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叫慧真,你呢?(1/2)
媽呀!
我頭皮一炸,瞬間嚇得不敢亂動了,此時那團紅影子也停止了啃梯子的動作,渾身骨節咔嚓響著,慢慢把脖子扭動起來,偏移了180度,恰好讓我看清楚了它的臉!
那是一張陰鷙、慘白扭曲到了極致的臉,兩腮掛著黑紫色的血絲,嘴巴烏青,咧開的嘴角好像鯊魚一樣,露出釘板似的牙!
感覺那兩排牙齒簡直比魚刺還要鋒利,堅韌的竹梯在她的啃噬下咔嚓掉渣,竹梯也一節一節地往下沉,那張鯊魚似的嘴巴已經快啃到我腳心了。
握草!
我腦殼都快嚇亮了,啥也顧不上,拼盡全力往上爬,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跳上房梁。
可剛爬到一半我就感覺腦門濕噠噠的,傳來一陣徹骨的涼意,那根吊死繩好像鞭子一樣垂下來,繩環不偏不倚地卷向我的脖子。
她想讓我當替身!
被吊死繩纏住的那一刻,我渾身每個細胞都嚇得縮緊了,大腦空白一片,可身體還是出于本能的反應,將雙腿一蹬,直接從竹梯上跳下來。
落地后我沒能找準重心,掉到地上摔了個狗啃泥,也顧不上身體難受了,急忙抬頭看向那根吊死繩。
繩子已經恢復了正常,孤零零地懸空掛在那里,隨著冷風嘎吱擺動。
就連被“啃壞”的竹梯子也完整地搭在房梁上,完好無損。
“是幻覺……”
我后背浸出了冷汗,幾乎把整個身體都濡濕了,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剛才手電筒已經掉在床腳,我不敢彎腰去撿,只好順手點燃了一根白蠟燭,靠著燭火散發的光芒,緊張地看向四周。
直覺告訴我陳寡婦已經回來了,可能就躲在的哪個角落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我肉眼凡胎看不見她,只能依靠燭火來尋找她藏身的位置。
蠟燭可以照鬼,因為燭火上有陽氣,可以和鬼魂身上的陰氣產生反應。
而就在我舉著蠟燭,緊張地尋找陳寡婦時,又一次感覺頭皮上癢癢的,傳來冷冰冰的觸感。
她在上面!
我打了個激靈,急忙把頭抬起來,瞬間就看見一條猩紅的舌頭,幾乎下垂了半米長,濕噠噠的舌苔就懸在我頭皮上,好像蛇信子一樣蠕動。
鬼舔頭。
我嚇得臉都抽搐了,目光沿著猩紅的舌頭往上移動。
然后就看見了陳寡婦那張陰鷙扭曲的臉。
她把身體倒掛在房梁上,保持一個詭異的姿勢,上半身好像毒蛇一樣扭動,猩紅的舌頭上滴落著濕噠噠的黏液,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我額頭上。
瞪大的眼球只剩下眼白,活像兩顆剝了皮的紫葡萄。
“媽呀!”
我脊椎一麻,好像踩中了高壓線,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外跑。
冷風拍在我不停抽搐的嘴角上,半張臉都麻木了,此時此刻什么念頭都沒有,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咯咯!”
陳寡婦陰惻惻的冷笑聲卻一直在腦后徘徊,伴隨著無盡的冷風飄卷,宛如跗骨之蛆般跟隨著我。
我往哪個方向跑,冷風就往哪個方向吹,白霧中還跟隨著她“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距離我越來越近。
“糟糕了。”
我欲哭無淚,這才意識到自己壓根就沒有降服她的能力,被鬼魂追得滿山躥,已經來不及去想其他事。
跑著跑著我就跑出了村口,一頭扎進濃霧,卻因為不熟悉路況,一腳踩在松動的石板上,尖叫著滾下一個斜坡。
斜坡下面有條小河溝,我半個身子都浸泡在了水里,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可心越慌人就越容易出錯,掙扎了好久都沒有站起身。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時候,手卻搭在了一條大毛腿上,瞬間借力躥起來,心里還奇怪河溝旁邊怎么會有根柱子?趕緊回頭去看那條大毛腿。
下一秒,眼中卻蹦出一張大毛臉,把我嚇得一蹦三丈遠,
“靠,河邊有頭熊在喝水!”
我嘴角都嚇抽了,撒腿往后跑,耳邊卻傳來嘩啦啦的水響聲,
“什么熊,哪有熊在喝水?”
靠,熊怎么說話了?
我嚇得一出溜,趕緊踩了一腳急剎,呆滯地回頭看向那頭“熊”,這才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河邊并沒有什么熊,只有個蹲在那里喝水的大黑胖子,身材魁梧得跟個石墩一樣,正對我露出一張黝黑的大臉,憨厚地笑道,
“你看錯了吧,我一直守在這里,哪有熊啊?”
“你……你是誰呀?”我摸了摸后腦勺,心臟依舊跳得很快。
“我叫慧真,你呢?”
大黑胖子從水里站起來,露出超過一米九的身高,渾身的腱子肉,壯得好像頭發情的老母熊,身板比鐵塔還硬,臉上卻保持著很憨厚的笑,沖我呵呵傻樂,
“天這么晚,你怎么一個人在山里亂跑,多危險啊。”
我徹底蒙圈了,看向這個滿身橫肉,壯得好像活熊一樣的家伙,恍惚了很久,才忽然想起來陳寡婦還在后面追我,急忙蹦起來大喊,
“快,快跑,村里有鬼,馬上就要出來了。”
說完我伸手去拽這個黑大個,打算拉他一起跑,誰知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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