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絕然相對(1/2)
司藤楓驀地收緊了眸光,一字一句道:“夏侯寍舞,在你眼里是否有朕的存在?”
他可以不在乎她刺痛心坎的那一刀,畢竟他亦曾傷害過她。
他可以不在乎她想逃離的心情,因為她背負著太多的負累。
他亦是不在乎她對自己的冷淡,但是她沒有辦法不在意她忽視自己的存在,看著她完全把他撇開,司藤楓莫名的揪心。
這時的寍舞側臉,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司藤楓,冷漠的眼神,淡然的態度,她仿佛看著陌生人一般,淡漠道:“若說有……”
司藤楓頓時眉眼松散了許多,不帶寍舞說完,司藤楓道:“如果你的心里還有朕,那么就和朕回宮,朕向你保證,以后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司藤楓焦急的表態,但是寍舞卻冷笑著不語,對司藤楓突然打斷和他所說的話,寍舞仿佛在聽一個無比謊繆的笑話。
“司藤楓,你認為我還會和一個滅我滿門的兇手在一起嗎?你認為我會和一個滿嘴謊言,一次又一次欺騙我的人在一起嘛?”她斷然道:“不可能,若要說我心里還有沒有你,那么我說有,因為我恨你。”
我恨你!饒是司藤楓怎么想也沒有想到寍舞會這樣開口,她是在說他們沒有可能了嗎?
寍舞接著道:“以前的夏侯寍舞,沉浸在你溫柔的陷阱里,無法自拔,所以你可以任意的傷害,*,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將她打入深淵,她不會掙扎不會逃避,只因她愛著你,可是你又何曾明白她的無助,她的彷徨,一次又一次,當她跌倒在無盡的黑暗中,而你只是在一遍遍的折磨她。”寍舞說著,淚水不自覺的流落,她告訴自己,哭吧,這是你最后一次為他流淚了,是你最后一次因他而告別懦弱的結束。
語氣有些哽咽,卻是無比的堅定,一字一句都透著她的心聲:“當一切在你手中摧毀,現在的夏侯寍舞有的也只有對你的恨,請不要再與我說哪些可笑的話,我絕不會接受。”
毅然決然的寍舞,此刻給人一種無比凄涼的感覺,斷崖上的夜尤為的寒氣較重,寍舞的全身早已冰涼,蒼白的臉色早已因傷口的流血而變得慘淡不堪。
一抹寒風飄然吹過,披散的發絲咻然被挑起,那一刻,寍舞的眼神是清澈的,司藤楓亦是看的清楚,而臉上的傷痕,亦是一瞬間烙印在他的心里,他蹌踉的后退幾步,不敢相信此刻的一切,亦是不敢相信寍舞臉上的疤痕。
在他不知道的幾天里,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司藤楓捫心自問,他很想知道,緊擰的眉頭和復雜的眼神,司藤楓慘淡一笑,底下眸,輕輕的道:“對不起……”
輕輕的三個字,亦或者說是司藤楓的心在懺悔,風兒輕輕的將這三個字帶到了寍舞的耳邊,她聽到了,但是如此又能怎樣?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如果他的一句對不起可以讓夏侯家無辜的人們活過來,她可以接受……
如果他的對不起可以讓若兒活過來,她可以試著原諒……
但是,這個世上真的真的沒有如果……
一切有結束了……
寍舞側過臉,不在看他一眼。
而他,在她冷然的目光下,漸漸的低下頭,她的質問一句句響在他的耳邊,沖擊著他的思想,霸占著他的心聲,阻擋住他原本想要挽回的話語。
他想要開口,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夜光微亮,淡淡的籠罩著眾人,自殺下奔涌而上的侍衛們,亦是來到了司藤楓的身后站定,各個士氣十足的等著司藤楓下令。
夏侯杰這時冷眼一凜,繼而看向司藤楓:“若是你真心懺悔,就讓我帶著舞兒離開,她不屬于你的世界。”
不錯,夏侯杰亦是明白寍舞的想法,:“皇宮之中的生存法則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更明白。”
只聽夏侯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此刻,若是論實力,他傷勢為好,再加上寍舞受傷,勢必影響他的注意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現下也只有如此。
咻然,司藤楓抬頭看向夏侯杰,狡黠的目光,唇角無疑露出一道諷刺的笑意。
他聽夏侯杰之言,只覺諷刺、可笑。即使她恨他,即使她對他不屑,他亦是不可能放開她的。
如果放開她,那么她永遠都會離開他的世界,他決不允許。
縱使如今的她痛恨自己,但是他依然相信,終有一天時間會淡化那一切,她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司藤楓不由的冷笑道:“夏侯杰,你認為朕是三歲的孩子嗎?要朕放手?簡直做夢。”
目光轉向寍舞,司藤楓道:“若是你肯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考慮放過夏侯杰,并且保證以后絕不會傷害于你。”
司藤楓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太過于自信了,亦是太過于低估了寍舞的決心,這是*裸的交易,他又要以此要挾寍舞。
寍舞聽言,沒有動靜,已經頻臨昏迷的她著實沒有力氣去和這個自私的人交談。
她只是輕動唇瓣,譏諷道:“你永遠都不明白什么是愛……”
“什么是愛?難道朕對你的縱容還不夠嗎?你刺殺朕,朕可以不計較,難道朕對你的愛還不夠嗎?”司藤楓執意道:“若是你留下,朕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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