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天上掉餡餅(1/2)
?姜田這幾天還是照舊在茶館中干他的服務工作,至于那個凈水器就連他自己都不看好,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仔細思考過,如果讓現在這位皇帝多折騰幾年,開創了中華的新紀元,那么再過一二百年他穿越過來也許還有點用處,至于現在嘛,他的那些現代知識大多都是擺設,沒有實踐的基礎。所以靠著發明創造致富的念頭就被自己給掐斷了。
這一天行將rì落,夏天天黑的比較晚,其實都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又到了說書的柳先生開講紅樓夢的時候,別看故事不夠新穎,可還是吸引著姜田的耳朵,只因為此時的評書同后世有著很大的差別,除了發音帶著固有的金陵味之外,那就數時不時清唱兩句的表演方式最吸引人,像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有著大量的詩句,唱起來合轍押韻別有風味。否則他姜田也不用為一本盜版的《紅樓夢》眉飛sè舞。嚴格的說這并不是評書,而應該叫評彈或弦子書,屬于評書的早期形式,應該正是這個歷史階段,評書開始逐漸演化成后世那般純粹的念白藝術。不過今天老人不來了,他的一個小書童跑來報信說,自家的先生因為吃壞了肚子正在拉痢疾,而且病得還不輕。在表示了應有的關切之后,找老板也不禁有些發愁,自己這小店在老友的關照下才剛剛有點起sè,對方這一病上座率恐怕要直線下降生意更難做了。
姜田眼看著趙老板要宣布這個消息,心中自然也很擔憂,他倒是沒想到這會對收入產生什么影響,而是害怕那些書迷們無理取鬧傷害到這個老頭,就像后世那些追星族的行為一樣。所以他一咬牙伸手拽住了老頭,自己走到了說書桌子的旁邊。
先是一個團揖向場下的觀眾拜了拜,等大家都看向自己的時候這才開口:“諸位看官,小店剛剛得到消息,柳老先生身體不適今天就不能來了……”
果然他這話還沒說完,臺下就嚷嚷開了,除了表示遺憾之外,很多人還有些罵罵咧咧的心懷不滿。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老先生來不了,你這個小先生就說一段吧,要不然對不住我們的茶錢。”
還在應付觀眾的姜田沒注意到這是誰說的,但是被這人一撩撥許多人跟著一起附和,他們都知道姜田有著秀才功名,別看現在皇上有點抑儒的苗頭,可說不準哪天這些圣人門徒又風光起來,到時候想看這秀才的熱鬧就難比登天了。
趙老板看出這些人只是在瞎起哄,別看自己這店小二是個異類,可讀書人的上進之路還沒有堵死,新皇登基除了沒有大赦天下也沒有開恩科之外,無非就是說了幾句前朝東林黨的壞話,然后搜捕那些曾經妄圖加害他的東林官員罷了,說不定等這陣風聲過去,考慮到朝廷還是要讀書人來管理,這科考一定會重新開啟,到時候這些看上去失勢的儒生就又變成了國家棟梁。所以眼下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湊個熱鬧,只要姜田擺出不悅的神情拂袖而去,他們自然不能強留。
姜田將這些人看在眼中,心中卻和自己老板的想法相去甚遠,他很自然的將這些觀眾同后世那些鬧場的追星族畫上了等號,琢磨著要是不能給這些人一個交代,恐怕今天很難收場,可是讓自己說書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別看說書先生好像閑話一般的將一個故事娓娓道來,這其中的功力沒有十幾年的磨練是辦不到的,更別說這年頭的評書還有吟唱的環節,就自己這嗓子拿腔作調的學說běijīng話都困難,要想將那些詩詞彈著琵琶唱出來……
“諸位!”姜田不自覺的加大了嗓門,客人們很配合的安靜了下來,看得出秀才公的社會地位還沒悲慘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要我說書,在下是不會的。”
趙老板點點頭,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睜大了眼睛:“我們開門做生意就是要廣納財源,既然大家今天來捧場了,我就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
姜田強裝鎮定的坐到了書案的后邊,然后僵硬的笑了笑:“今rì不妨由學生我給大家說個小故事吧……”
他很緊張,別看茶館不大客人也不算多,但這也算是首次登臺獻藝,除非在上輩子就是個經驗豐富的演員,否則沒人會不緊張。所以緊張的結果就是他既沒有拍醒木,也沒有拉開說書的架勢念句定場詩,只是往那里一座就像閑聊一樣的張開嘴:“我今天說的這個故事呀……”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店中也沒有鐘表,反正打更的還沒來,也就是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看太陽似乎將要西沉,算成現代時間也就是不到晚上八點。姜田這個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觀眾們也沒計較他的表演不符合說書的套路,全都被這個帶點幽默的小故事給吸引了過去,他們發現這種表演雖然有點白開水的感覺,但挺貼近生活貼近他們這些社會小民的。
“……狠家姑nǎinǎi這么一走啊,那哥兒仨可就等不及了,哭喪棒一扔,風風火火的跑到老太太那屋,這個慌慌忙忙的這就要找鑰匙,那個一看還找什么鑰匙啊,干脆砸開算了……”姜田的表演已經有點入戲了,那種亟不可待的神情引得臺下幾聲輕笑:“砸開一看,這些人可就有點傻了眼了,怎么都是白的?那個說白的也沒關系,這也不少呢,咱一人一個咬咬看……一排大牙印子!”
這下笑聲更多了,已經知道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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