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染舞(1/2)
里樓陰陽在那最后危機存亡的時候,想起小時候看過的符咒書上的一句話,“這縛形咒生效之時,若是以施咒之人全心信任的人的血加之,便會釋放出高于兩人精神力的威力。”
只是他們風水一族多是喜歡獨行,連找到個相談甚歡的好友都難,更不談這“全新信任”之事了。
所以這點幾乎被人遺忘。
而她在那時無意間瞥見宗律那張常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竟露出那樣焦急的神色,心想著左右大不過一死,不如最后一試。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里樓陰陽想到宗律,又思及樓陰陽這么多年的孤獨,在心里點點頭,又沉睡過去了。
京中岑府。
云煞得知樓陰陽他們終于解決了樓御風,為她母親報了仇,也十分高興。
恰好這時皇上在四宜園設宴,邀請百官前去同樂。
這宗律本是一個小小的仵作是沒資格去的,卻因為岑昭侯的關系,也收到了赴宴的詔書,便想著樓陰陽一同前去。
而云煞作為將軍府中的女眷,自然也是要去的。
這四宜園宴會定是十分熱鬧,而一有熱鬧的地方……便容易多生事端。
是夜,鮑府中燈火通明,府中不時傳出陣陣笙歌聲。
鮑相率坐在上首處,喝著小酒愜意地看著堂中的舞女曼妙的身姿。
色迷迷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這些女子,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吸引住了。
過了一會兒,有下人來稟報說夫人來了。
鮑相率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輕咳一聲,坐起身來。
岑昭陽走進來,看到堂上這些豆蔻年華、嬌嫩欲滴的舞女,眼里滿滿都是不滿。
她看向鮑相率,“這些都是誰?”
鮑相率向下人使了個眼色帶那些舞女退下,扶岑昭陽到椅子上坐下,“這些是宰相今日送過來的,說是要訓練一下到時候送給皇帝。”
岑昭陽聞言,這才臉色和緩起來,她就知道鮑相率不會背叛她。
這么多年鮑相率只愛她一人,府中也沒有其他的妾侍,即使她一直沒有孩子鮑相率對她的感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鮑相率正在心里暗忖岑昭陽嫁與他這么多年,面容身姿早已不及從前,性格也不及那些小姑娘知趣討喜,他現在只是礙于岑府的面子不敢與她生出嫌隙,只待他除掉岑昭侯成了第一將軍,他必定要娶上他十房八房美妾才好。
四宜園中處處張燈結彩,園林中各種姹紫嫣紅此時爭奇斗艷,恨不得將這一年最好的花期都設在今日,以便讓來赴宴的人多瞧上自己一眼。
其中這四宜院中最出彩的,便數為人稱道的、開滿滿塘荷花的濯妖湖。
每到夏季,那一湖競態極妍的荷花便會開滿整個季節。
一眼望去,在荷葉的映襯下,荷花粉嫩欲滴,荷花清香遠遠的飄向園內,沁人心脾。
但來這四宜園赴宴的百官,卻無心于這盛夏美景。
偌大的清涼殿此時坐滿了來參加晚宴的百官。
宴會中央舞女們和著絲竹,淺綠色衣裳翩翩起舞,各個面若桃李,身姿輕盈。
百官觥籌交錯,你夸我才富五車,我羨你妻賢妾美,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多說兩句,便要稱兄道弟,約著哪日在家中一聚了。
而女眷們則是各自聚成堆,討論著京城中時興的布料或是胭脂水粉之類的,又或是誰家的女兒嫁了誰家的兒子之類的家長里短。
皇帝坐在首位,吹著徐徐的晚風,享受著美酒,又聽著官員們諂媚的奉承,人已經有了些微醺。
突然他察覺自己身邊似乎空落落的,拉著身邊的侍從問道:“怎么不見珍妃娘娘?”
旁邊侍從回道,“回皇上,珍妃娘娘今日為皇上精心準備了禮物,一會兒便會出現了。”
皇上瞇著眼,又抿了一口酒,心中開始期待起來,只覺此刻這殿中變得乏味了許多。
突然,底下有人發出驚嘆。
只見那身著淺綠的舞女們,突然圍成一個圈向中間包裹起來,宛若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苞。
這時,樂官的奏樂聲突然安靜下來,百官間這動靜,也都屏住了氣。
霎那間,那些舞女突然向中心外四散開來,宛如鮮花盛開一般,而待那些舞女退開,中間赫然露出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來。
很多年后,皇帝和臣子們都已經老了,那粉衣女子也不在世上了,可他們依然能記得那個盛夏,那一大片荷花池子旁,那個殿內,在他們眼前盛開的絕色身姿,似乎依然能聞到那仿佛帶著治愈味道的荷花香氣。
眾人矚目下,那女子緩緩露出真容。
皇上幾乎要從龍椅上坐起了。
只見揭開重重遮擋,那女子赫然是自開宴后一直未出現的珍妃。
也只這驚鴻一瞥,從此六宮粉黛再入不了皇帝的眼。
珍妃朝皇上莞爾一笑。
這時,樂官的奏樂聲又重新奏起,那道粉色倩影也開始舞了起來。
那舞姿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即使這堂中此時有十幾位舞女起舞,所有人的眼睛也只會被她吸引。
岑昭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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