺間,秋去冬至,轉眼就到了冬月初一。
這天越來越寒涼,屋里已然燒起了地龍,眾人皆換上了小襖。詠舒亦換上了狐皮氅衣,外頭還套著坎肩,領口與袖口皆綴著一大圈白狐毛,潔白的毛領越發襯得她嬌顏如玉,雍容華貴。
每月初一,一眾侍妾皆會過來給福晉請安。她們最常問的一句便是,五爺何時才能恢復記憶。
弘晝不讓說,詠舒就繼續替他瞞著,“太醫說,這事兒玄得很,誰也說不出個日子來,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恢復了,大伙兒再耐心等等吧!”
福晉總拿這句來敷衍,白格格都聽膩了,瞄見云柔頸間的項鏈,她好奇問了句,
“云姐姐,你這新買的項墜好漂亮啊!這是哪家做的玉?”
云柔特地戴著這條項鏈來此,就等著有人問,她才有炫耀的機會,“此乃五爺贈與我的生辰賀禮,是用黃玉雕刻的松鼠,我很喜歡吶!”
白格格一臉羨慕地道:“松鼠寓意多子多福,看來五爺希望云姐姐多為他生幾個孩子呢!”
說這話時,白格格的目光移向福晉,卻見福晉輕捋著鏤空金護甲,眼睫半垂,默不作聲,似是不甚在意。
云柔低眉欣笑,“腹中這個還沒生呢!生完還得休養,為五爺開枝散葉的重任,就得落到你們身上咯!”
“可咱們五爺失憶,不來我們房中,我們哪有機會啊!”白格格心下不忿,瞥了福晉一眼,佯裝羨慕地道:
“最為幸福的當屬福晉,福晉每晚伺候五爺,按理來說,應當已經有喜了吧?”
云柔亦跟著起哄,“福晉您可別藏掖著,有好消息合該與我們姐妹分享才是。”
詠舒打心眼兒里不想懷孕,她并不認為懷孩子是什么好差事,然而她們一再起哄,故意看她的笑話,詠舒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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