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節、北伐的前奏(1/3)
?話說自打張環的太子身份曝光之后,本來因為孟大丫而沉寂了一段時間的姜府誥命猜想,又一次被無數“心懷天下”的人重新提起,多少家里有待字閨中女兒的父母,都在猜測著怎樣才能釣到這樣的金龜婿。所以當順義伯提出這個問題時,姜田自己到不是很吃驚,只是他知道吳遠并沒有什么姐妹,難道說他堂堂一個伯爵要做個媒婆不成?他的這個猜想是對的,只是他沒想到順義伯所要保的大媒并不是自家的女兒,而是剛剛才提到的犯官之女,姚家的大小姐,花名叫玲瓏的是也。
看著姜田有些緩不過神來的表情,順義伯只是微微的一笑:“姜大人不必擔心,自古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令尊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我是不好慫恿你違抗父命的,只是這納個偏房似乎也不違背令尊的意愿,我看那姚家的賢侄女對你也頗有些心思,她的身份不比從前,也不會爭那大婦的身份?!?
吳家的算盤可是真精,不怕你用孟大丫說事,本來也不指望去當個正房,人人都以為吳家傍著太子的光,不用再惦記姜田的后院,誰想到竟然七拐八繞的找到了一個知交故舊的遺孤,最≯有意思的還是這人本來就住在姜府之中,并且言明不會爭寵,但是你讓玲瓏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指望誰給自己做主?到時候還不是要找他吳家來給自己撐腰,這樣一來不僅成功的將一枚棋子打入了姜田的后院,同時還不得罪其他有意嫁女的同僚。對外說出去也算是替九泉之下的老朋友照顧女兒了。姜田本以為這個順義伯只是靠著自己老婆的裙帶關系才有了今天這個地位,到現在才明白什么叫老狐貍,拿著別人家里的女人送禮,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其實姜田倒是對玲瓏沒有太多的想法,雖然那也算是名滿京城的美女,可是由于一開始玲瓏的跋扈以及對待夕蕓時的刻薄,所以姜田并沒有任何抱得美人歸的**。若不是后來夕蕓相求,說自家小姐也是個苦命的人,可能是家遭變故所以才有些不通情理,否則姜田都會另尋一個住處讓她離自己遠一點。好在后來玲瓏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變成了現在這種冰山美女,沉默寡言之下并沒讓姜田對她的觀感更加惡劣,要不然今天會第一時間反對此事。
看著吳老頭似笑非笑的表情,吳遠很嚴肅的說到:“世伯有所不知,小侄雖也年輕孟浪,可這于男女之事卻甚為謹慎,若不是兩情相悅,雖有父母之命也實難遵從,故而若是我與姚小姐今生有這因緣,自然是一樁美事,可據我所知這姚小姐并未傾心于我,我又豈可奪人的終身呢?”
聽了這回答,對方的表情也是一肅,這明顯是要拒人與千里之外了。可話中卻將責任推給了玲瓏。但是吳廉哪里知道,姜田嘴中的兩情相悅并不是托詞,而是這的認為沒有愛情的那女關系就是耍流氓,家中的玲瓏姐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自然要給個名分??蛇@玲瓏還是黃花閨女一個,讓姜田這個受過現代德育培養的人出于政治目的來聯姻,他的臉皮還沒這么厚。
就在雙方都有點尷尬的時候,卻聽得后面環佩叮咚,似乎有人正在走來,姜田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看,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好!好一個兩情相悅,姜大人不愧是朝廷的棟梁,太子的恩師。美色當前這份操守的確難能可貴。”
聽到這聲音,姜田趕緊站起來轉身看向來人,只見玲瓏與夕蕓攙扶著一個雍容華貴眉眼間還帶著點當年風情的貴婦人,身邊還跟著笑嘻嘻的張環張大太子,至于吳遠和心月則只能跟在后邊,這樣看來這個貴婦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姜田也不敢托大趕緊以晚輩自居:“小侄見過公主!”
這位坊間傳言頗多的蘭馨公主聽了神色略有不悅:“姜大人說錯了,你與我兒雖然交好,但名分上乃是他的老師,且與當今圣上為同門師兄弟,如今又是太子太師,這輩分可不能亂了?!?
姜田一聽也趕緊改口:“公主教訓的是,下官記下了?!?
吳遠他娘點點頭,然后轉向還穩坐釣魚臺的吳廉:“老爺,你有所不知,剛才在后宅太子殿下和九兒這丫頭都說姜大人必不從命,問理由異口同聲說姜大人為人坦蕩,若無真情必不會定下終身,看來咱們這些上年紀的還是不要摻和年輕人的事情了!”
吳廉一聽也只好遺憾的搖搖頭:“夫人言之有理?!?
從吳家出來,幾個人都是別樣的表情沒有說話,身后還多了一輛馬車是吳遠和太子的,說是要護送自家先生回府。一男四女擠在一輛馬車里,其實都有些尷尬,自打出現在姜田面前后,玲瓏一直保持著一付嬌羞卻又繃著臉不像表現出來的樣子,心月看看她又看看同樣心事重重的夕蕓,同時又想起了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田看著車簾子縫隙,偶爾能從中看到一絲街道的光景,他很清楚家中這些女人的小心思,可他的確不是那種濫情的人,哪怕這個社會對于一個男人始亂終棄的懲罰基本沒有法律保障,他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世界觀:“你為什么那么篤定我不會同意?”
看似在自言自語,其實車里的人都知道他在問誰,而玲瓏聽他這么一問,自然也有些神傷:“滿院子的姑娘,你如今又招誰侍寢過?”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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