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發(fā)了一天呆？”
    正值落班時間，辦公室里只剩下幾個人。肖冬經(jīng)過宋筱娥的位子后面，看了她的電腦一眼，有點奇怪地邊倒水邊問。
    “啊？”
    “紀(jì)凜？上次的案子不是結(jié)了？”
    “不是……”
    “那你看什么？”
    “查步云橋的時候連到線了。”宋筱娥一手撐著腮幫，一手滾動著手表。
    “什么？他和步云橋扯上關(guān)系了？”肖冬精神一振。
    “也不是。”
    宋筱娥興致缺缺地說：“紀(jì)凜有個表哥叫李壽，這個李壽和步云橋有點關(guān)系，不過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好像沒什么來往。”
    “李壽？”
    “啊，你知道？”
    “嗯，我剛來的時候，他在這邊有點小名氣。怎么？”肖冬拿著杯子站在一邊，關(guān)切地問：“他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李壽開過一間網(wǎng)吧，后來轉(zhuǎn)讓了，接手的是步云橋。算見不得人嘛？”
    “哦——”
    肖冬有點失望，轉(zhuǎn)身回自己座位：“那你查他們看這個紀(jì)凜干嘛？不會是……”頓了一秒，他背對著同事的神色有點緊張：“喜歡上人家了吧？”
    “他？”
    宋筱娥鼠標(biāo)一點屏幕上凜的頭像，根本沒有猶豫就‘哼’了一聲。
    “那你盯著他傻看半天？”
    “我不就奇怪嘛，這人有什么好，我那個傻云就認(rèn)定他了。”
    “誰？云筠？”
    “對啊！”宋筱娥往后一靠，很不理解。
    “嚯，人家有什么不好？品學(xué)兼優(yōu)的一個大學(xué)生，勤工儉學(xué)，還有正義感，就因為沒錢沒房沒車？活該人美女看不上？”
    “我才沒那么庸俗。”
    “那你倒說說人家哪不好了？”
    “說了你也不懂。”宋筱娥翻翻白眼。
    “哎，這個我就要說說你了。你這啊，純粹就是憑個人感覺和喜好判斷的臆測，毫無事實根據(jù)，在辦案里可要不得。”
    “嘁——”
    不屑地撇嘴，宋筱娥關(guān)了電腦。
    “去哪啊？”
    “打道回府行不行啊？組長大人。”
    “要……”
    肖冬舉舉手，到了嘴邊的‘不要一起吃飯’又咽了回去，然后目送著女孩瀟灑離開的背影，唉了一聲又嘆了口氣。
    單方的，就不叫相思啦。
    凜下課后，在來時的路上又遇到了柳月紗，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能感覺到她散發(fā)出來的御姐氣場。凜不由得替那些過往的不時偷瞄她的男生們感到悲哀。人啊，許多時候，痛苦的根源就來自于不切實際的幻想。沒有希望卻還懷抱著期望，最傷。
    不過……
    有時候，有些事情確實不需要過于悲觀。凜回到宿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了幾秒。
    “正好，剛出爐的蛋撻。”
    “欸，這杯奶茶你的。”
    兩個宿友，左一個拿著一盒蛋撻揚了揚，右一個把桌子上的奶茶推了推，看起來兄友弟恭，完全不像有過芥蒂的樣子。
    “要不要啊？不要我吃完啦。”
    “撐死你。”凜給了韓炳一個鄙視的眼神，隨后也不客氣，拿一塊蛋撻，半開玩笑地向劉峒笑了下：“多謝款待！”
    “切——”
    劉峒翻了個白眼。
    凜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從新組裝好的游戲配件上掃過，頜首問：“怎么樣？好點沒？”
    “啥？哦！”
    劉峒摸摸臉上已經(jīng)變淡了的瘀傷，滿不在乎地說：“早沒事了。”
    “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吃啦？”
    “你給人紀(jì)凜留兩個會死啊？”
    “我不要了，等會還吃飯。”凜兩口吃完，拍拍受傷的碎屑。
    “吶，你呢？”
    “吃吧，吃吧，撐死你。”劉峒沒好氣地擺手。
    “嘿，那我不客氣咯！”
    韓炳端著紙盒，一口就一個，那吃相像餓了八輩子一樣。凜看著就搖頭。這世界上，最容易相處的果然還是吃貨。
    “要吃吃快點，等會帶我玩玩。”
    “唔唔——”
    韓炳含糊地點頭。
    凜有點意外，明知故問地道：“你配件到了？”
    大概是總算玩上了游戲的關(guān)系，劉峒看著心情很不錯，興致勃勃：“對啊，剛裝好，在什么菏水邑，是不是夷水城的？”
    “有個水字就是了。”
    “那咱們都在同一個服啊？”
    “啊！”
    你會不知道？凜也不戳破，配合著劉峒的‘驚喜’說：“你厲害，八分之一的幾率都讓你選到我們的區(qū)，牛。”
    “這就叫緣分，哈哈——”
    “吃完！”
    韓炳扔掉空空如也的紙盒，打了個響亮的嗝，心滿意足地一甩頭：“走，哥帶你飛！”
    “就來！”
    劉峒趕緊擦手：“來不？”
    “你讓他帶，我不夠‘神’練不了。”
    “哦，那我們先玩咯。”
    “嗯好。”
    凜很理解宿友迫不及待的心情，點點頭。在抬首的時候，他和韓炳對了一眼。后者挑了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