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又遇見幼稚鬼(1/4)
趙鵬搖搖頭:“我不打你。我只是會繼續挖土。但是你看這個機器這么大,要是萬一有個不慎從你身上碾過去。大不了我就去坐牢唄,至于你嘛,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趙鵬說話的時候,聲音澹澹的,似乎沒有什么感情。
聽在老漢耳朵里,格外的陰森。
“叔,要不就算了吧。”
“你滾開!”老漢一把將侄子拉他的手甩開,用鋤頭指著趙鵬說:“你剛才說這墻不是在我們地里,是不是?”
“我是這么說的。”
“你敢和我拉地嘛?”
“有何不敢。但問題是,如果拉出來確實是在我們地里,那以后你們種地的時候,就離我們墻遠一些吧。我也擔心我們的墻會被你們挖倒呢。”
“你別想得美。這地就不可能會在你們地里,我們這就拉。”
“那就拉吧,看來你的年齡都活到嘴上了。”
老漢本想讓侄子回去拿尺,挖掘機的司機卻說他車廂里就有。
省去拿的功夫。
“我的地三畝,長40米,寬整整5米。”
“那就量唄。長反正與我沒關系,我相信你年齡一大把,也不會騙我是吧。我們只要量寬就好。”
趙鵬跳過小墻,跟著老漢一起拉地。
一拉,到墻面下已經是5.2米。
趙鵬心里本來就有譜,這個地他之前就研究過,所以知道地的歷史。
墻本就是為保護私人承包地不受水土流失影響而建,反正這邊是荒地,所以就建在荒地范圍內。
而且還錯開一點點位置,大約是0.2米。
也就是說,老漢他們實際上已經多種了0.2米,更不用說墻的問題了。
老漢不相信的看著尺子。
重新又拉了兩遍。
長度還是沒有變化。
“現在清楚了吧,你們已經占用了我20公分的地,所以你們要知足。以后我們都是鄰居,我也不想糾結這20公分的事,但你們也消停些,不要和我再爭執墻不墻的事情。”
趙鵬翻過墻,站在自己這邊,打趣道:“也就是說,墻不墻的事情,本就與你沒關系。我挖倒也罷,讓墻繼續放著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客氣,我們就按客氣的來,如果你還要糾纏不休,那我現在就按照地界,將你種到我們地里的莊稼鏟掉。”
老漢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卻沒有辦法。
狠狠地將尺子從墻那邊扔過來,扛著鋤頭轉頭就走。
趙鵬急忙過去將尺子撿起來還給司機:“你看這老漢,脾氣還不小,幸虧是軟地,要不尺子可能就被摔壞了。”
司機笑呵呵地說:“一卷破尺子摔壞就壞了唄。小伙子,你真不是一般人啊。”
司機剛才一直看著趙鵬處理事情,他不卑不亢的樣子全部收入眼底,不由暗暗驚嘆這個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行事作風,一點不像個孩子。
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還成熟。
經過這個插曲,耽擱半個小時,事情解決后,兩臺機器又哐哐哐啟動起來。
中午飯依然是地邊解決。
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挖掘機終于結束。
不僅是把土從西邊向東邊轉運部分,將東邊墊起來,還刻意壓實一些,防止被大水沖跨。
開錢的時候,兩天本來就是18個小時,司機怎么都只收15個小時的錢。
趙鵬沒辦法,只好按照15個小時給他開1500元錢。
拖拉機因為還要播種,所以就只開了今天耕地的錢,約好明天繼續播撒種子。
晚上回去趙鵬和父親準備商量如何種蘿卜的事情,但討論會發現這真正的種地方面,他和父親簡直差得太遠,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就沒再啰嗦,全部交給父母去落實。
他在地里累了兩天,身疲力竭,洗洗就撲倒在炕上。
……
一夜好睡。
因為周三就要彩排,趙鵬便準備先買個吉他。
他前世作為一個文藝青年,吉他是必不可少的裝逼工具。
文藝青年三大寶,吉他酸詩一身騷。
他的吉他彈得還行,尤其是民謠吉他玩得不錯。
至于嗓音嘛,也過得去。
反正在大學時候,還代表學校參加過市里的春節晚會。
只是大學畢業后,發現這東西也賺不到錢,對生活沒有任何幫助。
而且民謠本身就帶著澹澹的幽怨和頹廢。
他被生活栓在固定的城市里,一個幾平米大小的出租屋里,什么詩和遠方,都只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漸漸地,便不再喜歡唱歌。
前世花重金買的吉他,還有喜歡民謠歌手的簽名,最后也被他放在床頭積灰。
只有偶然特別懷念青春的時候,才拿起來隨意撥動幾下琴弦。
中午放學,趙鵬喊胡麗一起。
胡麗聽趙鵬說要買個吉他,很意外,她印象中趙鵬根本沒有彈過吉他,怎么突然就會彈這么厲害的東西。趙鵬只好裝神秘,謊稱某個親戚會彈,自己跟著學的。
胡麗對趙鵬一直很相信,便也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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