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節、幸或是不幸(1/3)
?姜田急急忙忙回到家馬上就將心月找來,詢問起府中尚有多少流動資金,報出的數字讓姜田有點難以置信。
“你是說新式銀元就有四千枚?”姜田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四千看似不少不過估計不夠用啊!”
心月不知道姜田用錢干什么,不過反正管家一職正在逐漸交給郭二,以后自己也不用操心了:“若是散碎的銀兩倒也有一些,估計有三萬兩左右。”
三萬四這個數字放在以前的姜田身上連想都不敢想,可是對于現在的姜田來說卻沒什么感覺,因為這個時代并沒有銀行,錢莊之類的也沒有后世演繹的那么強大,除了皇宮大內與財政部開出的條子之外,這個時代還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支票。至于姜田隨身攜帶的支票本,也只是限于在府內流通的提款憑證罷了,所以對于怎么攜帶這么沉重的銀兩他倒是有點犯愁了。
心月對于姜田要提取這么多的現銀有些奇怪,便出聲詢問到:“不知先生取如此多的銀兩有何用?”
姜田并不覺得這事值得保密,便將自己那老爹交代的任務說了出來,同時也就提到了這錢要用來贖人。以心月的才智,當然看得出將姜田并非有什么不堪的想法,再說就算他要將那個蘇姑娘弄回來百般羞辱,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他,所以遲疑了片刻之后她還是開了口。
“先生不必煩惱,這沒入奴籍的競價嘛……多是不用帶現銀的,以先生的身份他們自會到府上支取,您只管看準人即可。”
姜田沒注意到心月的表情有多糾結,哪怕姜田平時表現的并沒有歧視自己的意思,可是一個姑娘家對這種事情如此了解,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恥辱了。倒是她在心中還存了一分小心思,若是他假借父親的命令,實則是羞辱自家仇人,那她也算是看清了這位先生的為人,屆時自己是否還要留在府中也就在兩可之間了。
聽了這個“內幕”消息之后姜田反倒是放心了,至少自己不用擔心銀子攜帶不便的問題了,謝過心月之后就叫上郭二一同前往教坊處的拍賣現場。這里原本是訓練樂女的地方,不過當今皇帝沒那些聲色犬馬的嗜好,所以逐漸的冷清了下來,今天也算是多年來第一次回到了原先的熱鬧場景。等姜田的馬車一到門口,便有小廝走上前來迎接,除了“代客泊車”之外還有人引領者姜田向內院走去。畢竟也是朝中的一品大員,就算他穿著便衣只帶了個老仆,這些眼光獨到的家伙也分得清該怎么安排,但凡這類有身份的主顧,自然不能同那些商賈、地主之流擠在廳堂之中一起競價,所以姜田被領進了一間二樓的包間,不僅茶水點心俱全,還有丫環仆役伺候著,半掩的一扇窗戶上掛著薄紗的簾子,剛好是能看見窗外而外邊看不清房間內的人臉。
看見這么周到的安排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過姜田還是將那些仆役全都趕了出去,獨自等著拍賣開始,沒過一會前去打探消息的郭二就趕了回來,看見自家的主人正望著紗窗外的廳堂發呆,這個最近躥升得比打出去的炮彈還快的一品大員,似乎在這個時刻又變成了那個當年的不諳世事的傻小子。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愣神,姜田還是發現了郭二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后,對這個身份特殊的大叔也是感覺有點棘手,畢竟自己不是原版的姜田,哪怕因為常年征戰郭二也不是很了解自家的這個少爺,但畢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時間長了恐怕也會懷疑為什么變化如此之大,但是姜田卻不能輕易的打法他回去,這不僅是因為父命在身,同樣還因為他不想惹得老家那個真正的老狐貍懷疑。
拿捏著主人的身份,姜田嚴肅的輕聲問道:“郭叔可打聽清楚了?”
一瞬間的威嚴外露讓郭二恍惚了一下,好像那個心高氣傲的傻秀才又回來了,這才是讀書人該有的做派,至于在府中那般平易近人,估計都是裝出來用于騙姑娘的假象:“打聽清楚了,這蘇家小姐身份高姿色好,故而被排在了后邊,只是聽說這次并非僅賣她一人,她家的一些女眷也在其中,我已打探清楚,多是些半老徐娘想必競價不會太高。那些個不要緊的已經和這里的管事說好,用一千兩銀子暗中買下就不再露面了,只是有幾個身份重要的還是價高者得。”
姜田略作深沉的點點頭,其實他心里對解救這些人并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在歷史的滾滾洪流之中,這些人是否含冤受屈或是遭到不應有的待遇,都無法扭轉這個已經走向另一條軌道的歷史,她們只是提前兩百多年就上演了為儒家殉葬的戲碼,既然儒學早晚要退出廟堂,那么究竟由誰來演繹這其中的辛酸與不甘又有什么關系,說到底不過是歷史車輪下的螻蟻而已。
塌下心來的姜田終于有了一絲明悟,張韜搞得這種看似倒退的奴隸拍賣,其實不過是用那些儒官口中的長幼尊卑來惡心他們而已,既然這幫家伙一個個都以圣人的門徒自居,卻又自視甚高瞧不起另外的三種公民,那他張韜就將這些頑固派的家人都貶入賤籍,讓這些人還不如農工商那三類平民,這可是你們自己定下的等級制度,那就在社會的最底層里慢慢享受吧。同時還讓那些至今沒有露頭的背后勢力們瞧瞧,咱不搞朱元璋那種沒事就砍頭的把戲,誰讓咱有好生之德呢,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來哪位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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