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孺子不可教(1/2)
?狗子很無奈,為了拜師他把心一橫抱著水桶兜頭就澆了下來,別看天氣很熱但是井水很涼,他這一桶水下去馬上就打了一個激靈。姜田搖搖頭,這小子還真聽話,如果這時候要是告訴他自己不收這個徒弟,他是不是會惱羞成怒呢?所以他起身走到了狗子的身邊。
“我不收徒弟!”
聽了這句話狗子抖的更厲害了,只是和剛才不同,現在的他完全是失望之后的表現。不過他倒是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眼神逐漸的暗淡了下去。
姜田拎起水桶又打了一桶水,然后就放在狗子的身邊:“我可以教你,但是不會做你的師父!因為我也不是正經的說書人。”
這下子又重新起了希望,狗子抬起頭看著姜田,一時間都忘了該怎么反應。只見姜田笑了笑,然后接過夕蕓取來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和我學必須要先懂得干凈,用這桶水洗一洗,你這衣服也破舊不堪了,我有些小衣你先換上,雖然不合身但總比你身上這件好一些。”
狗子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好事,他今天本想著對方能饒過自己就算是沒白來,拜師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想都不敢想的好事。雖然不承認自己是徒弟的確有點遺憾,可這也已經超出了自己最樂觀的預想。
他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就聽見姜田繼續說到:“我之所以讓你澆一桶涼水,是因為你身上的汗味實在是讓人無法靠近,現在先簡單洗一洗,回去跟你的家人說上一聲,就說我明天自會登門拜訪。”
這下狗子樂不出來了,他沒想到姜田會搞家訪,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趙老頭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知道這里邊肯定有問題,這次他沒玩深沉等著姜田自己發現,直接就將話頭挑明了。
“見你的長輩是應有之意,否則一個大活人交到他手上,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個交代。你家中可有什么人在?”
“我家里……”他頓時吞吞吐吐起來:“家中尚有一母……”
看他的樣子姜田就知道這里邊有問題,不過他沒有馬上追問:“明天午后來我這里,由你領路去見你的母親。”
就這樣狗子滿腹心事的抱著幾件舊衣服離開了,姜田本想也用井水沖洗一下的,卻看見趙老板沒有回去休息的意思,依舊坐在院子中看著自己。
這下輪到姜田有點忐忑了:“您這是……”
“你要走了是不是?”
這下別說是姜田愣住了,就是已經回房的夕蕓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姜田哂笑了一聲:“什么都瞞不過您。”
“你收下這個孩子也是為了我對不對?”
姜田點點頭算作是回答:“我看這小子不僅聰明伶俐,心腸也沒有那么歹毒,若是能跟了您自然是個不錯的幫手。”
趙老頭沒說話,他也只是點點頭就轉身走了,別看他問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姜田離開這里并不是為了升官發財的去享福,說不定他也已經看出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微妙,這是準備隨時逃跑了,所以接下來的話不問也罷。
第二天的太陽準時的升起來了,夕蕓還是照常的早起做飯,只是平時看見姜田后還會說上幾句話,今天卻心事重重的一言不發,姜田心想平時這丫頭就沉默寡言,今天說不準只是不愿意說話罷了,所以就沒有多想。吃罷早飯之后來補習的人陸陸續續的走進茶館,和平常不一樣的是,以前每天早晨這幫紈绔要么是沒jīng打采的晃蕩進來,要么就是在書童或是小廝的伺候下才走下馬車。今天他們不僅一個個神情嚴肅態度認真,而且離著茶館不遠就紛紛下馬下車步行前來,看見姜田就坐在茶館里之后還紛紛的鞠躬行禮擺足了弟子禮節。這些反常的表現讓姜田納悶不已,這幫家伙吃錯了什么東西?平時那種目中無人的樣子怎么一夜間就沒有了?難道說到了今天才想起來要尊師重道?等到那個吳遠走進茶館之后,他似乎才想起來昨天帶頭對自己行禮的正是這個人,而且今天他的身后還是跟著那個小表弟。
“吳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他們倆人走到角落之后,吳遠趕緊抱拳施禮:“學生不才,當不起先生如此稱呼。”
正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別看從關系上說姜田是他的老師,可是論起身世背景一般來說還沒有哪個老師敢受他這一拜,所以姜田也jǐng惕的看著他:“如此……不知公子的表字為何?”
“學生的表字為思成二字,說起來還是當今圣上所取。”提起自己的字,這小子明顯的興奮了起來。
姜田心想難怪你的外號叫假太子,一般來說就算是勛戚子弟能被圣上賜字的也是鳳毛麟角?好比劉寶鎧那樣的家族,也只是御賜了族譜,以后他們家的人要按照皇上定下的字起名字,像這種直接給某個人賜字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君不見鄭成功被個自封的皇帝賜姓朱,結果這家伙得瑟了一輩子。
“那……思成呀,今rì你的同學態度和以往多有不同,你可知是何緣故?”
吳遠琢磨著,什么緣故我當然是知道的,不過我可不敢告訴你:“想是先生昨天展露了非凡的才華,我這些同窗懾于您的學問,這才虛心受教吧?”
姜田肯定不會對這個回答滿意,也知道再問下去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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