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大戰(zhàn)(1/2)
蘇異就地取材,有樣學(xué)樣,將剛才那些煉火師弄出來的“火龍卷”學(xué)了個七八分像,但在縱火一道上拜火神教可是宗師中的宗師,憑借著他們?nèi)f年傳承下來的聚火圖紋和本命真火,蘇異這個“贗品”的威力倒反而要遠高于真品。
只見那道在烈焰中隱約可見的身影巋然不動,兀自豎著唐刀,“一命力斬”還被他攥在手中,身周噴涌繚繞的勁氣如一副盔般抵御著真火的煅燒。
片刻過后終于見到犬九侍斬落唐刀,磅礴的刀勁朝遠處的蘇異激射而去,帶出了一道溝壑,將他嚇了一大跳,急忙側(cè)身避讓。
只不過那火焰始終將犬九侍的身周圍得密不透風(fēng),刀勁雖強,但力量過于集中,破開的口子可以忽略不計,眨眼間便又被填補上了。
接著便見他突然將刀身一轉(zhuǎn),改了刀勢,尚未消盡的余勁變成一招“風(fēng)刻”,猶如掀開了一面簾子一般,在熊熊烈火當(dāng)中開出了一條狹道。
犬九侍當(dāng)即身形一閃,趕在那飛速合攏而來的火勢再次將他包圍之前疾沖而出,腳下絲毫不見停頓地直朝蘇異奔去,一邊將收攏在腰間蓄力的唐刀橫向斬出。
這一記“月牙斬”的刀勁如一道彎月般,直直地掠向了蘇異。
蘇異自然也不會奢望一招便能解決一個破法境巔峰的高手,見到犬九侍身上的衣衫齊整,唯有一縷縷的白煙拖在身后,想來真火只堪堪破去了他幾處護體的真氣,還沒來得及傷人便被他給擺脫了,便只能暗道一聲可惜。
蘇異有所預(yù)料,早已捏好了印訣等著犬九侍,一見他脫困便是猛地噴出去一口鳳火,身形同時飄然后退。
犬九侍這回卻是學(xué)乖了,知道過于集中的刀勁不利于“滅火”,于是有意分散了“月牙斬”上的勁氣,又覺得橫的一道還不夠,便補了一道縱的,合成“十字月牙斬”,像一面盾牌般擋在前面,直頂著鳳火沖了過去。
蘇異突然眼神一凜,從那被刀勁吹的繚亂的火光當(dāng)中不僅看到了犬九侍的身影,還察覺到了一點似曾相識的寒芒,正是這廝先前偷襲刑天鋒的那一招。
蘇異再退三步,一面抽出了兌月急忙擋在了身前。
犬九侍奇襲而來的一招“寸芒”被兌月?lián)跸拢都獯淘趧ι砩习l(fā)出了“叮”的一聲脆響。
“好劍!”犬九侍瞬息的訝然過后由衷地稱贊道,若是尋常兵刃遭他的“寸芒”刺上這么一下,只怕早就崩裂破碎了,哪能像眼前這把劍一樣完好無損。
他收回了唐刀,接著又道:“閣下的反應(yīng)也是一流。”
“過獎了。”蘇異淡然道,卷白之境隨即鋪張開來,將犬九侍籠罩其中。
犬九侍的唐刀很快便又朝蘇異攻了過去,橫砍上撩后當(dāng)頭劈落,接連使出“天際”,“拂曉”與“落日”,動作如行云流水,一邊還有工夫開口說道:“今日便讓閣下見識見識我們澭澤的刀法,好叫閣下知道我們澭澤的武士同樣能與大宋的修士一較高下。”
蘇異將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應(yīng)對從容,一邊回應(yīng)道:“那你今天如果不死在這,下半輩子恐怕就得在恥辱中渡過了。”
論嘴皮子上的功夫,蘇異也從來沒有怕過誰。
“閣下大言不慚!”
犬九侍眉毛一挑,劈出了三連斬“風(fēng)花雪”,刀勁不僅一波強過一波,且看似以相同動作劈出來的三刀卻是每一刀的刀勢都不一樣,確如急風(fēng)驟停,飄花過后霜雪滿地,剛猛陰柔變換隨意,激烈交手掀起的余波在神仙松上留下了無數(shù)深淺不一的痕跡,也逼得兩人身周數(shù)十丈之內(nèi)空無一人。
這樣的刀法倒也確實有些看頭。
蘇異或硬接或巧避,將他的刀勁一一化解,一邊說道:“閣下怕是在澭澤待得太久,連話都不會說了。”
犬九侍不解,眉頭微皺,正思索時便又聽蘇異說道:“不慚的是大言才對,我只是實話實說,并非大言,又何來不慚。”
犬九侍自然不是不會說話,只是久居澭澤,反應(yīng)有些慢了而已,這時才明白過來自己被戲耍了,便是面沉如霜,不由地冷聲道:“牙尖嘴利的小子。”
蘇異接著變得沉默起來,與他過了十來招后才突然長嘆了一口氣。
犬九侍下意識地便想道這小子又要說些什么了。
隨即果然聽到刀劍相交脆響中傳來了蘇異的聲音,說道:“其實我能夠理解你所說的人各有志,換個地方生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跟著澭澤國人一起回來大宋搞東搞西,為虎作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更何況你為的也不是虎,或許連貓都算不上…”
犬九侍倒是沉得住氣,一句也不反駁,刀路依舊穩(wěn)當(dāng),只是沉聲喝道:“少說廢話!”
他話音未落,便聽蘇異又突然說道:“欽馬見要完蛋了。”
犬九侍抽空瞥了一眼,只見另一邊幾個澭澤國人將欽馬見護在當(dāng)中,被刑天鋒一人追砍著,確實是勉強支撐,但還未到完蛋的時候。
他輕笑一聲道:“你想用這種低級的伎倆擾亂我的心神,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蘇異陡然一劍往犬九侍肋下的空當(dāng)刺去,驚得他回到格擋。
“我說的一直都是實話…”蘇異緩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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