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格物以致用(1/2)
?從人的角度上來說,běijīng城大部分的地下水是不能直接飲用的,也正如后世某些人所說的,這一畝三分地不適合建設成國際化超級大都市。且不說最早在這里設立城市的是三千年前的燕國人,就是明朝遷都的主要意圖也是在守御國門這個方面上。況且千百年來對中原王朝威脅最大的一直都是北方游牧民族,誰能想到以后的中國需要一個中心樞紐級別的港口做首都?更不會有哪位古人會想到今后的běijīng城人口能突破一千萬!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běijīng城今后還會作為國家第一首都而繼續存在下去,飲用水的問題就算讓人抓狂也必須想辦法解決。但是由誰來解決呢?反正不是自己。拎著小水桶的姜田自嘲的在路上溜達著,桶里并沒有多少水,他很清楚人老成jīng的趙掌柜打發自己買水是調虎離山,店里的水缸中還有滿滿四大缸的甜水,那是自己這些天一桶桶拎回店里的,就以現在這種上客的人流,用上兩天也不見得需要補充,關鍵是大家都明白那三個年輕的小子并不是來喝茶的,在自己能找到立足的辦法前他也不愿意節外生枝,有時他也反省過不要再寫簡體字,這個傻秀才雖然墨不通但寫一手能入眼的毛筆字還不是問題。可真當自己抄起筆來很自然的就寫下了簡體字,這個毛病改都改不掉。
慢慢悠悠的溜回自家后門他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三個沒事找事的少爺羔子早已不在,這才回到廳堂招呼起客人來。馬上就要到掌燈時分,屆時會有不少仆役小廝之類的人物來這里歇腳,同時還會有個說書先生趕場說評書,若非如此也難以吸引人氣。說起這個說書人,他好像還是趙老板以前的舊相識,當年避難離開了京城,半年前回京的時候好像是特意來這里看看老朋友是否健在,這倆老頭有什么悲歡離合姜田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這位說書藝人也被人尊稱為柳先生,據說當年在直隸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算是北派評書的代表人物,歷練一番回來之后就更是不得了,若不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絕不可能屈尊來這小茶館說書。所以過一會來聽書的不僅僅是那些等著主人“盡興”的奴才,還有不少粉絲一般的追星族。
至于他說的是哪部書嘛……姜田第一次聽的時候差點沒將喝到嘴里的水噴出去,當時只見那位清瘦的老者甩袖捋髯,小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上回書說到賈府來了一位劉姥姥……”
這還真是雷死人不償命,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部《紅樓夢》乃當今圣上所著!正是憑著這筆不知打動了多少女孩的芳心,號稱折煞江南才子的“金陵第一筆”。就連當今的國母也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清倌人,想當初那是哭著喊著寧肯倒貼也要跟著還未顯貴的天子。不過當年因為突遭國難陛下他繼承家業上陣殺敵,所以此書只寫了八十回便沒了下,至于后面的內容嘛……現在誰敢朝他催稿?
得知了這些消息之后,姜田的心里當真是暗自大罵,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將四大名著里的最后一本也給抄了,最可恨的是他還只抄正版的八十回,后面續貂的四十回就不管了。自己有心補上吧……肯定也脫不開拍馬屁的名聲,萬一再有幾個無恥小人告上一狀說自己擅改御書,到時候別說是榮華富貴,只怕立馬腦袋搬家。更要命的是他能抄《紅樓夢》就一定能抄其他的東西。萬一搞不好自己隨便胡謅兩句和這位皇帝撞了車,那樂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姜田只好暫時壓住了抄書掙錢的想法,繼續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店小二。
有個招牌撐門面就是不一樣,吃過晚飯后店里的上座率明顯上升,別看說的不是新書,而且還是風花雪月有頭無尾的故事,可瞧人家老藝人的做派就是那么的灑脫與自然,都說聽書聽扣子,可這故事要是能倒背如流了為什么還是有人愛聽呢?那是因為說書人的身法表演自有一番風味,對故事的敘述描繪也各不相同,有時還要摻雜點演說者自己的心得體會,這些不同點讓一些老書迷沉溺于其中,讓一些新書迷感到別樣的與眾不同。
姜田穿梭于人群之中,此時的店鋪里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面是靠近前排的雅座,三五位穿著得體的人圍在桌前,喝著茶吃點干果然后津津有味的聽書。另一邊就是一群布衣短打的勞動人民,他們聚攏成一堆有板凳的就坐著沒有的就站著或者蹲著,聚jīng會神的盯著書案后邊的老者。他們平均三四個人才點一杯最普通的茶,就這樣還需要不停的添水。
趙掌柜對任何客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并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小氣就趕他們出門,姜田更不會瞧不起對方,除了一些不講衛生的人散發出來的體臭之外,姜田也一貫保持著職業的微笑。雖然贏得了不少好感,可惜沒有小費拿。有時候倒是有些土財為了炫富而打賞些銅錢,這些也都被姜田分不落的收進了柜里算作盈利。趙掌柜曾經提醒過他,賞錢是給伙計的不能算作店里的收入,可姜田卻說:“您多養我一個閑人,花費也是不小,這點錢怕是還不夠買我吃的糧食?!?
他自己并不知道,這段店小二的生涯成為了某些人一生用來炫耀的談資,這些人每當和人吹噓時就說:“想當年姜老太師還給我沏過茶呢!”
姜田不是不愛財,但他也明白照這個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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