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渣現形(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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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嫂子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柱撿到的就是這樣。興許那惡徒剪了它去打補丁。”未幾,又喃喃說著:“可這兩年我留心看了,十里八村的也沒見誰的衣服上有這樣的補丁……”
水大柱大罵起來:“那天殺的害了人,哪還有膽子穿這補丁出來晃蕩!”
“不一定。”馬表舅沉吟道,“喪事是村里大伙幫著張羅的,沒人知道你娘手里有這塊布條,那兇徒定然也不知道,否則他早該把這褂子偷偷給燒了。”
水大柱道:“他雖然沒燒,可他不是把衣服埋了嗎?”
馬安陽搶白他:“燒了多干凈,傻子才埋呢!”
馬表舅看了看兒子,沒作聲,又問水大柱:“大柱你還記得嗎?當時你說是小丫告訴你,說南沖那塊亂崗后面有野淮山,叫你去挖。南沖那地兒不近,離這兒好幾里呢,荒不啦嘰的,草都沒幾根,怎么長淮山?”
水大柱悶頭不吱聲,馬表舅便接著說:“我聽你娘說過,小丫那姑娘不是不靠譜的人。平白無故的,她怎么會叫你上那兒去瞎挖?依我看,這衣服很有可能就是小丫她偷來埋在那里,叫你去挖的。她為什么讓你去挖這褂子?我猜她可能知道布條的事。她就是想告訴你,布條是從這褂子上咬下來的。可布條這事除了我們幾個,只有明大娘知道。大娘的為人,我們都相信,她斷不會往外面亂說。所以,大柱你就老實說吧,當初你是不是把布條的事跟劉小丫說過?”
“這個……”水大柱支支吾吾,漲紅了臉。不用說,他肯定透露過此事。
馬表舅笑了笑:“大柱不用緊張,我就問問。小丫是個好姑娘,你跟她說不打緊。”略略頓住,又看向蘭嫂子道:“我之前一直奇怪,小丫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她知道咱姨父是被誰害的,她為什么不直接把兇手告訴大柱?前兒個夜里,有人找我說了些事,我才大概猜出個方向:小丫她恐怕是害怕被牽連呢!我準備尋個時間,找她香姨聊聊,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來。”
蘭嫂子心里登時一緊:“誰找你說什么了?”。
水二柱也豎起耳朵聽著,暗地里已猜到幾分。
馬表舅咧咧嘴,慢條斯理的說道:“前夜,我和安陽回下馬村不久,隔壁上馬村的樊大娘悄悄去敲了我的門。這樊大娘跟你們水家村有些淵源,她有個女兒嫁在水家村。嫁的就是水茂牛的弟弟,水超牛。”
蘭嫂子心下著急,催促他:“樊大娘都跟你說什么了?你趕緊的,別賣關子了!”
馬表舅笑看她:“看把你急的!人樊大娘都六十好幾的人了……”被蘭嫂子狠狠瞪一眼,忙收起嬉笑,一五一十道來:“樊大娘去了之后,先不說明她的來意,只是告訴我水茂牛那王八羔子又如何如何欺負你們了。我聽了氣得不輕,嘴里沒把住,吼了幾句,說這回一定要剁了那王八蛋。樊大娘見我要動真格了,這才將她的來意和盤托出。
“她當時又哭又跪的求我救她女兒馬瑞香和外甥女劉小丫,說她們倆快被水茂牛和他爹給逼死了。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住,讓她把話說仔細了。原來,當年水超牛死后沒多久,水茂牛便把馬瑞香趕到村尾的破敗屋子里住,只留他老爹和他們一家住在原來那院祖屋。
“隔年,水茂牛媳婦懷上了水二寶。水茂牛那個襠里沒閂的便想偷腥,見他守寡的弟媳馬瑞香長得好,就想打她的主意,可惜有心沒膽,只能天天在家罵他媳婦。他媳婦見他眼饞的不行,自己又害著身子,便幫他想辦法,趁著那天天黑村尾人少,讓他強占了馬瑞香的身……”
馬表舅突然打住,不自在的咳嗽兩聲,吩咐三個小的:“你們三個,聽得這么認真干嘛?都回去睡覺去!早該歇著了。”
水大柱不答應:“表舅你不能這樣!話明明是你挑起來的,怎么又怪上我們了?再說,事關姥爺的死,我們一定要聽!”說完,看向水二柱和馬安陽。
“嗯,對。”馬安陽及時點頭,表示支持。
水二柱聽到這里,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對水茂的厭惡到達極點,心下直罵:人渣!也不忘點頭,讓表舅將事情都說出來。
馬表舅瞅蘭嫂子一眼,見她沒反對,便繼續道:“后來,水茂牛他那老不死的爹也扒了灰,父子倆一起欺負馬瑞香。馬瑞香本來想尋死,水茂牛就威脅她,她要是死了,他就把劉小丫賣了。馬瑞香舍不下可憐的外甥女,只得忍辱偷生的活著。如今,劉小丫一天比一天大了,出落得又標致,水茂牛又開始眼饞小丫。馬瑞香和小丫兩人嚇得天天不等天黑就栓門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就這樣還被水茂牛三番五次上門砸門。”
馬表舅又停下,問水大柱:“大柱,這事你知道嗎?”
水大柱咬著牙悶聲道:“知道一些。小丫跟我提過。”
“哎喲!”蘭嫂子聽了心疼壞了小丫,揪著水大柱耳朵大罵:“水大柱你這混不吝!既然早知道,干嘛不說?早些將小丫娶進門來,讓她少受點罪多好?你,你這混球!氣死我了!”
水大柱的耳朵被揪得老高,只得踮起一只腳,嚷道:“娘,你輕點!我這不正想法子么?水茂牛一慣和咱家作對,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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