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勸(1/2)
“那就你和你過來,其他人無需在此,我嫌亂!”何煥陽揮了揮手,見穆敬荑和虞殊領(lǐng)會了意思,轉(zhuǎn)身回屋。
“哎,能不能讓夕瑤姐姐也去?”
“再磨蹭,誰也不要來了,真是啰嗦!”
眼見著房門就要關(guān)上,虞殊蹙著眉頭短暫猶豫了一下,拉起穆敬荑就跟了進(jìn)去。
看的夕瑤三個目瞪口呆。
何煥陽見她們進(jìn)來,噗嗤一笑:“不害怕啦?你們一大群呼啦啦闖進(jìn)來,還不得煩死我,真是不長腦子!”
虞殊有些局促的站在門里,只呆呆的望著他,沒有應(yīng)答。
穆敬荑倒是沒有顧忌,不求人自然不覺得矮,直接走到桌邊尋了個位置坐了?!鞍?,傻站著干嘛,你也坐啊!”
見她毫不見外,以主人自居,何煥陽頓感挫敗,無奈嘆了口氣:“唉,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
“那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穆敬荑微揚(yáng)下巴,理直氣壯得很。
直看的何煥陽又笑了:“穆小姐倒算是真性情之人!”
虞殊磨磨蹭蹭走到桌邊,鼓足勇氣問了一句:“不知大哥可還記得惠景山莊?記得自己姓井,而不是何?”
穆敬荑猛然回頭,又是擠眼睛又是扯嘴角兒,一個勁兒提醒她不要亂說。明明商定好是過來套話兒的,結(jié)果剛開口就交代了。
“我為什么要姓井,你又是何人?剛剛在大廳里我還聽你叫我哥,認(rèn)錯人了吧?”何煥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中一下下轉(zhuǎn)著茶碗蓋子。
虞殊慌忙搖頭,眼淚隨即流了下來:“你胡說,你就是我哥,你眉心的痣我認(rèn)識,還有你手臂上的疤,我都知道!”
聽聞這些,何煥陽終于收斂神色,正經(jīng)起來:“看年齡你與我最少相差十歲,怎么可能記得?還是說你故意騙我,有別的圖謀?難道是你……”
突然他轉(zhuǎn)向穆敬荑,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只不起眼兒的藤木手環(huán)?!澳阏J(rèn)識清幽?”
“清幽?誰?我沒聽說過!”穆敬荑搖搖頭,詫異于他的問話驢唇不對馬嘴。
“大哥,你離開時,我雖僅兩歲,可也有些印象。那時的你雖然頑皮,卻并不欺負(fù)我們這些庶出妹妹,偶爾還會帶好吃的過來與我們分享。
母親待姨娘們也從未有苛責(zé),是個很和善的人。可惜后來……”
話說到后邊,虞殊不知該怎么講了,垂頭揉搓著手指逐漸陷入沉默。
“說啊,后來怎么樣了?”何煥陽竟還急上了。
虞殊迅速抬頭瞄了他一眼,囁嚅道:“母親病逝后,沒過兩年繼夫人就嫁了進(jìn)來,一開始對咱們都還不錯,做做表面功夫。待她地位穩(wěn)固,便發(fā)起難來。
先是借著礦洞滲水,尋了個算命先生,說是你的命格與山莊相克,必須送走,才可保你和山莊平安。
爹一開始并不信,還命人將那算命先生趕了出去,誰知沒過多久莊子里就鬧了瘟疫,不管老幼均是上吐下瀉,腳步虛浮,渾渾噩噩。
繼夫人又開始蠱惑爹爹,說那位算命先生極為靈驗(yàn),鐵口直斷,無奈之下,爹才信了,將你送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傳出了你失蹤的消息,從此再無音訊。
爹為此自責(zé)不已,一夜間滿頭烏發(fā)盡皆花白,額上也多了幾條皺褶,立時蒼老許多?!?
“哦,照你說,我娘是已經(jīng)死了唄?”何煥陽輕飄飄問了一句,臉上未現(xiàn)任何哀傷之色。
穆敬荑見狀插嘴道:“何公子,在你的記憶里十年前是什么樣的?”
何煥陽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我與她差不多大,聽師父說我是他從江邊撿來的,旁的就不清楚了。因?yàn)殛P(guān)于之前的事,我沒有絲毫印象?!?
虞殊瞬間激動,一拍桌子:“這就對了,當(dāng)初大哥失蹤,我姨娘曾猜測過一句,說你有可能被那陳氏害了。
當(dāng)初的礦洞滲水,后來有人偷偷求證過,說是被刻意破壞性開鑿才會如此,之前都規(guī)劃好那一片不能碰的。
至于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我姨娘見每日過來的郎中說的都是套話,來來回回只那幾句,便偷偷找了別的郎中過來問診,結(jié)果卻大相徑庭。
姨娘得的根本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不知不覺間被人下了毒,癥狀類似瘟疫罷了。”
何煥陽震驚不已,擰著眉頭狠狠運(yùn)氣:“這樣的毒婦,你爹怎能要她?”
虞殊嘆了口氣,無奈道:“唉!沒辦法,爹常年在外奔波,每次回來都被她遠(yuǎn)接近迎的請進(jìn)主院,周圍伺候的都是她的人,旁個若想伸冤根本接觸不到。
甚至剛有私下見一見爹爹的想法,第二日就會被安個罪名禁足,待爹爹離開,不是被賣就是被害,甚至直接打發(fā)了嫁人了事?!?
“那不對呀,你爹回來見人數(shù)不對,難道不問詢嗎?”
“問,那又怎樣,還不是憑那陳氏隨便說?!?
“唉,這叫什么事兒啊,你爹也忒沒眼力,遇人不淑?!焙螣栯m有些氣憤之色,但還是像談?wù)搫e人家的事一般,閑適得很。
虞殊為此很受打擊,抬眼看著他,正色道:“雖然你不愿承認(rèn),但我可以確定,你就是我大哥,惠景山莊的大少爺,井煬井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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