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全程都懵懵的，只一邊聽卡倫說一邊點頭，時不時摻雜著一兩句“嗯嗯”“哦”“好的”之類的。
    一番話下來，小姑娘稀里糊涂的就從一個哥譚在讀高中少女搖身一變，成了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總裁。
    甚至連什么交接手續都不需要，卡倫三言兩語就完成了交接儀式。畢竟對旁人來說董事長一直都是她根本沒換過。
    突然一下卡拉就從一個吃白食的變成整個HISHE咖啡廳上下最有錢的一個了，沈游一時覺著有些微妙
    “別擔心，沒那么難。秘訣就是多用你的超級大腦。”卡倫拍了拍卡拉的背笑道，“我走之前會先帶你去看看公司，很容易的。”
    海倫娜一直時不時地在向門口的方向張望，偶爾還看一眼手表。盡管她似乎有意掩飾，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在等什么人？”沈游問。
    “什么？”海倫娜急忙搖頭，“我才沒在等誰.”
    “如果你是在等他的話，他應該是不會來的.不過你應該也知道。”
    海倫娜表情有那么一絲黯然。
    確實，她清楚“父親”不是那種會愿意在圣誕派對這種事上浪費時間的人。她記憶中兒時父親就經常和母親為此爭辯，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罪犯可不會過圣誕”。
    哥譚也的確不會因為圣誕節就消停多少。倒不是說圣誕就毫無區別，蝙蝠俠的粉絲后援團也總是有自己的慶祝方式，他們會向蝙蝠俠拋出各種圣誕主題的奇思妙想，然后在被扔回阿卡姆后在牢房里向彼此吹噓攀比誰的點子更有創意。
    盡管明知道不大可能在這場派對上看到他，但海倫娜還是無法自已地有所期待，就好像內心深處有那么一絲幻想，希望能再一次看到那披著斗篷的身影。
    是的，她知道那個不是她的父親。但她只是太想他了。
    卡倫拍了拍好姬友的背以示安慰，后者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巴里奇怪地湊到沈游身邊：“她怎么了？”
    “她是蝙蝠俠的女兒，而且被吹來這個世界之前剛好目睹了父親犧牲。”沈游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閃電俠“啊”地恍然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哈，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關于圣誕禮物的絕佳點子！”
    沈游挑了下眉毛，隱約好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呃，我不建議你”
    然而話還沒說完，沈游面前已經啪地炸開了一圈金色的閃電，閃電俠已經化作旋風拖著一串電光出去了。
    當然在派對上多數人甚至來得及注意到他出去了之前，他已經回來了。
    懷里是公主抱在他手上的蝙蝠俠。
    甚至蝙蝠俠胸前還有個精心系起來的蝴蝶結，看起來就像緞帶，就像把他包裝成了一件精美的圣誕禮物。
    開門的瞬間整間屋子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聊著的話題和手頭的事，視線齊齊投了過來。有人甚至震驚地張開了嘴巴。
    “咔嚓。”
    早有準備的沈游嫻熟地拍照留念。
    蝙蝠俠黑歷史喜加一。這個項目的素材也越來越豐富了。
    蝙蝠俠冷著臉看著閃電俠。
    “把，我，放，下。”
    巴里這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欠考慮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巴里估摸著自己現在身上應該已經插滿蝙蝠鏢了。
    “哦！當然，現在就放。”
    他把蝙蝠俠放了下來。兩人面對著面站著，沉默著對視了下，直到他們視線一起落到了蝙蝠俠胸前那個滑稽的蝴蝶結上。閃電俠超高速地解掉了蝴蝶結，跟著笑呵呵地對他比了個贊的手勢。
    “哐啷”。
    那是海倫娜打碎了一個馬克杯的聲音。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卡倫則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緊張，姑娘，你能行的。”
    海倫娜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蝙蝠俠面前。
    蝙蝠俠看了眼自己這來自異界的女兒。他隱約像是能感覺到某種血脈的聯系，分明才只是第二次見面，他卻覺得好像認識了這女孩一輩子一樣。
    “嘿嘿。”海倫娜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嗯。”蝙蝠俠哼了一聲。
    海倫娜：“最近.還好嗎？”
    “普通。”蝙蝠俠冷漠地回答，同時抱起胳膊看向別處。
    片刻后，他又出聲道：“你呢？”
    “一樣。”
    “嗯。”
    一大一小兩只蝙蝠并著肩陷入沉默，一時似乎找不到話題了。
    閃電俠噗嗤笑出了聲，小聲道：“我知道，這招叫‘蝙蝠尬聊’。”
    蝙蝠俠再次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閃電俠急忙捂嘴，表示我就是個木頭人你們繼續。
    事實證明了，把兩只蝙蝠扔在一起就好比兩臺話題終結者相撞，這天很有點難聊。但海倫娜其實已經滿足于此了。畢竟記憶中的父親本來也是不喜言辭的類型，臨行前的最后一個圣誕能在一起其實已經超出她預期了。
    雖然某人看起來像個冒失鬼，但她一度甚至想把閃電俠抱起來親一口。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