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說的還是比較含糊，沈游當面一問才知道，過去這陣子里超人和蝙蝠俠已經有過了短暫的合作。
    具體過程不重要了，反正大致概括一下就是國際幫那邊犯罪行動越來越囂張，各路大頭目小頭目拿著一堆來歷不明的超級武器個個瞬間都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
    什么小型黑洞，分子引爆槍，能量手雷本來跟哥譚警署相比堪稱是養老院的大都會警方頓時壓力拉滿。那陣子連一些資深點的國際幫雜兵手里端著的都是能量步槍，擦著就給人燒成灰的那種。
    正聯倆巨頭的初次見面雖然不像后期人稱“世界最佳搭檔”時那樣老夫老妻式的親密無間，但總的來說還算愉快。
    從超人視角就好像撿到了一蝙蝠牌外置大腦，讓他本就不喜動用的超級大腦終于能如愿以償進入空轉狀態，把除了“快用超級力量A上去”之外所有用得著動腦的工作統統給外包了出去。
    從蝙蝠俠視角則好比撿到了他有史以來最好用的一件神裝。人形自走神級道具，能刮風能呲水能地震能放火燒山，四元素齊全甘道夫用了都說好，六邊形面板連成長都是S——遇到更強的還能開掛。
    但那已經是很有些天之前的事了。
    “我們后來還聯系過，約定要一起查關于國際幫和那些高科技武器的案子。”克拉克說，“但之后他突然就消失了，連個電話也不打，突然就不辭而別。
    跟著我最近就在新聞里看到說蝙蝠俠失蹤了.雖然我覺得他很厲害，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因為我們最后一次交流的時候，蝙蝠俠好像說疑似發現了點什么，只是還需要確認一下，等確定之后就跟我聯系。”
    沈游若有所思：“然后你就再沒接到他的電話。”
    “對呀。”克拉克沉吟，“這案子越查越讓我感覺到水很深。你當時是不在，有些頭目用的武器非常離譜，連對我都造成了一些麻煩。
    那絕對不可能是地球科技甚至看起來給我的感覺好像比氪星還要更先進一些。我能感覺到幕后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讓我覺得如芒在背，就像一直在被什么人盯著”
    “那你沒直接去哥譚找他？”沈游問。
    “找？怎么找？”克拉克一愣，“他戴著面罩啊，我又不知道他是誰。”
    “啊？”
    這次沈游愣了。
    “可你不是有透視？”
    “嗷是這樣沒錯，但我一般不會主動去看。”克拉克一本正經地說，“人家戴面具肯定有他的理由，未經同意就看是很不禮貌的。”
    沈游沉吟了。
    怎么說呢
    有點沒想到，但確實聽起來很超人。
    這么聽起來，貌似是蝙蝠俠那邊掌握了某些重要線索。這倒也合理，他在后期被人稱作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在做調查這方面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而雖說一般罪犯什么的應該不可能讓他翻車，但考慮到國際幫背后可能是天啟，再加上老爺在此之前沒遭遇過天啟的敵人無從提前準備，調查期間被暗算也是有可能的。
    克拉克不知道，但沈游可是很清楚蝙蝠的老巢在哪。
    韋恩集團，會議室。
    “韋恩先生，不是我說”
    一名董事會的老頭扶了扶眼鏡，皺著眉說道。
    “但你已經缺席太久了。”
    偌大的會議室，董事會成員全員到場，圍坐在桌邊。唯有布魯斯·韋恩的位置是個空缺，哥譚闊少那張帥氣的臉正掛在會議室盡頭的大熒幕上，一身清涼的夏日沙灘裝，靠在躺椅上，懷里左擁右抱，身旁環繞著來自不同民族的泳裝美女們。
    放眼望去一片白，起起落落的軒然大波，長腿如林。公子哥舒舒服服地躺在百花叢中，翹著腿一臉的愜意。
    “有什么關系？”
    布魯斯·韋恩笑呵呵的，左手肆無忌憚地摟著雪白的細腰，嘴里在啃歐洲美女給他削皮的蘋果。
    “反正不是有你們在嘛。”
    “這次不一樣。”
    香艷的場景讓董事會眾目光無處安放。有幾個老頭視線躲躲閃閃，心里覺得不合適卻總忍不住向熒幕多瞥兩眼，同時盤算著今晚回去要加班多學習學習外語
    “這次合同很重要，布魯斯，你必須在這，知道嗎？必須親自來。這會嚴重影響公司聲譽，可能還會影響長遠的.”
    “抱歉，你剛剛說啥來著？”
    屏幕里的布魯斯轉過頭，不好意思地說。
    “剛剛艾瑪在對我耳朵吹氣，沒注意聽.”
    跟著旁邊的金發美女佯裝慍怒：“我不是艾瑪，我是吉爾啦，布魯斯。”
    “哦哦吉爾，對，是了。那個36D的才是艾瑪。”布魯斯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
    會議室里一陣寂靜，但每個人腦袋上都仿佛冒了個“井”字。
    “好了不聊了，我得掛了，后面還有好多活動等著呢。”布魯斯笑呵呵地說，“合同反正都已經敲定了，要我去也不過是刷個臉握握手。我這邊可忙得很，隔著好幾個國家呢。你們隨便簽，就這樣了。”
    說完就掛了。
    董事會眾：“.”
    很氣，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