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 二更(1/2)
秋瑯想著,眉頭緊蹙:“說起來,褚三郎……對表妹很好。而且,他不是撮合了葉玲嬌與探花的婚事嗎?若他想和離,那便不會撮合葉玲嬌與探花。否則以后跟表妹和離,那跟探花共事豈不是很尷尬?”
秋璟一怔,卻搖了搖頭:“定是表妹求他,他不過是想補償表妹而已?!?
秋瑯不想再說什么了。
二人一邊說著,已經來到了垂花門,剛好見秋桔手里提著盒合下車,看到他們就是一怔,連忙上前:“表公子,們走了?不用飯么?”
秋瑯淡淡一笑:“家里突然有急事,下次吧?!?
“哦?!鼻锝鄞饝宦?,“那二位慢走?!?
“好。”
二人上了馬車,就離開了。秋桔目送他們離開,這才走向西跨院。
走進院子,就見葉棠采坐在桌邊,垂著頭,不知在干什么。
“姑娘?”秋桔走過去,“是怎么了?”
“不怎么,我要午覺。”說完,就站了起來,往屋子的方向而去。
秋桔一怔,午覺?現在還不到午時???
秋桔很明顯地感覺到葉棠采心情低落,跟著葉棠采進屋,葉棠采去了臥室,而秋桔即走到西次間,只見惠然正拿著葉棠采新做回來的一套夏裝,往上面繡花。
秋桔低聲道:“姑娘怎么了?”
“姑娘有怎么了?”惠然被她問懵了。她剛剛正在屋子里做活,葉棠采在外頭跟秋家兄弟說話,料想不會有什么事,哪里知道,那兄弟二人都走了。
“我見她心情不好,現在就要午覺?!鼻锝鄣馈?
惠然垂頭,想到褚云攀這些時日早出晚歸的事情,便微微一嘆:“現在問她也無用,先這樣吧。”
……
魚桂樓——
三樓長廊盡頭,倒數第二間房,大大的姜太公垂釣插屏后,梁王斜靠在榻上。
褚云攀和一名六十多歲、須發皆白的老先生正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下棋。
老先生執白,褚云攀執黑,棋盤里,白子已經被殺得毫無還擊之力。
老先生微微一嘆:“以云攀的實力,若真去應城,定能解應城之危?!?
“周先生過掌?!瘪以婆蕝s神情冷清,“現在不過是紙上談兵。”
周先生點頭,他最欣賞這個學生的一點就是務實和謙虛。兵書兵法誰不會背,戰棋,誰不會下,下得漂亮的大有人在。
但沙場不是棋盤,兵卒亦不是冷冰冰的棋子。那是人,有血有肉的,在瞬息萬變、生死攸關的戰場之上,看著周圍鮮血橫流,會恐慌,會驚懼,若駕御不好,有時明明是優勢,亦會變成劣勢。敗了,那就是死,不可能再下一盤。
“今天早上的急報?!绷和趵浔穆曇粼诖跋聜鬟^來,“馮家老頭跟他兒子一樣,被斬了。應城被攻破,馮家已經帶著殘余的百姓退至玉安關?!?
褚云攀聽到玉安關三個字,骨折分明的手指緊了緊。
周先生臉色肅冷,顯然,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搖了搖頭:“馮家啊,若非蕭家和褚家倒了,哪里有他什么事!守著應城本就吃力,現在那兩蠻族合力一攻,自然催枯拉倒。他們在那樣的攻勢之下,守了將近一個月,已經出乎意料了?!?
“褚三,準備好了么?”梁王那風流魅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嗯?!瘪以婆世淅涞攸c了點頭。
梁王呵一聲輕笑:“別死了?!?
“不會。”褚云攀說著站了起來,往外走。
出了魚桂樓之后,褚云攀到了平時練武的地方,跟予陽和予翰練了大半天,等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子時。
三人頂著銀白的月光,走到蘭竹居。予陽拿出鑰匙來開門,褚云攀站在門口,卻忍不住望向不遠處的穹明軒。
看著大門前傍掛著一個昏黃的燈籠,被風吹得明明滅滅的。
他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扶了扶。手里觸摸著昏黃的燈籠,只感到一片微暖,想著,手忍不住放在冰冷的大門上,輕推了推,但大門卻緊緊瑣著。
他只覺得心腔微冷,然后轉身往回走。
予陽已經把門打開了,見他走來,就說:“太晚了,三奶奶她們早就睡了,明兒個再找她吧!”
褚云攀卻搖頭:“不用了,就這樣吧?!?
幾人進了屋,沐浴過后就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褚云攀如往常一樣,早早就出門上衙了。
葉棠采睡到辰時過半,才惺忪地爬起來,一頭長發亂糟糟的。
惠然打來水,葉棠采洗完臉,就坐到妝臺上,但秋桔卻遲遲不來。葉棠采有些不耐煩,往外叫:“秋桔?”
“哎!”門口傳來秋桔的答應聲,然后秋桔奔了進來。
“跑哪去了?”葉棠采瞪了她一眼。
“我去蘭竹居瞧瞧,看三爺起沒有。”秋桔走到葉棠采身后,拿起象牙梳子給葉棠采梳頭,鏡子里,映出她的小臉,只見她扁了扁嘴,“今天不是該休沐么?怎么還去上衙?。俊?
然后拿著衣裳過來,掛到一邊的衣架上:“聽說邊關又起戰事,上面心情不好,天天都得早朝商量著邊關戰事。就連今上、首輔和尚書大臣都不敢休沐,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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