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是什么樣的？
    十年前，地球2的哥譚。
    那時還沒有達克賽德，沒有天啟星。這里也曾是一顆和平的星球，海倫娜·韋恩也曾像個普通女孩一樣上學。
    那天她正和兩個同學走在放學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聊著關于蝙蝠俠的軼事。
    “你聽說了嗎？又有個瘋子被蝙蝠俠抓了起來”其中一個戴深藍發卡的女生說。
    “我媽媽說，像她在我這么大的時候就連白天都不敢走到街上來。”一個背著紫色雙肩包的女生說道，“她說現在都是因為有了蝙蝠俠。”
    “但我爸爸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沒那么多瘋子。”深藍發卡說，“他說那也是因為蝙蝠俠。如果沒有他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瘋子。”
    雙肩包女生不悅：“但蝙蝠俠正在拿下他們。假以時日，肯定會變得更好.你也說句話嘛，海倫娜。”
    海倫娜·韋恩只笑了笑，不予置評。
    三個女孩似乎都沒注意到，就在她們身后不遠處，一個不懷好意的陰鷙男人正緩緩接近。鴨舌帽的陰影遮擋了他的面容，他低著頭，右手緩緩從懷里摸出了尖銳的匕首。
    但男人永遠都沒能觸及那三個女孩的所在。
    因為就在他跟著幾個女孩經過一個巷口時，小巷的陰影里冷不丁探出一只戴著皮革手套的手，以驚人的力氣將他一把拽進了黑暗之中。
    巷子里是個頭戴三點式頭罩的男人，身材魁梧強壯，打扮活像是準備搶銀行。他力量很強，出手也很快。一擊便擊落了男人的匕首。
    面罩男踢斷了這陰鷙男人的腿骨，跟著一拳將這男人的肋骨插進了肺部。挨了一通老拳，試便了所有討饒的姿勢后，陰鷙男人倒在血泊里，哭喊道：“老兄，我只是想跟她們找點樂子！咱們無冤無仇，為什么非得這樣不可？”
    面罩男一把將他拎起來，怒不可遏。
    “因為你在對我孫女動歪腦筋，渣滓。”
    下一拳打飛了他的一顆牙。
    七年前。
    時光飛逝，明面上的海倫娜·韋恩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是時常登上哥譚時尚周刊的哥譚之女，在全世界單身漢夢中富婆排行榜上常年榜首。
    而暗地里她已經成為了羅賓，是老爸打擊犯罪的好助手。
    那天晚上她違背了老爸的命令，背著父母偷偷摸摸溜出了蝙蝠洞想自己追查線索。她想向父母證明自己的能力，急功近利，結果正好步入了陷阱。
    她大意了，被犯罪團伙抓獲。她手腳都被反綁在了一間鎖死的小屋里，罪犯們則在外面商討應當怎么處置她。
    幾分鐘后，她聽到了外面歹徒的驚呼。有打斗聲，槍響，還有倒地的聲音。
    最開始她以為是父親找到了她，趕過來幫忙。
    但事實上蝙蝠俠在聲音消停后過了三分鐘才到。
    “誰干的？”蝙蝠俠皺眉問她。
    但海倫娜只茫然地搖頭。
    究竟是誰救了自己？她一直不知道。
    那一夜的謎團很多年都沒有解開。又或者，也許蝙蝠俠查明白了，只是從來沒告訴過她答案。
    今時今日。
    “生日快樂，海倫！”
    卡倫笑瞇瞇地將蛋糕遞到了好姬友面前。
    “伱”海倫娜有些動容，“我自己都不記得”
    卡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哈，我就知道你不會記得。所以你才需要我嘛，不然要超級大腦是做什么的？”
    “你是說，你的超級大腦只約莫相當是個日歷。”
    “嘿，那可不是我的原話。”
    卡倫指了指屋頂上的掛飾。
    “你知道用熱視線這樣精確地切出蝙蝠的形狀有多難么？”
    “通常我們會用剪刀。”
    “.”
    兩個女孩在店里拌嘴，就像她們過去這些年習慣的那樣。而咖啡店外，對街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老人披著大衣，戴著寬檐帽，無聲地隔著玻璃注目。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托馬斯·韋恩從不曾錯過海倫娜生命中任何一個重要時刻。他總是陪伴在海倫娜身邊，保持著距離，只是從不親自參與進她的生活。
    “生日快樂，海倫娜。”老人自言自語。
    但一個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你為什么不進去當面對她說呢？”
    托馬斯·韋恩吃了一驚。他扭頭一看，只見本應在店里的那年輕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他身后。
    “是你。”托馬斯鎮定了下來。
    海倫娜告訴過他這是誰。
    “你知道，我們還有空位，也有空盤子。”沈游聳聳肩。
    “不，我還是我在這里就好。”
    托馬斯又看了眼櫥窗，遲疑地搖了搖頭。
    “.沒人會歡迎我的。”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
    沈游笑了笑，已經帶路向店門口的方向走去。
    托馬斯猶豫再三，終于還是沒能忍住，邁步跟了上去。
    而不出所料，祖孫兩只蝙蝠的見面仍頗有幾分尷尬。
    進門時兩人就面對面站著，尬住了好幾秒。
    “你來了。”海倫娜半天只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