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揭穿的好時機(1/2)
云煞久久沒有回應。
現在岑昭侯于她而言,已經不只是岑昭侯而已。
作為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動感情。
她現在已經沒了殺死岑昭侯的能力。
“師傅……”,她想要拒絕。
一抬頭,卻只看見空中飛舞的九月櫻花,司玢璽已經沒了蹤影。
呆呆地回到岑府,她回想剛才的事。
司玢璽不僅沒讓她死,還沒給她任何懲罰……下巴突然傳來劇痛。
他只讓她回到岑府,繼續待在岑昭侯身邊。
也沒說要她殺了岑昭侯,這——她有些想不通。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師傅鬼爪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輾轉反側一夜。
第二日醒來,她頭上還別著司玢璽為她戴上的九月櫻花。
岑昭侯一大早便來到她房門口。
她一打開門,便見他已收拾利落等著她出門。
兩日后便是岑老爺的壽辰,岑昭侯想要她同自己一起去準備壽禮。
她覺得這不太妥。
但岑昭侯態度十分堅決,她便應了下來。
燕東城一如既往的繁華,似乎前段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的慘案只是個錯覺。
大街小巷來來往往的人有如過江之鯉,人流車馬聲,以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無不顯露著勃勃生機。
上次這樣出門,還是嚴赫敏與岑昭侯大喜之日。
雖說也才過去一月,但云煞此時的心境卻已與之前全然不同。
心中雖仍存有些疑慮,有些擔心,但在知曉了血色玉佩的故事過后,緊繃了十幾年的神經卻仿佛,倏地放松了下來。
此時岑昭侯正擋在她前面,柔和的陽光像為他鍍上金邊。
他身材高大,為她擋住了前后左右來往的人流,腰間的血色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別樣光彩。
云煞跟在他旁,轉頭便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司玢璽斂藏氣息站在暗處,靜靜地看著那兩人,面上表情越來越冷。
回到岑府,剛到正午。
由于岑昭侯公務繁忙,出現在家里的時間并不確定,所以岑府并沒有一起用膳的習慣,都是各用各的。
今日是岑老爺的壽辰,午時大家便聚在一起,當作是岑家家眷為岑老爺預慶生。
回到家桌上已擺滿了模樣精致的冷菜,只等岑老爺落座。
嚴赫敏因為傷勢未好,并未出席,卻在得知云煞與岑昭侯同進同出的消息過后差點氣血攻心,再次昏死過去。
云煞從未吃過如此“平常”的一頓飯。
席間岑老爺一直為她夾菜。
先前因為她是岑昭侯的救命恩人,對她是感激,今日卻讓她感覺如親人般親切。
轉頭看岑昭侯,他點頭。
看來他已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岑老爺。
說來也真是巧,時隔五年,云野云煞母女二人先后救了岑昭侯的命。
該說是宿命,還是孽緣。
這邊他們其樂融融,那邊被錦翠攙扶著走過來的嚴赫敏,氣得直發抖。她看見將她視作空氣的岑昭侯,此刻正貼心地為云煞夾菜。
更該死的是,她竟覺得……他們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嚴赫敏惡狠狠地盯住云煞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指甲入肉,鉆心的痛。
看來她是太久沒有找她麻煩了。
嚴赫敏還未走到桌前,便用香帕捂住嘴,開始劇烈的咳嗽。由于昨日挨了司玢璽一掌,今日她妝也沒化,發髻也未梳,一張小臉呈現楚楚病容。
愛美如嚴赫敏,她怎么可能不梳洗打扮就出門?
不過她今天就是故意以這般楚楚可憐之姿示人,好來博取自己夫君的同情。
說來也真是可悲。
她咳嗽了許久,岑昭侯側眼都未給過她一下。
只有岑老爺讓她趕緊坐下一塊兒用膳。
許是覺得自己的兒子虧待了這個所謂“結發妻子”,岑老爺伸手便要給嚴赫敏夾菜。
卻被岑昭侯制止:“您不必費心,她既然能出來走動,夾菜自然也是可以的。”
岑老爺面色有些尷尬,卻還是收回了筷。他雖是父親,卻從來不管家中大小事務,一切都是岑昭侯說了算。
嚴赫敏聽到岑昭侯的話,一張小臉猛地抬起來,眼里迅速蓄滿淚水。
岑昭侯有過的溫柔體貼,卻并不是為她。不為她也就罷了,此刻還對她冷語相向。
她并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大度到可以與別人分享丈夫。哪怕這個男人并不愛她疼她,哪怕她是使了些手段才與他在一起的。
嚴赫敏趕忙從桌上站起來,慌忙道:“兒媳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她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慌得沒人注意到她起身過后迅速流滿整個面頰的淚。
細心如云煞,望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便轉過頭來繼續用膳。
她看過無數次這女人撒潑耍狠,卻從未……看見她哭。
等云煞用完膳,回到房,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嚴赫敏。
云煞眼睛一沉。
嚴赫敏之前雖說也不是個好人,還常常跑來威脅她。她見過她身上蓬勃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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