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剝繭尋蹤(二)惡咒(1/2)
?第一百五十四章剝繭尋蹤(二)惡咒
連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接下來單獨對著連景成時便著重問他血荊木的來歷。
連景成的反應稱得上平靜,他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回答:這根血荊木竟是在連家庫房里找到的。
因為庫房里的陳年舊物太多,這根血荊木又不是什么要緊事物,管庫房的連暄和一眾管事都不記得有這東西,所以連景宜問起時沒人有印象以致讓他舍近求遠。
待連景宜去了臨洮,連家要準備為大公子求親下聘,翻修踏‘春’園,負責此事的連孤鵬和連暄打開庫房,在一個存放文房四寶的舊箱子里發現了這根不知是誰放在里面的血荊木。
連景成和連景秀知道這東西大哥連景宜有急用,便親自送去,直至入夜投店休息。天未亮時連景知趕來相迎,而后三人到了碎‘花’谷,目睹了連景宜遇害。
至于連景秀所述與兩個兄長講的完全‘吻’合,幾乎毫無二致。
連家三子是否可能串通了一起撒謊?這個幾乎可以直接排除。
那三個人所說都是真的?
若是如此,血荊木突然在連家庫房出現無疑是‘陰’謀的關鍵,這是否意味著另外還有一根血荊木留在兇手的手中?這個人趁著連景知去與兩個弟弟會合的空當,將連景宜獨自引至碎‘花’谷,然后偷襲殺人,嫁禍給凌紫藤。
這個人必須得是連家的,而且與連景宜十分熟悉,他為什么要殺連景宜?是因許箏死亡的真相被連景宜察覺?還是兇手會從連景宜之死中獲得巨大的好處?
上官璇思來想去‘摸’不著頭緒,心神恍惚跟著義父祭祖,卻不知她今日出現在種場合亦令許多人驚訝萬分。
一個與連家毫無血緣的‘女’子,竟然得以跟著家主的嫡子一同進入恩澤殿祭拜,不但連景知、連景秀幾個小一輩的側目,便是連暄、連暉等人也想不通。
雖然想不通,不過既然孤字輩的幾位都沒有提出異議來,顯然這是家主的意思,不免有人暗暗嘀咕:“看這架式,莫非是老2在外邊的‘私’生‘女’認祖歸宗來了?雖然沒聽著風聲,不過是男人哪有不風流的,年紀也對得上。嘖嘖,說起來老2這‘女’兒名聲可真是不怎么樣,夠能闖禍的!”
好不容易應付完祭祖的事已經過午。上官璇在訪幽水閣吃了飯,又等了好半天,才見連昭忙完了回來。
連昭見上官璇等著,匆匆吃了點東西,將下人打發出去。兩人相對,一時都有些一籌莫展。
“現在看,景宜死了,連家得到好處的人只有我。”這段時間連昭休息得不好,明顯臉上看得出老態來。
上官璇望著義父,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連昭取過一枝筆來,沾了墨在白紙上寫了三個名字:連景知、連景成、連景秀。
他用筆桿指了三個名字對上官璇道:“依我對景宜的了解,當時有可能讓他毫無戒心的只有他們三個,除了這三個人,換成任何人拿著血荊木要陪他去碎‘花’谷,都很難自圓其說。”
上官璇也承認義父說的很有道理,盯著那張紙看了半天,遲疑道:“從昨天晚上他們三個的說辭看,我覺著連景成最可疑。家里庫房突然出現這根血荊木,庫房一直是四叔管著,他完全有機會提前將這賬上沒有的東西放在箱子里,讓大家發現。”
“之后呢?那天夜里他怎么做到的?”
“他確實做的到。那天晚上他堅持要早早投宿,他與連景秀并未睡在一間屋,他稍做手腳便可令連景秀熟睡,再拿著血荊木施展輕功趕去找連景宜,只要編個連景秀有事被拌住的謊言,便可將連景宜誆至碎‘花’谷,趁其不備痛下殺手,殺了連景宜之后再趕回去。連景知并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投宿,尋找起來頗為耗時,這樣連景成就可以在連景知找到他們之前趕回去,裝作一直在睡覺。”
連昭用筆將連景成的名字圈起來,隨之將連景秀也一并圈了,道:“照你這么說,景秀也做得到。他令景成沉睡,拿著血荊木去找景宜,編個景成有事被拌住的謊言,將景宜騙到碎‘花’谷,偷襲之后再趕回去,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然后他又將連景知的名字也圈了,沉‘吟’道:“至于景知,那晚他裝作去與景成、景秀會合,在外邊耽擱了一會兒回去騙景宜說那兩個有事被拌住,他取了血荊木回來,其實是手里早備了另一根血荊木,如此他殺了景宜后再趕去接景成、景秀。”
他放下筆,望向上官璇,目光冷冽又隱含痛苦:“你看,其實他們三個都做得到。他們中間必有一個人在撒謊。”
上官璇覺著十分得‘混’‘亂’,隔了一會兒,才試探道:“那咱們怎么辦?是不是從那根血荊木查起?”
連昭想了想,卻道:“先不要打草驚蛇,待我找七叔問過了再說,過些天找點事給老四做,讓他把庫房的差事‘交’出來。”
連孤鵬在連家呆了半輩子,家主連孤鴻的子侄們提起來都稱其為“七叔”。
上官璇聞言心中一動:“爹,你也懷疑是連景成?”
連昭眉頭深鎖,半晌才有些艱難地說道:“我感覺得到昨晚他們三個單獨面對我時,他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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