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終于來了(1/2)
“嗖”一陣利器破空之聲響起,即將落入火盆兒的那卷兒信紙瞬間消失。
井煬迅速轉頭,看到慢悠悠穿過人群的輪椅,剛剛懸起的心立時放了下來。
“你怎么才來,害得我費力拖了這麼久!”井煬嘿嘿一笑,閃身躲到了一旁。
“戚伯伯也在,看來我果真來晚了!”劉赟微微彎了下唇角,由榮歡推著到了桌案聚集處。
他雙手抱拳沖著井家的幾位族老道:“今日本意是來吊唁井前輩的,無奈這陳氏勾結恪嵖奸細與毒門中人,犯了罪責。
不光闖進將軍府意圖屠戮朝暉重臣,還有違婦德毒害了即將歸來的井莊主。”
“此事當真?”為首的二爺爺努力撩起下垂的眼皮,啞著嗓子道。
“句句屬實!”劉赟神色鄭重,扭頭沖著身后一招手:“將那人帶上來吧!”
“是!”隱隱有應和聲從人群外傳來,片刻過后,幾個勁裝男子押解著一位恪嵖人走到空地當中。
井煬見了,冷冷看向陳氏:“此人你是否認識?”
此時的局面,猶如一顆炸雷,轟在了陳氏耳邊,打擊得她恨不得現在就逃,躲得越遠越好。可惜眾目睽睽之下,她又怎能逃得掉?
“不認識!”她扭過頭去,看向圍觀的井家人:“我們孤兒寡母沒了依靠,族中這么多人就只會看熱鬧,除了我逝去的夫君,整個井家連一個骨頭硬的都沒有嗎?”
幾個小輩兒的井氏子弟有些看不過眼兒,的確這么半天下來,葬禮被一群外人攪合了,自家人卻沒一個敢真正出頭的。
“誰說沒有?嬸子不用擔憂,萬事有我們呢!”
“對,無憑無據的就想栽贓人,你們到底安的什么心,敢與我們惠景山莊作對?”
“隨便拉個人過來,就想亂扣罪名,門兒也沒有!你們又不是青天大老爺,沒有審案的資格,即便是將軍也不能仗勢欺人,何況你這位劉公子同樣是個商賈!”
“誰說不能審的?青天大老爺在此!”院門處突然一聲喊,人群立即呼啦啦分作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手持著殺威棒的一眾衙役前面開道,后面派頭十足地走過來一位年逾四十的男子,沒有穿官服,只著一身青布衣衫,頭戴玄色烏沙小帽。
陳氏聞言剛要歡喜,見到來人突然愣住了,喃喃道:“怎么是你?縣丞呢,崔縣令呢?”
“哼,私下里收受賄賂,放你出了大牢的崔世炎已經被抓進了州府,估計過不了多久便要身首異處了!”
那人冷笑著走到桌案前,居高臨下道:“本官的位子呢?”
戚崇獲雖然怪他太過耀武揚威,對自己不尊,但一想起早前穆小姐說過的話,漸漸又放下了。
“盧師爺,您請上座!”戚崇獲站起身,抬手將人讓到正當中。
盧師爺雙手一抱拳:“多謝戚將軍抬愛,那盧某就卻之不恭了!”說罷,高昂著頭走了過去。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雖然戚將軍威名在外,但他只管軍中,不問民事,所以在百姓面前,并不如縣令等人說話管用。
陳氏如今也是破釜沉舟,別無他路了,于是梗著脖子冷聲道:“你一個師爺有什么資格審案?
與這幾個人沆瀣一氣,想蒙騙我們井家人,欺侮我一個婦人,難道是為了奪得鐵礦的開采冶煉權,悖逆朝廷私自養兵意圖造反?”
戚崇獲一聽,瞬間黑了臉:“陳氏,你休想胡攪蠻纏,顛倒是非,明明與恪嵖細作勾結的是你,如今竟還敢嘴硬胡亂攀咬,實在可惡!”
盧師爺抬眼瞟了他一下,嘴角不屑的勾了勾,將揣在懷里的驚堂木“啪”的一下砸在桌案上。乍然一響,引得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他瞇縫著三角眼掃視了一遍眾人,見個個兒都是全神貫注,拭目以待,心下無比舒坦,效果令他著實滿意。
“來人,將這心思歹毒,不守婦道,敗壞德行,養賊叛國的惡婦拿下,先打五十大板再說!”
陳氏橫眉,大聲吼道:“你敢!”
“哼哼,我敢不敢等板子打上去,你就知曉了!”驚堂木一砸,立即竄出四個衙役,三兩下就將陳氏按在了地上。
之前幾個準備為陳氏撐腰的小子,分別被自家長輩扯到了背后,嚴厲禁止不準出言,否則惹怒了官老爺,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的小命兒。
陳氏氣的眼角溢淚,極力扭過頭看向不遠處同樣被押的表哥,楚楚可憐的咬著唇,等著他開口。
袁祿見了的確開了口,卻不是她想聽的話。
“你一個小小的縣衙師爺就想審問我,等那滔天大禍壓下來,你們恐怕連哭的機會都沒有,我堂堂的恪嵖......”
盧師爺今日好不容易能揚眉吐氣一回了,怎能容旁人插嘴置喙,沖著兩旁的衙役使了個眼色,有機靈的立即脫了布襪,塞進袁祿嘴中。
瞬間又酸又咸的惡臭充斥口鼻,惡心的他一個勁兒作嘔,眼見著翻了白眼兒。
衙役伸腳踢了踢,沒有動彈,猶豫了下,又踢了踢,見仍沒有反應,這才稟報盧師爺:“師爺,他...他暈過去了!”
“無妨,潑些冷水便可!”盧師爺瞥了一眼,不耐煩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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