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陌生男子(1/1)
第一次看見素庭閣寍舞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憐惜,又似是悲憫。素庭閣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不知為何,此刻的素庭閣卻沉寂的神秘。
踏進門口開始,幽雅清香的蘭花香草味撲鼻而來,沒有長久空曠而帶來的腐朽,相反的,卻讓人有種飄然的恣意。就如第一次聽說蓮妃,心會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憐憫,這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庭院深深鎖清秋,紅顏相思為君愁。進入素庭閣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不是高閣香閨,不是雅廂素庭,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院,種著幾束恣意盎然的蘭花,堅實的梅樹早已凋謝殆盡,剩下的只是殘損的枯枝。清雅的素菊在微微搖曳,伴著柳樹的枝丫左右搖擺,庭院的中央端放著漢白石雕琢的八角桌和橢圓形的石凳。地面干凈整齊,像是長久以來都有人打掃。可見此人對這里情有獨鐘,也不知是對人或是對事。
遠遠的看見,高挑的楊柳樹下,一身潔白的身影,帶著淡淡的朦朧光澤,深深的鎖住寍舞的視線,長身玉立,一抹淡淡的白光打在身上宛如謫仙。潔白光澤的皮膚透著不屬于正常人應有的雪白,不,應該說是蒼白,像是病了許久。可是與身而發(fā)的儒雅卻又生生的掩飾下去。
“好美的人啊!”
跟在身后的若兒不由自主的發(fā)出感慨,這分明就不是人間該有的絕色,世間都道,南夏一美,月曦二嬌。她雖然沒有見過人們口中的月曦二嬌,但自家娘娘的美色一直都是她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可是現(xiàn)下見到眼前的人,她難免會發(fā)出驚嘆,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瞬間觸及她艷羨的感覺,只得發(fā)出她僅有描述的語言。
男子一身紡白的絲沙白衣,金黃色的腰帶端正的系在略有瘦弱的腰身,紡白的長靴沾著點點污漬,卻不顯邋遢,反倒是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烏黑的發(fā)絲高高束起,一根乳白色的玉簪別于發(fā)鬢。飄落的長發(fā)被風帶起。男子微微昂首,閉著雙眼,神態(tài)無盡祥和,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似是感覺到有人接近,男子手執(zhí)通體泛著瑩綠色的玉簫別于腰間,幽暗的雙瞳瞬間睜開。
鮮少見到的綠色瞳孔幽暗深邃,淡紅色的唇角呡著,清雅脫俗的輪廓勾勒出較好的線條,讓人不忍褻瀆般的高雅貴氣。
寍舞就這樣望著他,凝視間,仿佛觸及道男子驀然投來的視線。
望著那雙妖異的深瞳,夏侯寍舞微微怔愣。
男子轉眼相視,漠然冷淡:“你們是何人?”雖有一瞬間的驚艷與來人的容貌,但還是轉瞬即逝。
聲音清韻流轉,若清溪般脆亮不是溫柔。
“我……”
看著男子,寍舞不知如何開口,那雙眸,陌生如他,想來是她認錯了。
“好像該我們問你是何人才對?”
回過神的若兒眼見男子態(tài)度冷淡,酷酷的,心下有些不爽的嘀咕著。
男子聽聞,嘴角微微牽起一抹笑意:“在下南宮月夜。”想來能自由走動后宮的女子無疑是后宮妃嬪,要不就是官家小姐,可是見來人的樣貌和穿著,她的身份可想而知。
見男子自我介紹,寍舞也不好不開口。
“我家娘娘是南夏的皇后,至于名諱,不用說,連三歲的孩童都知曉的。”不待寍舞回應,若兒上前簡介道。昂首挺胸,那架勢,活生生一副保駕的勢頭。
“若兒,不得無禮。”寍舞淡淡的呵斥道。
“無妨,想來娘娘是想散散步,那么在下就不打擾,先告辭。”拱手作輯,態(tài)度冷淡。
“等等……”待南宮月夜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寍舞不由控制的喚出來。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想的人,可還是不自主的挽留,那種感覺,卻還是那么清晰。
南宮月夜驀地停住腳步,轉身相對,:“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事?”
“本宮,本宮想知道,那首曲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皇后娘娘說的是剛剛在下吹奏的曲子?”男子聽寍舞莫名的問話,眉頭不由的輕蹙。心里疑惑她為何會突然在意這首曲子?要說,這首曲子,知道的人也不過幾人。
“恩,這首曲子是本宮一個故人當年教本宮吹奏的,可惜本宮天生氣息不足,也只得用琴彈奏罷了,今日,聽公子一曲,心想是故人出現(xiàn),看來是本宮多慮了。”
淡眉間默默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愁容。
聽寍舞的話,南宮月夜神態(tài)自若道:“原來如此。看來娘娘真要失望了,在下得知這首曲子也只是無意間路過月曦,在一處深林里偶遇一老者相奏,才小學有成,至于娘娘說的故人,在下不知。”
【鮮花,鮮花,鮮花,鮮花……………………………………大聲的呼喚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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