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爭奪鐵礦(1/2)
太守周元做夢也想不到,就在他答應的第二天,楊元慶就親率兩萬騎兵出現在縣城外,他站在城頭上,望著城外黑壓壓的兩萬軍隊,他眼睛都有點花了。
而且他看見騎兵除了帳篷外,其他就沒有帶任何輜重,那么楊元慶答應的糧食在哪里?周元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大將裴行儼騎馬飛奔上前,大聲道:“太守可在?”
周元在城頭拱手道:“在下便是!”
“我家總管請太守去軍營中一敘,商量過境和糧食問題。本站域名.”
周元心中有些猶豫,去軍營中和楊元慶會面,似乎有點危險,旁邊趙縣令道:“對方兩萬騎兵,向殺我們易如反掌。”
想想也是,楊元慶要殺他,確實不費吹灰之力。
“好吧!我這就前去!”他只得無可奈何答應了。
太守周元帶著兩名隨從,騎馬來到了豐州軍營,此時兩萬騎兵已經在城外扎下了大營,一頂頂大帳矗立在荒原之上,足有數千頂大帳之多。
周元被士兵帶到中軍大帳,楊元慶拱手笑道:“周太守,幾年不見,有沒有再娶幾房小妾?”
周元在鹽川郡做了十年太守,楊元慶也在豐州從軍十幾年,他們自然是認識,楊元慶的一句玩笑話頓時讓周元心中輕松下來,他也拱手還禮笑道:“去年又娶了一房匈奴族小妾,以后就不想娶了,實在是有點應付不過來。”
兩人會意一笑,走進大帳,分賓主落座,楊元慶不等他先開口,便笑道:“糧食會從水運過來,晚兩三天,太守不用擔心。”
從豐州走黃河到靈武郡,再轉支流鹽川水,便可直接抵達縣城,周元頓時放心了,他又問道:“劉迦論的軍隊主力在延安郡,楊總管還要去延安郡剿匪嗎?”
“剿匪問題不大,這個我有計劃,今天把周太守請來,是想商量以后的防御,我打算在鹽川郡筑城,并駐兵三千,協助周太守防御匪患。”
周元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楊元慶是為了守衛礦山。
.......
豐州軍目標之一的紅鐵山便是位于鹽川郡的西部,距離縣城五十里,北方數里外便是鹽川水,水流平緩,可以行五百石的大船,從前這里設有礦監,大量開采鐵礦山上船,礦船便從鹽川水進入黃河,運到靈武郡冶煉。
如果楊元慶占領礦山,他的運礦船只進入黃河后北上,便可以直接抵達五原郡,交通非常便利,更重要是靈武郡太守韋嗣云便是當年豐州總管府長史,他一般不會阻攔豐州礦船。
這座礦山在半年前被奴賊白瑜娑的軍隊占領,但兩個月前,延安郡胡匪劉迦論為了奪取礦山,派三萬大軍在礦山北面的鹽川水沿岸與白瑜娑的軍隊爆發了大戰,最后以白瑜娑的軍隊敗退而告終。
劉迦論占領了礦山,但數千采礦奴隸早已趁兩軍大戰逃亡一空,劉迦論無奈,只得從延安郡和弘化郡強行驅趕一萬民夫前來采礦,又留下三千駐軍監視。
但劉迦論又面臨另一個難題,那就是怎么把礦石運到延安郡,這里沒有直通河流,唯一的辦法便是用畜力來運輸,用一萬匹馬托運,每匹馬負重百斤,一次便可運送百萬斤鐵礦,因此需要積攢到一定量后才能統一運輸。
兩個月時間,已經開采了數百萬斤鐵礦石,堆放在幾座巨大而簡陋的倉棚中,也就是這些天,劉迦論就要派大隊馬匹前來運礦。
此時已是九月下旬的深秋時節,早晚格外寒冷,入夜,一輪半圓的明月從倉棚后面升起,清冷的銀輝灑滿了紅鐵山,黑黝黝的山影籠罩著山腳下的勞工大營和一片軍營,勞累一天的民夫們困乏地熟睡著,軍營里也格外安靜,只有兩座木哨塔上,各有兩名士兵在來回巡邏,哨塔相距一里,一東一西。
這時,兩隊隋軍斥候悄悄地摸近了木塔,兩名弩手用巖石掩護,在五十步外舉起軍弩,瞄準了哨塔上的敵軍哨兵,箭尖上在月光下閃動著綠色的磷光,上面涂有來自粟特的劇毒之藥‘帕帕木’,見血封喉,連聲音都喊不出,是斥候暗殺的最佳毒藥。
只聽‘咔!咔!’兩聲輕響,兩支弩箭如閃電般射去,幾乎是同時射中了兩名哨兵,沒有喊叫,只有兩聲悶哼,其中一名哨兵從兩丈高的哨塔上摔下。
西面傳來寒鴉的叫聲,這是另一座哨塔得手的信號,這邊也跟著應和兩聲,不多時,哨塔上又出現了哨兵,已經換成了隋軍。
不多時,一支千余人的隋軍騎兵從西面殺來,馬蹄上包著厚厚的麻布,盡管聲音不大,但千余騎兵沖刺所卷起的氣勢依然如暴風雨一般席卷而來,很多敵軍士兵還是被驚醒,奔出營房察看,他們看到的卻是寒光閃爍的長矛和氣勢如奔雷般的鐵騎。
隋軍驟然間沖進了敵營,哭聲、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騎兵踹翻營帳,長矛無情地刺穿敵軍胸膛,戰刀劈砍,血光四濺,稽胡軍四散奔逃,很多人沒有穿鞋,他們跑不過戰馬,騎兵瞬間追上,將一個個奔逃的敵軍殺死.......
半個時辰后,殺戮漸漸停止,三千稽胡軍被殺死兩千余人,其余皆跪地投降,只有十余人騎馬逃走,奔回延安郡稟報.
一萬民夫的營帳在百步外,隋軍的屠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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