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騙伊吃下化妖果(1/2)
一個(gè)月,整整一個(gè)月,許梨音沒有白堯初的任何消息。
每個(gè)白天,每個(gè)黑夜,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寂寥感傷。
只剩她一個(gè)人的梨花谷,縱然是陽春三月,對于她來說,也是天寒地凍。
冷,心冷。
許梨音整日坐在竹樓的回廊前,望著遠(yuǎn)處的梨樹發(fā)呆,她無時(shí)無刻不在期盼著在不遠(yuǎn)的那處她極目就可以望見的地方能夠出現(xiàn)那一抹她日思夜想的白色身影。
可是,每每從白天,等到黑夜,再從無邊無際的黑夜等到更加漫長的白天,看盡夕陽,望盡朝陽,她期盼的歸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有時(shí)候,她會把他的桐木琴搬到回廊處,一邊等,一邊彈,彈那曾經(jīng)她在城樓上對即將離去的他吟唱的那半闕曲。
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千思萬念。
燈火搖曳處,她淚滿衣衫時(shí)。
薄被冷衣衾,孤枕難獨(dú)眠。
或許是一次次的失望讓許梨音有些絕望,這天,她呆呆的抱著手中早已斷了一根弦的桐木琴,看著她熟知的那處,望著望著,淚水橫流。
她在后悔,后悔一月前允了白堯初出谷。
若是她沒有同意,那么久沒有這一個(gè)多月杳無信音的苦等了,不是嗎?
“弦斷,聽誰歌?悲歡譜一曲,總歸淚偷零。”許梨音的瞳孔失了焦距,良久,她才喃喃一句。
寥寥幾句,卻是她此刻所有心境。
“堯初,你到底在何處?”淚水再次如潮涌,許梨音壓抑著情緒只低低的抽泣著,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不安。
一去不復(fù)返,這幾個(gè)字一直在許梨音的腦海里來來回回,縈繞不去。
她好怕,他是真的一去不復(fù)返了。
“堯初,若你一天不回來,我便等你一天。等到我老,等到我死。”許梨音把臉輕輕貼著那把桐木琴,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到那琴上,劃出一抹無聲的哀傷。
她不信他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她不信他會負(fù)了他。
她知道,白堯初,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她才愿意從豆蔻年華,一直等到韶華逝去。
“梨音。”正在這時(shí)候,一聲低啞的呼喚輕輕的傳到她的耳邊,簡簡單單兩個(gè)字,卻讓許梨音的身體剎那僵住。
“梨音,我回來了。”聲音沙啞,夾雜著一些刻意壓制的情緒。
“堯初!”許梨音終于轉(zhuǎn)頭,看見了一身有些凌亂的白色衣衫的白堯初。
他的墨發(fā)零散披散在肩上,一張如玉的容顏有些難以掩藏的蒼白。
這是許梨音第一次見到這樣狼狽的白堯初。
在她的記憶里,他一直都是纖塵不染,宛若謫仙的男子。
“堯初你去做什么了?怎么這幅樣子了?”許梨音看著白堯初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立刻站起身,放下手里的桐木琴,上前關(guān)心道。
“沒事,我很好。”白堯初的眼神閃了閃,刻意的避開了許梨音的問題,只對著她笑。
“對不起堯初……你的琴,我將它弄斷了一根弦。”許梨音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桐木琴,又一臉抱歉的看著白堯初。
“無礙,琴弦斷了,再續(xù)就是。”白堯初看了一眼桌上的琴,隨即又搖頭笑道。
“堯初,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不好。”許梨音情不自禁撫上了白堯初的臉龐,才驚覺,他的臉冰冷的嚇人。
“無妨,怕是勞累了些。”白堯初立刻拂開許梨音的手,像是怕她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眼神閃躲。
“是嗎?”許梨音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她覺得他太反常了。
“對了,梨音,你快吃了這個(gè)。”突然白堯初從懷里拿出一個(gè)棗子一般大小的果實(shí)一般的東西放到許梨音手里,對她笑道。
“這是什么?”許梨音看著手掌中那顆通體血紅的像果實(shí)一般的東西,細(xì)看,還可以看到里面像血液一般緩緩流動(dòng)的東西,許梨音實(shí)在看不出這是何物,便疑惑的問道。
就皇宮是天下所有珍寶聚集的地方,可是就算生長在那樣的地方,她也沒有見過這種果子。
“梨音,吃吧。”白堯初沒有回答,只是一臉期盼的看著許梨音。
那是許梨音從未看過的神色,讓她不忍拒絕。
“好。”許梨音呆愣了一會兒,又看了看白堯初那盛滿期盼的眼神,終于點(diǎn)頭。
在白堯初的注視下,許梨音輕輕的將那枚果子放進(jìn)口里,誰知當(dāng)她咬破那果皮的時(shí)候,那果子里的汁水便瞬間流了出來,被她咽下。
滿口清香的味道讓許梨音回味無窮,這個(gè)不知名的果子,果然很神奇。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仿佛像是被注入了一陣暖流一般,很舒服。
“噗……”就在這時(shí)候,許梨音身旁的白堯初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一滴滴的浸染在他雪白的衣袍上,那般觸目驚心。
妖冶的血色花朵,在他的衣服上,地上,朵朵綻開,寸寸殷紅。
“堯初!”許梨音瞪大一雙美眸,來不及多想就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白堯初。
“太……太好了……你吃……吃了……”白堯初半瞌眼簾,嘴角的鮮血還在順著下顎一直流到他的脖頸里。
“堯初!堯初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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