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貴胄之死(三)設法(2/2)
鐵逍遙將人放開,上官璇后退了一步,險些摔倒。
鐵逍遙連忙將她拉住,他此時心情大好,腦袋也好使起來,靈機一動,搶在上官璇發怒前道:“有了。”
上官璇深吸了口氣,臉上紅云未消,狠狠嗔了他一眼,鐵逍遙笑道:“阿璇你可知碎‘花’谷在什么地方?”
上官璇道:“我不知道,你認得么?”
“我也不清楚,但風靜寒既然說是太岳南麓,想來離平陽是極近的。平陽可是黃河岸邊的重鎮,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想有一幫子人不可能一無所知。”
他微瞇起眼睛,下巴往遠處揚了揚,道:“還真是巧,正說著人就到了。”
山下遠處影影綽綽出現了一伙人馬,大約三四個人,正探頭探腦往這邊看。
這半天文家的宅子燒得差不多了,風一吹,灰燼飄得漫天都是,刺鼻的糊焦味傳出老遠,難怪這些人不認路也能找來。
上官璇這才覺著惱人的心跳漸漸平息,她也認出了來的正是梁江溶、冷善等人,立時明白了鐵逍遙話中之意,贊同道:“黃河船幫!正好讓梁舵主幫我們查一下。”
梁江溶幾個好一會兒才發現山腰的二人,鐵逍遙向他們招了招手,低聲道:“孫炎虎的兄長還要靠你醫治,沉住氣,臉上莫叫人看出端倪。”
二人到山下與梁江溶、冷善等人會合,梁江溶忙著跑來什么也沒趕上,連聲追問出了什么事。
鐵逍遙只道尾隨風靜寒到此,風靜寒救走了一個姓文的中年人,又點火燒了文家,待連家人趕來只撲了個尾,打了一架沒能捉住人,也便各自散了。
梁江溶皺著眉望了一眼冷善,見他觍著臉不吱聲,心中更覺不該跑這一趟,傻乎乎一無所得不說,還差點惹上禍事。再看冷善那所謂的梅‘花’易數也沒什么神奇,也不再問他意見,悶悶地道:“咱們回吧,早早和炎虎‘交’待一聲,他那兒還等信兒呢。”
待會合了孫炎虎那撥人,把情況一說,孫炎虎果然大失所望。
孫炎虎出身草莽,‘性’格魯直,心中煩悶的后果便是身邊的人動輒挨罵,回途中連親信身上鞭子也吃了好幾記,梁江溶看不過眼勸阻幾句,孫炎虎黑著臉,徑去找冷善。
冷善正與鐵逍遙、上官璇閑聊,見到孫炎虎知其來意,沖鐵逍遙二人抱歉笑笑,給他挪了個空位兒。
孫炎虎氣乎乎一屁股坐下,瞪著兩眼道:“冷先生,你不是說我大哥的病有轉機嗎?”
冷善嘆了口氣,道:“不錯,卦象是那么說的。”
孫炎虎冷笑:“那如今呢?”
冷善淡淡地道:“令兄今年運勢旺盛不假,無奈卻牽扯到連家,連家此時的情況不需我說你也聽聞了吧,真正是一團‘亂’麻,個人的運勢又豈能對抗一個豪族的噩運!當年白起坑殺趙兵四十萬,其中難道一個好命的也沒有么,非也,乃因趙國國運如此。”
他瞥了眼呆怔怔的孫炎虎,又道:“罷了,你既覺著我招搖撞騙,我也不和你多說,你自己看看天意吧,這本詩集你隨便打開一頁,看看說的是什么?”將案幾上一本藍‘色’封面的線訂書扔在他面前。
孫炎虎見封面上楷書“唐人詩集”四字,遲疑了一下,伸手過去猛得將書翻開,低頭一看,登時罵了聲“‘操’”,他粗識幾個字,一眼望去見是“長河‘浪’頭連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也知不是什么好話。
旁邊的三人也都看到是一首《送陳章甫》,聯系詩中那兩句,再想想孫炎虎兄弟黃河船幫的身份,都有些無語。
冷善連解釋都省了,望著他,一副“看,天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的樣子。
孫炎虎將書一摔,甩手‘欲’走,鐵逍遙見時機到了,微微一笑,將他擋住。
“孫兄,舍妹粗通醫術,尤其對內傷外創頗有獨到之處。不如讓她給你家兄長瞧瞧。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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