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曼，這個詞一夜之間席卷全城，成為了哥譚熱門。
    好吧并不是說之前就不是熱門了。紅銀色的巨人第一次露面時起就引起了軒然大波，還一度在哥譚市激起了關于“上帝滅世懲戒罪惡”理論的大行其道。
    不過眾所周知互聯網的記憶都是短暫的，隨著時間推移熱度也在一點點下降。畢竟外星人的事雖然震撼，但再怎么說跟普通民眾關系不大。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
    一整座城市幾乎所有人同時沉睡，陷入了他們這輩子見過最恐怖的噩夢。而接著所有人又同時夢到同一個光之巨人，撕裂黑暗帶來光明，化恐懼為希望，將這場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噩夢變成了光的傳說。
    罪魁禍首天命博士被蝙蝠俠抓獲，但消息很快被有關部門管制了。
    畢竟天命博士是通過阿卡姆的感知增強儀獲得的能力，無論是這具備爭議的實驗還是瘋人院管理不力的問題都是上頭不希望民眾知道的。
    其次就是現階段的DC還處于一個類似末法時代和靈氣復蘇邊界的微妙時期。真正超能大爆炸的時期應該是在大都會那邊的某內褲外穿童子軍正式宣布出道之后，在那之后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才跟雨后春筍一樣扎堆往外竄，就跟一DC版的靈氣復蘇一樣。
    但現在不一樣。在目前這個“前超人時代”里起碼對普通民眾來說超能力和外星人還是很遙遠的，以天眼會為首的有關部門還是秉持著能堵就堵的處理原則。像類似天命博士這種大規模惡性事件肯定是以掩蓋為主。
    于是在這事件后專家給出的解釋是，哥譚出現了某種極其罕見的群體性幻覺。
    沈游看到這解釋的第一反應是，這專家可真廢物。
    其專業水平感覺就好比對著一背后中了七槍的死者研究大半天，經過詳盡的勘查和縝密的推理后得出結論，一眼斷定絕壁是自殺。
    不過再轉念一想。
    不對，這確實很哥譚。
    是哥譚的專家沒錯，對味兒了。
    當然了民眾肯定是不買賬的。反正專家胡扯也好上頭捂蓋子也好都屬于是常規操作，見多識廣的哥譚市民早就見怪不怪了，上頭怎么說不妨礙他們自己怎么信。
    “是真的！”有小朋友就對著鏡頭興奮地道，“我真的看見奧特曼了！”
    “我孩子堅定不移地相信那場噩夢是真的，我們所看到的奧特曼也是真的。”
    某個下班回家路上的上班族在面對哥譚日報采訪時說道。
    “那么您自己覺得呢？”記者問。
    男人沉吟了一下。
    足有十數秒后才徐徐開口。
    “我從小長在哥譚，在這里已經有四十年了。如果說哥譚教會了我什么，那首先最重要的肯定就是不要去輕易相信。”
    “上一次我相信英雄，是GCPD艾略特警官。那個大腹便便的家伙良心發現，巡邏時救起了一個落水的孩子。現在想來那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了，結果就被全哥譚所有報紙媒體大書特書，把他描繪成了某種光輝閃耀的英雄。”
    “但僅僅一個月后，我的嬸嬸在便利店里被打劫了。那位‘英雄’警探當時就在店里，就隔著一道貨架。但他視若無睹。”
    “我知道你們也許會把這段掐掉，但我就是想要說這些。哥譚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每當你覺得看到了火把......不，哪怕是一點火星，或者是最細微的能被稱之為希望的東西，這座城市立刻就會把它吞沒，把你拋進更深的黑暗，告訴你現實的冰冷。”
    記者想了想：“所以，您的意思是，您不相信是嗎？”
    “......不。”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
    “他出現在了那里，帶我們離開了那個噩夢，告訴了我們不必去恐懼。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不是幻覺。”
    “唯獨這一次，我想要相信。”
    ...
    ...
    “您的能量提升總體達到10%以上，恭喜，先生。”
    地下實驗室，人工智能帕爾說到。
    此時沈游正坐在他自己打造的某臺游戲艙似的設備里，渾身接滿了線路。面前的顯示器里顯示著他自己身體的體檢數據。
    這是沈游自己打造的設備，對奧特曼來說可能就類似于體檢。它能掃描和評估沈游體內光能的強度和級別，對他實力強度變化有一個粗略的反饋。
    噩夢里在全城市民面前裝的這波逼是他自落地以來最大的一波收割，連他自己都能隱隱感覺到基礎面板的略微提升。
    本來他定位到了天命博士本尊所在，裝甲都組裝好了準備親自飛去將其拿下的，不想居然被蝙蝠俠搶先了一步。
    也讓沈游不由佩服了一把。
    果然就算是剛出道的菜鳥，老爺也還是你老爺。一個普通人能零距離抵抗天命博士的噩夢，意志力這塊確實超神。
    不過這也省了沈游親自動手的麻煩。反正他的經驗在夢里就已經收割到位了，心情大好。
    從實驗室上來時都在哼著小曲，整個人都感覺舒暢了不少。
    沈游路過時注意到卡拉看自己的眼神都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了，大眼睛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