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誰謂荼苦(一)張牧(1/2)
?第一百六十一章誰謂荼苦(一)張牧
因為不‘摸’對方底細,這邊由主人嚴盛和上官璇帶著那撿來的孩子一起,在院子里迎接這位張牧先生。
陪著鐵逍遙的五六個人中,有一個上官璇依稀覺得有些眼熟,后來介紹了才想起來,乃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黑風堂江枳。
不過在甫一見面的時候,她只是在江枳那里多瞧了一眼,便被別的吸引了注意。
抬轎的顯然不是黑風堂的人手,見到那孩子,兩人都是一副又恭敬又惶恐的模樣。
那孩子沒有搭理他們,搶上前一把撩開了轎簾,急道:“張叔叔,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上官璇隨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泥腥味,她心中動了動,這氣味,怎么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轎里那人呵呵笑道:“沒事沒事,連根寒‘毛’都沒有傷著。呵呵,你這氣‘色’,看來是大好了。還要多謝謝秦小姐仁心仁術,手到病除。”
那孩子由上打量到下,確認轎里的人確實未出什么變故,拉著那人的手再不肯放開。
“這是個極不尋常的人。”任誰見了轎里人的第一眼怕都有這個感覺。
這個叫做張牧的男人看上去很難斷定他的年紀,說他五十歲也行,說他六十歲也可以,甚至看他灰白的鬢發,暮氣沉沉的眼神,說他更老也會有人相信。
他穿了一件寬大的布袍,將下肢完全蓋住,坐在那里只看上半身稱得上高大。五官端正,年輕時肯定稱得上是儀表堂堂,現在看上去卻有一種刀削般得凝重,令人不敢輕慢。
他由著那孩子倚在身上,向上官璇諸人笑道:“在下張牧,給諸位添麻煩了。我這雙‘腿’廢了許多年,站不起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嚴盛應付這種場合有些趕鴨子上架,求助地看向上官璇。
上官璇這片刻已同鐵逍遙悄悄‘交’換了些信息,心中疑竇更盛,她咬了咬‘唇’,道:“張先生,恕我冒昧,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面?”
張牧將目光落到她身上,頓了一頓道:“今年‘春’天,我在登州呆過。”
鐵逍遙有些‘摸’不著頭腦,上官璇腦海中卻突然多了好些片斷:長巷中兩人抬的轎子,驚牛,那股詭異的尸參腥臭氣味……這氣味,不知道他這會兒怎么掩蓋的,聞起來淡得多了。
這人真是官府中人么?那他當時在登州究竟做什么?
張牧盯著她,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若有深意道:“當時我聽說華山派有個‘女’子,長得十分像我早年認識的一位朋友,剛好有空,便特意趕去瞧了瞧。還以為就此后會無期,誰知又生出這么多的瓜葛。”
上官璇張了張嘴,想問與自己長得像的那人是誰,勉強忍住。總不能一見面便被對方牽住鼻子走。
江枳等人‘精’明強干,鐵逍遙這趟未費什么大的周折便接到了人,他聽說陳青槐那廝來了,卻沒機會遇到,若不是急著回來見上官璇,他早將這一身餿味的古怪老頭兒丟給江枳等人處置了。
依鐵逍遙想來,這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幫過自己,自己這兩日奔‘波’也足以對得起他了。
他對當年沈無疾身邊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提不起‘精’神來,涉及上官璇的事卻非得問清楚不可:“是誰長得像她?”
張牧似有些意外,眼睛盯著上官璇,道:“咦,齊氏兄弟沒有說過么,她長得頗像云霜啊。十五六年了,看到她當年那些事好像都還在眼前。”
“誰叫云霜?”鐵逍遙沒有接觸過齊氏兄弟。或許是因為他名聲里鋒芒太盛,雖是連聲追問,不但不會給人弱了氣勢的感覺,反到覺著他咄咄‘逼’人。
張牧便笑了笑,沒有答話。
云霜,上官璇當然記得,好像齊云海最早提起她來確是說過兩人相像的話。
那孩子更加看鐵逍遙不順眼,鼓著臉跟張牧告狀。
張牧拍拍他手,安撫他道:“知道了。鐵少俠出身江湖,不羈隨‘性’,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說著眼睛望向抬轎的兩人,兩個手下見大人說到自己,忙恭順地低下頭去。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鐵逍遙皺了皺眉,道:“看來你對我們‘挺’熟的,我們對你可一點兒都不了解,有什么你就趕緊說吧,你是干什么的,找我們有什么事,我們也好看看有沒有詳談的必要。”
張牧笑了,似是很適應鐵逍遙這種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道:“我找你們,你們也在找我啊。我知道凌紫藤在這里,”他掃了一眼神情微變的黑風堂諸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緊張,“我不要見他,但是不將齊云海請出來,你們怎么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鐵逍遙還不知道齊氏兄弟已經到了,上官璇走前一步,謹慎地道:“齊大先生能回憶起的人有限得很。”
嚴盛總算能‘插’上話了,他在黃河上呆了大半輩子,向來不怕得罪人,冷笑道:“就是,咱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沖著無疾神醫的家底兒來的?”
張牧輕嘆:“這么久了還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呢,唉,他們兄弟真是可憐!好吧,他或許不記得我,但總該記得白荼吧?不少字”
上官璇見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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