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懷疑他的身份(1/2)
有朝一日,在紅塵中浮沉的弘晝居然會斥責(zé)旁人輕浮?真是笑話!詠舒櫻唇微勾,冷笑道:
“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平日里你教過我不少壞話,若論放浪,誰人比得過你?”
弘晝不愿承認(rèn),下巴微揚(yáng),避重就輕,“年少輕狂皆已是過往,往后我會規(guī)行矩步,絕不會再說些浮滑之詞。”
他這幅老干部的態(tài)度惹得詠舒越發(fā)生疑,“你失憶之后怎的性情大變?和以往完全相反,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弘晝本人!”
這話當(dāng)真是奇怪,“我不是弘晝還能是誰?”
詠舒本人就是穿越的,是以她與原主的性格會有些出入,弘晝突然變了性子,她不禁懷疑,難不成弘晝也被穿越之人換了靈魂?
但若真有現(xiàn)代人穿越到他身上,那這個人看到她穿吊帶裙,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不該驚詫啊!
由此可見,他應(yīng)該不是穿越者,可他的性格差異怎會如此之大?
詠舒百思不解,緊盯著他的眼神寫滿了狐疑。
弘晝卻不敢與她對視,只因她穿的太過清涼,他不想亂了心神,倉惶的收回視線。
詠舒不再搭理他,先行入帳,丫鬟端來熱水,為五爺洗漱。
熱水包裹著雙足,滾燙的暖意逐漸驅(qū)散了他的疲憊,待洗漱過罷,躺在帳中時,弘晝只覺頭腦昏沉,他有些口渴,卻又渾身無力,只能開口央人,
“幫我倒杯茶。”
帳中的人兒并無動靜,她依舊背對著他,弘晝心道她才躺下沒多會子,不至于睡得這么快吧?
“睡著了?”
詠舒沒睡著,只是懶得應(yīng)承,丫鬟在的時候他不吭聲,丫鬟才走他便開始使喚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不會自個兒倒?”
弘晝眸眼半闔,聲音有些含糊,“她灌了我不少酒,我有些頭暈,不便起身,勞你幫忙倒一杯。”
他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詠舒沒理由拒絕,只好起身下帳,倒了杯茶,行至榻邊,遞給他。
弘晝強(qiáng)撐著坐起身來,接過茶盞,不經(jīng)意抬眸,便見她那黑色的吊帶裙裹覆著兩抹嬌軟,昏幽的燭火勾勒出一片暗影,越發(fā)引人遐思。只一眼,便使得他口干舌燥,當(dāng)即低眉痛飲茶水,才勉強(qiáng)壓住升騰的火焰。
隨后他將茶盞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自榻間拎起他的衣袍,搭于她肩上,再往前一圍,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詠舒莫名其妙,“你這是做什么?”
若說她這衣著不當(dāng),估摸著她又要吵架,為避免爭端,弘晝換了種說法,“大半夜的,起來也不披袍子,當(dāng)心著涼。”
“你莫喊我倒茶,我便不必起身,這會子裝什么好人?”詠舒不悅的解開衣袍,撂至榻上,而后轉(zhuǎn)身往帳中走去。
他這位福晉,脾氣可真大!頭暈的弘晝懶得跟她計較,復(fù)又躺下。
這幾日他經(jīng)常失眠,今晚飲了些酒,反倒有助于睡眠,很快他便睡著了,但半夜又被詭異錯亂的夢境驚醒。
夢境明明那么清晰,可當(dāng)他再次回想時,竟又是一團(tuán)亂麻,理不出個頭緒來。
思緒紛亂的弘晝坐起身來,扶額悵嘆。
詠舒覺淺,一點(diǎn)兒動靜都能將她驚醒,隔著屏風(fēng),瞧見他那半坐著的身影,她猜測他可能是做了噩夢,難以入眠。
于是詠舒下了帳,行至妝臺前,打開一方盒子,自瓷瓶中取出一小粒丸子,裝入鏤空香囊里頭,鎖上搭扣,而后送至他跟前。
弘晝順手接過香囊,攏眉道:“這是何物?”
“此乃展羽香,有寧神安眠之效,你放在枕邊試試。”
香氣自鏤空的香囊之中逐漸散發(fā)出來,弘晝閉眸輕嗅,霎時間,仿佛有一縷記憶隨著香氣直沖天靈蓋而去!
“這香味,好生熟悉!”
他的神情異常凝重,詠舒不覺好奇,“怎的?你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恍惚間,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道男女在帳中相擁的畫面,那男子的唇瓣在那女子的天鵝頸間輕輕摩挲著,口中輕聲呢喃著,“好香!”
這聲音似乎是他,那么懷中的女子又是誰?只可惜畫面一閃而過,他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顏,只看到她白皙的頸項(xiàng)。
那畫面太過誘人,他不愿描述,只模棱兩可地道:“只是覺得香味熟悉,并未想起什么。”
“這香丸是我用羽毛的花瓣所制,羽毛自帶沒藥香,你很喜歡,我便時常將香囊懸掛在帳間。”
沒藥香?香味的確很獨(dú)特,輕輕一嗅,這香氣便似一雙溫柔的手,撫慰著他內(nèi)心的躁動。
弘晝將其放在枕邊,似有若無的沒藥香繚繞在他鼻息間,很快他便忘卻了那些煩擾,再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有了這香丸,弘晝不再失眠驚醒,終于能一夢到天亮。
在家休息了五六日,他感覺自己與常人無異,便主動向他皇阿瑪請求,繼續(xù)去上朝。
到得乾清宮時,看到那宏偉的金殿,弘晝的心中無比震撼!
大殿正前方的髹金龍椅上坐著的便是他的皇阿瑪,當(dāng)今圣上!明黃龍袍上的金線熠熠生輝,皇帝那執(zhí)掌山河,殺伐果斷的氣場不禁令弘晝心生向往!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這皇室血脈,似乎也有好處,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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