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揭穿弘晝(1/2)
弘晝喉間微梗,明知她不樂意,卻又不愿放她走,依舊強留她在此。
喝罷藥,閑來無事的弘晝去書房作畫,他還特地要求詠舒也過來,為他端茶遞水。
詠舒依令照做,為他斟了杯熱茶,而后立在一側,隨意打量著他的書房,但見他身后是一面雕空紫檀板壁,上頭設有不同的槅子,形狀各不相同,既可貯書,亦可擺放花瓶。
打量著板壁上擺放著的眾多書冊,詠舒請示道:“我想看書,懇請五爺允準。”
這本是件小事,可他偏要逆她的意,“書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比書好看?”
詠舒認真答道:“書有趣,你無趣。”
“我怎就無趣了?你竟敢說我無趣?”弘晝心下忿忿,瞇著一雙桃花眼,警示意味十分明顯,“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然而詠舒不肯改口,“不想說假話。”
氣極的弘晝怒拍桌,厲聲震懾,“我警告你,爺現在很生氣,立馬哄我,把我逗笑了,我便讓你看書。”
詠舒默思片刻,轉身去端了面鏡子過來,擺在他面前,“鏡子里的人好笑嗎?”
那不就是他自個兒嗎?弘晝不耐的瞥了一眼,“不好笑!”
“不好笑就是無趣,有趣的才好笑。既然你笑不出來,就證明你很無趣,所以我沒說錯,你自個兒也承認了。”
“……”弘晝一臉懵然,不屑笑嗤,“這是什么鬼邏輯?”
詠舒也不辯解,只揪住一點,“你笑了。”
“那是笑嗎?那是輕蔑!”
“輕蔑的笑也是笑,倘若五爺輸不起要抵賴,那我無話可說。”詠舒義正言辭,弘晝無言以對,只得認輸,準她去挑。
詠舒選來選去,最終選了一本《聊齋志異》,而后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細細翻閱。
弘晝瞄了一眼,頗為驚詫,“你一個女子,看什么不好,偏看些鬼怪之書,不害怕嗎?”
古書里的生僻字太多,看古書對她而言本就很枯燥,是以她才盡量選一些有趣味的書。
對比她在現代所看的那些恐怖片,《聊齋》還真是小兒科,并不瘆人,“鬼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弘晝以為她又在指桑罵槐,“你在說誰?”
“此乃泛指,并非特指,五爺不必對號入座。”道罷這句,詠舒便不再回應,默默的讀著書中的故事。
古文大都是繁體字,且標點與現代不同,詠舒看起來有些吃力,必須反復去讀句子,去領悟,方能理解含義。
她攏眉看著書,偶爾還會默默念叨著,那認真的模樣使得弘晝心下吃味,只因詠舒面對他時,從未這般認真過。
看了會子書,詠舒只覺眼睛干澀,隨即起身行至窗邊,拉了張圓凳,倚在窗前坐下,遙望院中的花木與碧天流云。
弘晝斜倚在圈椅上,以手支額,但見詠舒眸光深遠,神色哀哀的她半倚在窗前,半晌不語,他不禁在琢磨,此刻的她腦海里浮現的是誰?該不會在想念某個人吧?
“你在想什么?”
被打斷的詠舒坐直了身子,低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凄涼,“我在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這是在表達不滿嗎?“伺候爺,你就這么不情愿?”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他又何須多問?“沒人天生愿意侍奉旁人,下人們伺候主子,也只是為了幾兩月銀而已。”
這個類比,弘晝很有意見,“你我并非主仆,你就不能依照夫妻之間的情義來照顧我?”
他怎么好意思提出這樣的要求?詠舒聽來只覺可笑,“你我是夫妻,卻從無情義。”
她的一句話,輕易就抹滅了他的付出,弘晝恨瞪著她,雙目赤紅,委屈控訴,
“詠舒,你說這話就不昧良心嗎?我對你一向優待,陪著你,慣著你,寵著你,而你卻不知好歹,始終惦記著他,說什么忘了他,無非是怕我找他的麻煩而已,先前你還在我面前演戲,如今你竟連演戲都懶得了!”
瞧瞧,他竟還覺得委屈?詠舒冷笑反問,“何謂寵愛?你所謂的寵愛便是嘴上說著信任,暗地里卻派人監視我。我胃絞痛,難以忍受,去寺廟求救,你卻說我在裝病。如此虛偽的寵愛,當真令人心寒!”
說起這病,弘晝越發鬧心,“你年紀輕輕,為何得胃病?還不是因為他!皇阿瑪為你我賜婚,你不愿接受,便絕食以抗,這才患上胃病,對也不對?”
事實上,連詠舒都不曉得原主為何有胃病,但聽弘晝言之鑿鑿,估摸著他又派人探查了吧?可查出的結果明顯打了他的臉,
“這都被你查到了?那么敢問五爺,我到底是真有胃病,還是在裝病?”
事實擺在眼前,弘晝心知肚明,但礙于顏面,他始終不愿承認自己錯怪了她,他還在想著該如何辯解,只可惜詠舒并不期待他認錯,只因她對弘晝已經徹底失望,
“我的過去,我沒有瞞著你。是你跟我說,可以不計較舊事。我以為,你跟那些世俗之人不一樣,我甚至想過,既然天意安排我嫁給你,那我就該遵循天意,嘗試著好好跟你過日子。
事實證明,還是我太天真,你的心魔從來就沒有消除,你只是在偽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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