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狐家野事(1/2)
我老家在東北,1998年,大雪,我媽上山套野雞,三天都沒回家,被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死在了山上的雪地里,身上衣服被撕的稀爛,翻著白眼,身上血淋淋的一片,十幾只山里的赤毛狐貍就不懷好意圍著我媽轉,身上都染著我媽的血,見生人來了,那群畜生一哄而散,而那些將我媽從山上抬回來的人說,是山上的胡皮子把我娘給糟蹋死的。
我媽死的時候,我才三歲,但是從我三歲的時候就知道,在我們東北,山上的狐貍會害人,那些在山里修煉的畜生,每天吸取日月精華,久而久之,就能把人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不管怎么像,畜生的本性卻不丟失,不僅報復心強,還異常團結,只要是誰惹了它們,輕的不得安寧,重的全家死絕。
那時候我還小,根本就不懂全家死絕是什么概念,我媽的尸體抬回來后,家里人給我媽辦喪事,因為死的不光彩,家里也沒錢,就簡簡單單的給我媽買了口薄棺材,把我媽埋在了我家屋后的山嶺里。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可沒想到,我媽的死,只是一個開端,更可怕的時期還在后面……。
我媽下葬完的當天晚上,爺爺去棺材鋪還棺材錢,晚上沒回來。家里就剩下我爸一個男人,還有我和奶奶。
我爸是我爺爺的唯一獨子,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腦子有點不靈光,家里人湊錢,才買了我媽這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可結婚四年來,卻只生了我一個丫頭,于是屯子里的人都說是我爸是個傻子,所以才生不出兒子。可在今天爺爺不在家的晚上,我看見爸爸向著奶奶的屋里走進去了。一整個晚上,我爸都沒有從奶奶房里出來。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奶奶屋里忽然傳來一聲凄厲哭嚎聲,驚破了天邊的魚肚白。我起床出來看,只見奶奶手里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柴刀,發瘋似得從房間里沖出來,尖厲的哭著,著向屋外的冰天雪地里跑了出去,滿屯子的跑,拉都拉不住,最后吊死在屯口的歪脖子樹上。
天大明后,爺爺趕著馬車從雪地里回來了,看見奶奶就像是個倒掛的蝙蝠似的,就吊死在屯口的老樹上,頓時就大叫了一聲,趕緊把我奶奶從樹上抱下來,見我在奶奶身邊守著,就大聲的問我爹呢?
“我爸在你屋里睡覺呢。”我回答了一句爺爺。
爺爺帶著我趕緊回家,一掀開蓋在我爸身上的老棉被,一股狐貍的騷氣沖鼻,只見被窩里全都是血,我爸早已經死透了。
爺爺看見這場景,一時間連氣喘不過來,忽然間又哭又是笑,瘋瘋癲癲起來,跟奶奶一樣,向著屋外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嘴里咒罵著一些歹毒的話:“你們山上那群畜生,還想做什么神仙,我要剝了你們這些畜生的皮,把你們丟進糞坑里,讓你們遺臭萬年!做你們的狗屁神仙!”
而爺爺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等屯子里的人發現爺爺之后,已經是在傍晚了,他被淹死在屯子里廁所后面的糞坑里,身上的皮被剝了個一干二凈,滿身都是蛆,糞坑周邊的雪地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狐貍腳印。
全家死的就剩下我一個,整個屯的人都知道是我家是遭了報應,山上胡皮子下來報仇了,嚇得屯子里沒有一個人敢給我家人收尸,后來只有一個姓胡的老太,見我一個人哭,就過來跟我說:“秀秀,你爺爺罪大滔天,放火燒山,燒死了山上胡二爺一家老小,現在胡二爺要弄死你全家,為他家人報仇,你在咱們屯里留不住了,我現在叫人送你去市里你遠房表姑家里,先留著一條命,但是你記住,十八年后,你一定要回來做個了結,不然,你這輩子的下場,就跟你爺爺一樣!”
胡老太跟我說著這話,伸手指了下我被淹死在糞坑里的爺爺,然后再叫人把我送離開了韓家屯。
時間飛逝,十八年的時間過去,我如今已經二十一歲,馬上大學畢業。可接受了十幾年的無神論教育,也無法將我童年的記憶給沖洗干凈,這些記憶,伴隨了我十八年。
學校放假的時候,我和照顧了我十幾年的表姑商量了一下,決定再回一趟老家韓家屯,畢竟我表姑也怕我不履行若言,連累她們一家,也遭到可怕的報復。
時隔十八年,我幾經周轉回到這個偏遠的小山屯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月亮東升,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黑乎乎屯口邊上,見到了我就說:“我等了你十八年了,沒想到你還敢回來送死?!”
這男人打扮的普通,二十六七歲,血氣方剛的年紀,一雙狐貍媚眼,粉白臉膛長得挺美,只是他的那雙眼睛,此時正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我看,似笑非笑,神情像極了山上的那群修煉的畜生。
“你是誰?”我有些警惕的問這男人。
男人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我的身體:“胡老太叫我來接你,沒想到你長得,就跟你十八年前死的娘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玩起來是不是也跟你娘一樣。”
這男人說話十分輕浮,又沒絲毫禁忌,說完后再掃了我幾眼,然后就轉身帶我去胡老太家里。
我對這男人有些反感,但也還是跟在他和面走。到胡老太家后,胡老太正坐在家里的炕頭上等我,雖然十八年的時間過去,但是胡老太和我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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