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驚現畸臉怪(1/2)
云煞微微一笑,用銀針封其血脈,暫控毒性,岑昭侯的臉色這才漸漸恢復。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支金針,那金針尖微微泛著赤黑色,顯然有毒。
她將金針對準了岑昭侯的眉心,忽然!她眼神一狠,就準備下手殺了他。
可就在此時,云煞卻忽然愣住,笑容逐漸消散,飛快撤回金針。
因為她看見岑昭侯腰上有一血色玉佩,而玉佩上雕有一云字?
這可是母親的玉佩!
云煞驚愕,抓過玉佩低呼道:“你怎會有這塊玉佩?!”
她滿眸錯愕,殺心減弱,這塊玉佩,母親從不輕易贈人的,如今怎么落得他手中?
她滿腹狐疑,只得收起金針,專心專意為岑昭侯解毒。
她本是要殺他的,現下,她要救活他,要他親口說出這塊玉佩的來由!
云煞立即褪去岑昭侯的衣裳,發現岑昭侯中毒不淺,能堅持這么久,果真是驚奇之才。
他指尖、腳底板都已經泛黑,體內的血也是黑紅色的,血聞起來有一股賽格毒蟲的特別味道。
云煞會解此毒,并且對此毒很熟悉,但是解此毒卻十分耗神、耗力。
云煞三日未眠,血蝙蝠抓了幾十只,蟾蜍燉煮了幾鍋,為他放了幾次血,還多次以蛇試毒……
終于,他的血色恢復了正常,面色也柔和了許多。
趙孟擔憂:“這毒可算是解了?”
“解了一半。”云煞小臉慘白:“他體內還有一只雄的圖賽格毒蟲難以捕捉,若是日后他不動情,便無大事……”
說罷,云煞昏厥過去,足足睡了一日一夜。
幾日后,岑昭侯漸漸蘇醒,身體也逐漸恢復,岑府上下歡呼雀躍,還在城內施粥行善。
岑老爺笑得合不攏嘴:“這回還多虧了這位醫仙,能救得小兒一命。”
云煞淡然一笑:“岑老爺不必太客氣。”
她故意套話:“這賽格毒極為兇險,岑大人能扛到今日,也是自有神人庇佑。”
岑老爺回想此事,就止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來岑昭侯在五年前誤入圖賽格,中毒后被一婦人所救,將其帶出圖賽格。
婦人心善,為岑昭侯解毒,卻因自己也受傷,并且傷勢太重,最終撒手人寰,長眠于圖賽格。
云煞一聽微微顫抖起來:“岑大人……可有說那婦人長得什么模樣?”
難道真的是母親?
“那倒是未說。”岑老爺微微蹙眉:“聽聞那婦人交予小兒一塊玉佩和一個木匣,小兒將它視作珍寶,連我都碰不得。”
說罷,岑昭侯從門外走了進來。
再見云煞,他臉色柔和了許多,眼神卻依舊冰涼,在身體逐漸恢復之后,也聽趙孟說了不少。
于是他微微作揖,說話的聲音慢斯條理,但卻毫無感情:“昭侯在此謝過醫仙相救,擇日定派人上門贈黃金百兩答謝。”
他這話說的,只關乎錢,毫無其他情份。
云煞奉命來此要殺他,本也無情份,可是此時卻心軟了,因為她又看見岑昭侯腰間那血色玉佩。
她好想從他嘴里聽聽她母親的故事!
故而云煞略施小計,假裝身體抱恙,要在岑府小住幾日休養,想探探岑昭侯嘴里的話。
某日夜里她煎了藥,故作殷勤親自端給岑昭侯去。
岑昭侯見夜深不便,非常冷漠的將她拒之門外,云煞挑眉,她哪能吃閉門羹?
她四處張望,見四下無人闖了進去。
屋內岑昭侯正在更衣,見云煞闖進來顯然怒了:“醫仙可知男女有別?”
他忙用衣衫遮住自己,云煞卻笑了。
“這有什么好遮的,你昏迷的時候我把你全身都看了個遍,你腎倒是不虛,就是有些體寒。”
岑昭侯臉色一黑,眼神都冷厲了起來。
云煞擺擺手:“罷了,我們行醫用毒的,自然和尋常人不一樣,你自然不能體會。”
岑昭侯始終未說話,臉色卻極其不佳,云煞無視了他,還不肯離開,東扯西扯,四處打量。
她看見那塊血色玉佩被丟在床上,于是她故意瞄準了那塊血色玉佩……
就在她要拿走玉佩的時候,岑昭侯一把鉗住了她的手。
他譏笑:“沒想到醫仙你也貪圖財利?深夜入我房中,原是看中了這塊玉佩?”
這是將她當賊了?
云煞微怒,想與他交手,卻又恐被他識破刺客身份。
岑昭侯懶得理會,一把提起她的衣領,無情丟至門外:“明日天一亮,醫仙便可打道回府了。”
說罷,岑昭侯滅了燈,再無動靜。
云煞苦惱,不知該如何與岑昭侯套近乎,這明日又得被驅逐出府了!
正在愁苦之時,云煞忽然看見園子假山石處有一人影駐足。
人影身著白衣,身姿婀娜,卻有一雙貓眼!這雙眼在黑暗中發出駭人的光芒。
云煞一頓:“誰?”
人影被驚嚇到,火速跑入假山石中,云煞追趕上去,這才發現假山石下有一密道。
她緊隨其后,進入一黑暗隧道,走了數十米,眼見就要追上那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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