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子母兇(1/2)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嚇得連退好幾步。
旁邊正在置辦喪事的村民們也嚇慘了,一個個都露出驚恐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秦老爹抖著嘴角說,“這、這……這啥情況,尸體入殮的時候我還看過呢,沒發現傷口啊,好端端的怎么會流血?”
整個靈堂鴉雀無聲,所有村民集體愣住,膽小的女人已經撒丫子跑開了。
我站在棺材對面,也感到一股寒意上涌。
棺木見血可不是什么好事,這讓我想起了自己那個不幸的童年經歷。
我快速鎮定下來,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對早已看傻的秦老爹說,“尸體流血,必有冤情,可不可以開館讓我看看?”
“這?”
秦老爹面有難色,按照農村的規矩,尸體一旦入殮,再開棺是很不吉利的。
我說,“如果讓尸體帶著冤孽氣下葬,恐怕會更不吉利,還是開棺吧,至少搞清楚陳寡婦到底有什么述求!”
或許是出于對我的尊重,秦老爹勉為其難同意了,咬牙說了一句,“開棺!”
幾個膽子大點的青壯年都圍上來,合力抬起了棺蓋,露出下面的尸體。
當棺材蓋子被揭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咧開的棺木好像鯊魚的嘴巴,噴出一股腥冷寒氣,最可怕的在于,尸體的眼睛居然是睜開的,白色的眼球外翻,上面浸滿了暗紅色的血絲,猶如分叉的樹枝一樣,直接延伸到了頭皮深處。
靠!
我頭重腳輕,立馬有點站不穩了,望著尸體泛白的眼球,以及彎曲成雞爪狀的十指,只感覺一股寒氣沿著菊花涌上了天靈蓋。
所有開棺的人也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棺材下的女尸五官扭曲歪斜,臉頰慘青猙獰,兩個眼窩下面還流淌著一行血淚,樣子別提有多瘆人!
真正讓大家感覺不可思議的地方,還是女人的下肢涌出了一灘黑紫色的鮮血,連壽衣也被染紅了,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狗曰的!”
秦老爹嚇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跌在地上,顫巍巍地指向陳寡婦尸體,“之前發現尸體的時候,她樣子還沒有這么猙獰,怎么現在卻……”
我沒說話,硬著頭皮靠近棺木,在女尸淌血的下體飛快掃了一眼,忽然余光一動,注意到女尸腹部微微隆起,心中不自覺的一顫,咬咬牙,伸手按向女尸冷硬的肚皮。
下一秒我嚇得把手縮回來,同樣帶著顫音說,
“女尸懷有身孕,她肚子里有個死嬰。”
“這不可能!”
秦老爹直接吼起來了,跳起來說,“陳寡婦的老公是去年砍柴的時候掉下山崖的,人都死一年多了,除非、除非……”
話剛說到這兒,秦老爹想到什么,猛地一回頭,怒視著遠遠圍觀的村民,大吼道,
“是哪個狗曰的干了缺德事?趕緊站出來!”
沒人吭氣。
一方面是被嚇的,其次農村人最注重臉面,就算這腹中胎兒的父親真在現場,恐怕也拉不下臉承認。
我攔下暴跳如雷的秦老爹,很不淡定地咽唾沫道,
“現在的問題不是追究誰干了傷風敗俗的事,而是……陳寡婦是冤死的,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臨死前有多大的怨氣了,尤其肚子里還有個尸胎,這叫‘子母兇’,搞不好容易成煞,必須盡快處理才行。”
說話的時候我全身都在哆嗦,心說自己怎么這么倒霉,第一次下山就遇上這么可怕的事。
“子母兇”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怨靈,通常由孕婦死后形成,因為冤死前肚子里還懷有胎兒,一尸兩命,會大大加重孕婦的怨氣,搞不好就會成煞。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老爹嚇呆了,結結巴巴地問我怎么辦?
情急之下我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只能跺腳說,“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找出孕婦的死因,還她一個公道。”
如果能找出是誰害了陳寡婦,讓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或許能平息她的怨氣,讓她安心上路。
秦老爹滿臉發苦,急得跺腳說,“這怎么找啊,村里三十幾戶人家,總不能挨家挨戶去問吧,問了也不會有人承認。”
我咽著唾沫說,“找不到也要找,實在不行就報警吧,把這事交給警察處理最好。”
可談到要報警,秦老爹又犯難了。
那時候通訊還不像現在這么發達,山里根本沒信號,加上閻王溝起了一層毒瘴,早就把出村的路堵了起來,這深更半夜地跑去鎮上找警察會很危險。
見秦老爹拿不出主意,我只好建議道,“那就重新封棺,用桃木做幾根棺材釘,先把棺材封起來,等毒瘴散了再去鎮上報警,一定要還她一個公道,這事才算完!”
秦老爹只能同意,趕緊安排村民照做,又急不可耐地抓著我的手說,
“周小哥,你是老神仙的徒弟,這次可得幫幫忙,一定要護著我們村啊。”
“放心吧秦老爹,我會盡力的。”
我哭笑不得,他一口一個老神仙的徒弟,給他戴了這么高的一頂帽子,我想推也推不掉。
可問題是玄真子不是老神仙,我也沒學到他一成本事,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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