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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真的是我徒弟?”
“我去了修真界?什么時候收了徒弟?后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蕭景一愣,雖然知道師尊心思聰敏,但不知道小師尊竟也如此敏銳通透,居然通過寥寥數次的接觸,猜出了事實。
可是要怎么告訴小師尊,其實他也不是很了解的樣子。
想到師尊與岳淵爭吵中,提到的溫家滅門之事,蕭景不禁蹙起眉,低頭把玩著酒盅。
“不能說?”溫玉卻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蕭景的猶豫,他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轉移開了話題,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過幾日我就要大婚了,要不要留下來喝我的喜酒?”
大婚?
喝喜酒?
蕭景本來就要忽略了這一茬,可小師尊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了一次。
蕭景不自覺的臉黑了。
想到師尊那一次入幻境時喊出的名字,幾百年了師尊都沒有遺忘,蕭景頓時醋海翻天。
師尊如今愿意同他在一起已經是他夢寐以求的,甚至想都沒想過的驚喜,過去的事無法改變,他可以強迫自己不計較,可是師尊為什么還要在他面前提來提去!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師尊娶親,還是在自己無法改變的過去中。
這一定是師尊對他和銀沙大婚那日的報復!
溫玉完全沒料到蕭景聽了喝喜酒會心情不好,未來的事情不能說就算了,怎么喝個喜酒也不能說?
然而下一秒,他就明白為什么了。
黑著臉的蕭景直接攥著溫玉的手臂,一把將他拉了過來,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來。
溫玉還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都愣住了,按理說他應該會覺得惡心厭惡,可奇怪的是,蕭景的氣息卻莫名讓他覺得有點熟悉。
好一會,蕭景才放開了溫玉的唇,他眸色沉沉,拇指輕輕重重地摩挲著對方殷紅唇瓣,嗓音沙啞地道:“徒兒一點也不想喝師尊的喜酒,師尊是小景的,永遠都是。”
他的這個便宜徒弟說完了這番讓他震驚的話,又死死地摟住了他,好半天才松開手尤如最開始消失的時候那樣,再次消失了。
只留下滿眼震驚的溫玉呆立在原處。
*
再次消失在小師尊面前,蕭景就習慣了,果然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宅院中。
成熟了不少的小師尊出現在后宅的一間小院中,小師尊穿著深紅色的繡鶴官服,頭上戴著一頂幞頭紗帽,笑的溫柔如水。
他抱著一位大約兩三歲的男童,舉得高高的又放下來,還用蓄了短須的下巴扎男孩稚嫩的臉蛋。
小團子被他逗弄的咯咯直笑,使勁拍著巴掌,口中不停地喚道:“爹爹,爹爹,舉高高,飛飛嘍。”
“你呀,早晚得把元元慣壞。”里屋里走出一個穿著軟煙紗裙的少婦,她長得并不是特別的漂亮,梳著婦人的發髻,生的鵝蛋臉細長眼,瓊鼻小口,氣質溫婉又端莊,宛如江南煙雨,她嗔笑的時候,帶著別樣的韻味,叫人心底柔軟。
見到這婦人孩子,蕭景心中便生出一絲了然,果然就聽溫玉扭頭含笑道:“素卿,元元是我的孩子,哪有當爹的不疼孩子的。”
“你呀,你哪是疼孩子,你是存了心的跟溫老爺子對著干。”白素卿走到溫玉面前,伸出纖纖玉手點了點對方額頭,嗔罵道。
溫玉便放下了小男孩,伸手摟住了白素卿,低聲在對方耳邊軟笑道:“還是娘子最懂為夫了,知道為夫最看不慣老頭子那副古板樣子了。”
白素卿又笑罵了幾句,溫玉都點頭一一應是,那種柔軟寵溺、愛意溢出眼底的模樣,看的蕭景煩躁不已。
然而不知是不是為了讓蕭景不舒服的,他偏偏只能被迫跟在小師尊身后看著。
好在夫妻二人進了房后,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只是等小男孩被奶娘丫鬟帶出去后,原本溫柔說笑的二人神色變嚴肅了下來。
“玉郎,圣上近日還是如此嗎?”白素卿握著溫玉的手擔憂地問道。
溫玉取下頭上幞頭紗帽,他眉宇深深地皺了起來,雖然他眉眼間還有最初的飛揚,但已經越來越靠近那個冰冷威嚴的靖平峰主了。
只是與溫清瀾高高在上的冷漠不同,此時的溫玉,眸中更多的是一種沉重的成熟與沉穩。
“那妖人委實可恨之極,此番這樣迷惑圣上,若真如他所說,又該害的多少無辜百姓家破人亡!”溫玉恨恨捶了捶床柱道。
“夫君,慎言。”白素卿握住了溫玉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眉目憂慮地道:“妖人妖法高深,犯不著沖過去,死的毫無價值,只怕,這不只是妖人的問題,而是圣上自身也是這番想的,玉郎,若是不行,咱們就暫且避避,離開京城吧。”
溫玉卻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悵然道:“可這天下之大,又能去哪里,就算沒有圣上身邊的妖人,也會有別的事,只怕無論到了何處都無法清凈,你我凡人,到底只是身不由己罷了。”
白素卿大約也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亦是深深的憂慮,然而她沒有同溫玉一起嘆氣,反而是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展顏一笑道:“夫君切莫灰心,總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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