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母親的溫度(1/2)
云煞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一身邪氣的女人,眼神中帶著詢問,身體里迸發出殺氣。
岑昭侯也是同她一樣,望著回春的徐秀娘不發一言,只用眼神說話。
假意言笑的徐秀娘被二人眼神一激,也收斂起虛假笑容,一張俏臉上陰險惡毒暴露無疑。
她一揮手中的經文蒲扇,便從袍中滾出來幾個丑陋侏儒,同上次一樣,侏儒滾了幾圈便變身為幾個模樣俊俏的美少年。
如此一來就是以二敵七,宗律與樓陰陽戰斗力基本為零。
兩撥人沉默地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在這樣繃緊到隨時可能繃斷的緊張氣氛下,突然——樓陰陽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徐秀娘身邊?
其他三人一臉黑線:?
只見她頂著一張慘白天真的笑臉對徐秀娘說道:“我們是來尋玉佩的,不知道老板娘你……有沒有撿到?撿到了可以還給我們嘛?”
說完還自顧自地對徐秀娘鞠了一小躬:“樓陰陽在這里代云姐姐謝過老板娘!”
正準備戰斗的幾人忽然意識到,他們帶錯了人。
徐秀娘也被樓陰陽的奇怪舉動搞得一陣懵逼,云煞見狀,趕緊抓住時機朝徐秀娘沖了過去,岑昭侯則負責將那些靠近她的侍從小蝦米紛紛擋在她身后。
她一沖上去,便將蛇頭劍狠狠刺進了徐秀娘的肚子,接著橫向“嘩啦”一刀,開膛破肚,然后飛快抽劍。
轉身之時順便狠狠抽了樓陰陽一巴掌,將她抽到在地上,后邊兒的宗律見狀趕緊心疼著沖了上來。
沒什么戰斗力的樓陰陽實在太礙事。
鮮血噴涌。
電光火石之間,被劃拉開肚子的徐秀娘痛得厲聲慘叫。
眼眶處的眼皮好像被什么稀釋掉一般,往下滴落,身上光滑緊致的皮膚也逐漸生起褶皺,越生越多,最后好不容易年輕了幾歲的徐秀娘,就那么像一個泄了氣的褶皺皮球一般,在越來越微弱的叫喚聲中癱倒在了地上。
像一張失去了生命力的人皮。
這邊被云煞一巴掌招呼過去的樓陰陽,已經暈過去一會兒。
等一臉慘白的小姑娘再次睜開眼,已經變得兇神惡煞,眼神快要吃人。
臉上劇烈的疼痛讓她面目扭曲,她狠狠瞪了一眼渾身浴血的云煞,卻沒再有別的舉動,這樣的樓陰陽,有些唬人,況且,她打自己也是為了讓自己出來。
想到這麻煩的體質,里樓陰陽忍不住氣惱得一跺腳。
宗律靜靜陪在她身邊。
另一邊的云煞在死去的徐秀娘身上遍尋玉佩無果之后,便同岑昭侯一起沖進了客棧后院。
而地上一顆從人皮上脫落的眼珠,突然轉了轉。
樓陰陽見他們去往后院,趕緊拽上宗律一同跟了進去,畢竟若沒有她這個風水師在,那些陰穢之物必定會將他們同化為自己不人不鬼的伙伴。
它們有些像毒,明槍明劍的打斗不行,卻能在潛移默化之中,用它們無孔不入的陰穢之氣取了你最寶貴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玉佩丟失的時間太久,讓云煞太心急,也或許是因為客棧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給她帶來的狂喜——樓陰陽心里暗想:她這次實在有些莽撞。
渾身浴血的云煞與岑昭侯一出現在客棧后院,里邊兒奇奇怪怪的各種生物便嚇得開始失聲尖叫。有幾個還沒收拾打扮好的殘缺女子更是嚇得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好意思。
沒了老板娘的庇佑,這些沒什么戰斗力的陰穢之物簡直有如菜頭,一刀死幾個,毫不費勁。
兩人開始在偌大的后院里橫沖直撞,岑昭侯默默跟在云煞身后為她解決掉阻擋她腳步的一切障礙。
里樓陰陽也在后邊一邊保護著宗律,一邊為幾人撐開了阻擋陰穢之氣的移動結界。
上次是因為徐秀娘有求于她,所以讓客棧里的陰穢之物不能對他們這群人動手,這一次,他們就是來“鬧”的,便只能全靠自己。
岑昭侯與云煞幾乎殺紅了眼。
這一路上的小妖小怪雖然弱,卻數量驚人,且越接近他們要去的地方,數量也就越多,一個一個仿佛是從傾盆大雨之中掉下來似的,直直地砸到他們前方,砸到他們頭頂。
做了十幾年殺手的云煞,與同樣征戰沙場十幾年的岑昭侯,怎么可能因為一時的心急而莽撞行事。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不管不顧地闖進來,是因為他們一來到這客棧,便受到了某種東西強烈的吸引。
像是某種聲音,又像是某種情緒,鼓動著他們往后院里走,往后院里的這個方向走。
而現在,他們正是憑著這股子,可以稱之為直覺,但卻比直覺更為篤定的東西在往這方向殺過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四人才從那有如雪崩的最后一場戰役中走了出來,來到了一間燈火搖曳的屋子前。
云煞與岑昭侯對視一眼,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溫柔的燈光靜靜地照亮了這間不算寬敞,卻十分整潔的屋子,一塊閃爍詭異紅光的玉佩正靜靜擺在一張鋪了素錦桌布的桌子上。
他們剛一推開門,那玉佩便突然紅光大作,接著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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