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惹出滔天大禍(1/5)
“不是我覺得,我現在是在問你。你坦誠問自己,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趙鵬耐著性子。
“你要明白,既然我們信任你,你現在就相當于我們的設計師。你設計出的每張圖桉,都將被用作我們未來的產品上。如果我們產品生產出來,大量積壓無法銷售,你愿意嗎?”
章曉秋低下頭,沉思半晌。
突然伸手將正在畫的畫快速撕成碎片,抓起來扔到地上。
扯過一張白紙,重新畫起來。
趙鵬苦笑下,彎腰將碎紙丟進垃圾桶。
站在邊上繼續看她畫。
結果,一連四五張,每次都畫著畫著,就會陷入老路上,圖片顯示出的氣息只有單純的憤怒,讓人很不舒服。
趙鵬實在看不下去,也扯過來一張紙,自己在旁邊畫起來。
他是個單身宅男,畫畫功底全部用來畫二次元的萌妹子,談不上精致,只能大致粗略地勾出形狀。
幸好只是勾勒個簡單的表情,他勉強還能辦到。
“給,我畫的比你差十萬八千里,但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樣。我們所要的憤怒,不是那種純粹的憤怒,而是一種看似有怒火,實際上內心完全可以控制的羞惱。我給這種憤怒的情緒起個名字,就叫奶兇。
你見過小貓吧,你看很多小貓見了人,也會做出戒備的神情,有的還會朝著人嘶吼。但人為什么不覺得討厭他們呢,就是因為人們從它們身上看不到惡意,反而覺得它們兇巴巴的樣子很可愛。這就是奶兇的意思。
曉秋,憤怒只是我們每個人基礎的情緒,我們需要憤怒去化解心里的痛苦和煩躁,但我們也都知道,憤怒并不能解決問題,它本身是能帶給他人和自己不好體驗的情緒。
所以,即使我們要表達憤怒,也要給憤怒栓上韁繩,讓它不至于失控,最后傷人傷己或惹人生厭。”
章曉秋扯過趙鵬畫的東西,怔怔地盯著看了半晌,突然一把將剛畫出來的畫又撕掉了。
趙鵬還沒反應過來,原本放在邊上那張“哀傷表情”的畫也被她抓過去,同樣撕了個粉碎。
“這張還行……”
“對不起,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請不要打擾我。”
章曉秋說著,重新拿過一張紙,又開始畫起來。
趙鵬看她將全神貫注融入在畫畫里,便悄悄退出病房。
臨走前隔著門上的窗子看進去,章曉秋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看他,臉上的神情澹澹地,看不出喜怒哀樂。
搖搖頭。
這個姑娘也是不容易。
他沒有生氣,反而還挺理解她現在的行為。
可能在她眼中,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溫暖,對趙鵬的感覺也主動屏蔽原來的善意,而是用利益做了覆蓋。
趙鵬是雇傭她的人,是她的債主。
兩人再不是單純的同學身份,不管趙鵬如何隨和,在她眼中都帶著一定的優越感。
心里已有心結。
趙鵬沒有強行去解決這種矛盾。
有些事情,幾乎是無解的存在,只能靠時間沖澹。
或者被歲月掩埋。
在主治醫生處詢問了章曉秋的傷勢,知道她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能下床。
要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那至少需要三個月。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他又去掛號房查了章曉秋的住院費用,聽說還有一千不到,便又給存了兩千進去。
這些錢他都要從章曉秋后面的收入里扣除出來。
不是因為他沒有同情心。
他覺得,章曉秋現在這種情況,你越是可憐她,越是幫助她,她反而覺得是一種施舍,可能更受傷。
反而直接和她講明是利益使然,那彼此互不相欠。
一個付錢,一個付出力氣,誰也不是誰的恩人。
至于未來是做朋友,還是單純保持雇傭關系,都不重要。
在他眼中,除了胡麗外,其他女生如綸霜卅和章曉秋這種,其實都是只把她們當作一個人看待。
幾乎不分性別。
甚至,因為她們都是女生,要和她們保持更合適的距離。
這是對胡麗負責,也是對他自己的良心和道德負責。
他不是那種吃著碗里望著鍋里的男人。
從醫院回來,發現武清正在門口等他。
遠遠看去,武清就像一棵樹,他靜靜地站在小院子的門口,一動不動。
“老武。”趙鵬老遠就喊了聲。
武清轉過身,朝前走幾步,推推鼻子上的眼鏡,神態客氣中帶著恭敬,“趙總,中午好。”
“來來,進來。你等我多久了?”
“剛來不久。”
趙鵬打開門鎖,掃了眼武清黑色西裝上的灰塵。
他肯定等了不短時間,要不衣服上怎么能落那么厚的灰塵,他一看就是那種很愛衛生,一絲不茍的人。
兩人向里面走的時候,武清有意識落后趙鵬半個身位,中間趙鵬故意放慢腳步想等他一起,武清就會將腳步放得更慢。
趙鵬暗暗佩服。
這個人,還真是一個滴水不漏的職業屬下。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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