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骯臟(1/1)
不等范靈枝出門去迎,祁顏葵已經(jīng)率著十余個丫鬟嬤嬤進來了。
浩浩蕩蕩,果然陣仗極大。
她穿著云緞裙,梳著凌云髻,端莊清冷,真是好看。
可她的臉色很不好,她嫌惡得看著范靈枝,忍怒罵道:“范靈枝,你好不要臉!竟如此勾引皇上——”
范靈枝只是笑著,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她婷婷裊裊得站在那,連正眼都沒有看她。
她只是拉開了此時身上外罩的薄衫,露出了一小片裸露的肌膚。
肌膚之上,帶著痕跡,只要不是智障,都明白這代表了什么。
祁顏葵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杏眼一眼不眨得盯著范靈枝身上的痕跡,臉色逐漸變得扭曲。
她掩在袖下的手緊緊捏起,面上卻佯裝云淡風輕,諷刺道:“免費送上門的,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范靈枝嘻嘻笑著:“是啊,我主動送上門,皇上便恩寵了我。不知顏妃您可曾被皇上恩寵?若是一直擺著譜惺惺作態(tài),怕是皇上連碰都不想碰你呀。”
祁顏葵臉色更扭曲了。
她被封為顏妃七天了,確實尚未和皇上圓房。
倒不是皇上沒來她宮里,相反,他這幾日每晚都來尋她。
可她身為貴女,自是矜持,今日琴棋明日書畫,于是每個夜晚都只剩高雅,毫無激情。
她以為,她會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沒想到。
祁顏葵緊緊咬住了唇。
祁顏葵身邊的劉嬤嬤站出一步咒罵:“你這腌臜的貨色,也配和靈妃娘娘比嗎?!不過是服侍了兩位君王的破鞋罷了!”
范靈枝捂嘴:“可皇上就是喜歡我這種腌臜貨色,哎呀,你說氣不氣?”
祁顏葵眼睛緊緊看著她,充斥著冷色。直到許久,她才笑了起來,淡淡道:“劉嬤嬤,何必和這等不知廉恥之人一般見識,我們走。”
祁顏葵又浩浩蕩蕩得走了。
直到完全消失,范靈枝這才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屋睡覺。
從蹲獄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很累,不過才剛剛碰到枕頭,便睡沉了過去。
她陷入了夢魘。
一會兒夢到自己纏著齊易點燃烽火臺給她慶生,一會兒又夢到溫惜昭拿著一把長劍,要殺了她。
半夢半醒間,“做噩夢了?”有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伴著一股極不好聞的龍涎香。
她猛然驚醒。
此時竟已是第二日晌午。
朦朦朧朧的暖光里,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床邊,正伸出手來拂過她的脊背。
她笑了起來,隨即如纏蛇般纏繞上了溫惜昭的胸膛,光滑的手臂肌膚撫過他的手掌心。
這種勾引人的勾當,她常干。
早就駕輕就熟。
果然,溫惜昭的手順勢就穿入了她的薄衫,在她潔白的背上緩緩劃過。
他的聲音開始暗啞:“夢到什么了?”
范靈枝仰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夢到你要殺了我。”
溫惜昭眉眼似水墨畫,挺鼻薄唇,氣質冷冽。
聞言,他雙眸微瞇,深邃漆黑,是她完全讀不懂的內容:“為何要殺了你?”
范靈枝笑道:“你需要我這個臭名昭著的妖妃當擋箭牌,迷惑全天下,以為你不過也是個沉迷溫柔鄉(xiāng)的昏君。”
“然后,趁燕魏二國放松警惕,逐個滅之。”
“如此,便可完成大業(yè),功成名就。”
溫惜昭雙眸依舊深深,仿若蘊著汪洋深海。他一眼不眨得看著她,低低笑了起來:“是嗎?然后呢?”
范靈枝:“然后,你就可以殺了我這個腌臜的玩意。從此和祁顏葵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溫惜昭:“說得很好,下次不準再說了。”
范靈枝笑道:“所以,別裝了吧,怪無趣的。”
“畢竟你喜歡的是祁顏葵,我?嘻嘻,不過是把工具罷了。”
溫惜昭猛得捏住范靈枝的下頜,終于不再偽裝,他笑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乖一點,配合我。”
“日后待我完成大業(yè),倒是可以留你一條全尸。”
范靈枝面無表情得點頭:“好的。”
溫惜昭逼近她:“好好做你的宮妃,若是你聽話,我可以讓你日子好過一點。”
她終于看清楚了他漆黑的眼眸深處,含著的是什么。
是嫌棄,是厭惡,是嫌她骯臟的惡心。
范靈枝忍不住又笑了:“你還真是可憐。”
“明明如此惡心我,卻還要和我逢場作戲。”
“貴為帝王又如何,也不過如此罷了。”
她一邊說,一邊嫵媚看著他,緩緩撫摸過他的胸膛。
溫惜昭用力反捏住她的手。他臉上依舊是滿滿的惡心,可扯她衣裳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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