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擊殺目連睿(上)(1/2)
?卻說鳳影緊守著一點空明,隨著浪濤俯仰沉浮,一個大浪連接一個,沒有片時安寧,眼看隨時后沉沒的危險。這時,《玄一功法》中的一些句子突然跳了出來:
抱樸守拙,不見心動;處靜待靜,安得清凈?靜中得動,動中得靜,殺生不死,死乃得生,紛雜煩擾,攖而后成……
這一段文字出自玄一功法的總綱,從前鳳影見了,總是不以為意。這一段文字,境界和前世老子、莊子所言有大同小異之處,鳳影前世學的是工科,最是習慣將一個事理量化,使之具備操作性,因此便不大喜歡老子,總覺得不過是故弄玄虛,在現實中卻是不可運用,并沒有多大的價值。現在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起了這一段話來。
她心中一動,老子在前世,是五千年前號稱有大智慧的人物,他既然如此說,這個時代又遇到了,又怎么會沒有一點道理?
當下她屏息棄性,心中只是默誦著這幾句話,忽而又將《道德經》中的一些篇目細想起來。前世對于這一塊模糊的記憶紛紛蘇醒,心中仿佛悟出了什么。
這時再去看滔天巨浪,哪里還有什么大水?
四周有的,不過是一片混沌,一片朦朧。
身邊飄搖撕扯的巨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不免一松,卻又疑惑起來,這個地方,卻又是哪里?
她試著調動靈力,已經是暢通無阻了,便舉步尋找出路。豈知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四處奔跑,仍舊是一片混沌。
她心下疑惑,老子說,世界的原始狀態便是混沌的,自己難道是穿越到了世界形成之初么?
忽然想到第一次和巫曦相遇,好似也是這樣一片空間,不過當時有巫曦那樣一個光團存在,她有和鳳影嘮嘮叨叨講個不休,因此并沒有看真切。
如果這里就是當年遇見巫曦的地方,那么,這里自然就是屬于淚石的某一部分了。
難道除了那個空間,淚石里還有其他空間不成?
她對淚石空間有絕對的掌控力,雖然她實力弱小,卻還是能夠令淚石空間有一些改變。
因此,她立定了,心中默念道:光亮!
可是,周圍仍舊是一片混沌。
她皺著眉,將神識擴展開來,細細體會著這里的一切。
恍惚間,好像有風在吹,又像是海邊平靜的浪濤聲。可是細細捕捉,卻又溜之不見。待到放松下來,又感覺到一張一弛的意念,仿佛是呼吸,有仿佛是脈搏。
她按耐住心下的激動,想到既然是淚石里,何不和淚石溝通試試?
她和淚石之間,原本是有那么一縷含混不清的聯系,等閑之間捕捉不到,卻使得淚石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純情丫頭火辣辣。
否則的話,此刻鳳影既然意識不能自主,淚石早就自動跑了出來,被目連睿逮個正著。
她的內心更加空明,順著那一呼一吸的感覺,試著調動和淚石的聯系。
剛開始,非常的困難。那點聯系過于飄渺,仿佛是最深的夢境之中,若有若無的歌聲,既聽不明白,也無法抓之在手。
后來,她忽然想到《老子》中對道的描述: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又說“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象之象,是謂恍忽。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
《玄一功法》中也說:
搏之不得,不博乃得之矣,迎之不見,則不迎而自見之矣。蒙蒙昧昧,誰可知之?誰可有之?故有而未有,未有而有之矣。以未有之有之,乃可謂得之者矣。
鳳影想著從殺意的驚濤之中幸存之事,若有所悟,于是原地盤膝坐下,保持心神放松,將神識、身上的靈洞都盡皆放開。
其實鳳影此時不過是元神狀態,哪里有什么靈洞呢,只是她這么一來,卻和控制著身體的元神遙相溝通,將她的身體靈洞一一打開了。
目連睿正盤膝而坐,手中掐著不知名的法訣,身上濃郁的黑氣吞吞吐吐。原來他上了平臺之后,平臺便帶著他倏然來到了懸崖邊上,以最近的距離接近懸崖之下的氤氳霧氣。
奧義之氣和懸崖下的氤氳霧氣相互吞吐,這便是皇室子弟修煉奧義之氣的方法。這樣的修煉時機,只有極少數的地方才有,因此皇室弟子都非常珍惜。
卻說鳳影和身體終于聯系上,卻并不只覺,只是放下心神,試著去傾聽和淚石之間的那一縷細微的聯系。那仿佛飄渺歌聲的樂曲斷斷續續,若有若無,逐漸聯成旋律,她正要記下,卻猛然間一陣刺痛,驚了醒來。
原來她和是身體聯系上之后,卻不知不覺中打開了身上的靈洞,懸崖之下的氤氳霧氣本來就受了目連睿的牽引,往平臺上涌來,卻有一部分鉆進了鳳影的體內。
這股氤氳之氣,不知道是什么靈氣,卻不容于鳳影的身體,她一陣刺痛,連忙關閉靈洞,一面將體內的靈力調動,豈知吸進來的這股靈氣卻不能和自身靈氣相融,大敵當前,她顧不得細看,只暗地里將它們壓縮成團,儲存在左腳的涌泉穴里。
在流云宗最后一年的修煉之中,鳳影的玄一功法雖然不敢進階,但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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