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投降不行嗎(2/3)
額頭,沒理葉知秋的詢問。還是文森特氣憤的說道:“你差點殺了他。”然后他才想起剛才葉知秋做了什么,跳起身叫道:“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
“我覺得我沒忘記。”葉知秋四下看了看,被擊中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現在的氣溫很高,血腥味混合著臭氣,讓這里的空氣變得難以忍受,好在因為停車場眾夠大,建筑物兩側受日光照射量的不同,產生了溫度差,所以空氣流動很快,倒不至于把人熏暈了。他回頭看向文森特:“你說我需要好運,可我只剩下子彈了。”
文森特瞪了他一會,突然又瀉氣了,低聲道:“我早知道會這樣。”他說道:“絕望讓人失去理智。你也沒有例外。”
“我們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克萊爾用左手揪起t恤的前襟捂住口鼻,結果下擺露出了小腹上大片的雪白,她必竟也算見過血腥的場面,倒還撐得住。她走上前來,問道:“他叫你教授?”
“我是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的生物學教授。”文森特看著克萊爾的肌膚,心跳突然加快,他一面在心里暗罵自自己,一面迅速低頭看著地上的青年:“他們是我的學生,和你一樣,來自中國。”最后一句是對葉知秋說的。
“南加洲大學洛杉磯分校?”葉知秋沒什么反應,克萊爾看了他一眼,對文森特說道:“出乎意料。”
葉知秋伸手在青年的脖子上按了一下,皺眉道:“他很虛弱。”他抬頭很真誠的看著文森特:“這不關我的事。”文森特攤了攤手,克萊爾引起的睱思打斷了他的憤怒,所以他還得重新組織詞語。
就在這個時候,克萊爾突然罵了一句:“見鬼。”遠處的墻角邊,一個男人正飛快的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然后握在手里指向她們,大叫道:“別動。”
“**。”葉知秋看到了這個人的動作,也知道那人撿起的是剛被自己打飛的手槍,青年暈倒前傳來的那一下落地聲就是這支槍掉到地上時發出的,葉知秋和克萊爾都看到它的落點,現在看起來另外還有人注意著它。
克萊爾舉起手槍,和那人遙遙對峙,心里卻不由自主的埋怨葉知秋,這家伙居然會粗心大意到這個程度,總不會是傳說中遇到同胞就變中二吧。
文森特則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立刻轉回頭去看葉知秋,說實話,他并不在乎停車場里大多數人的死活,這幾個月來,他自信已經看過了人世間的各種丑惡,所以如果一定要死,那些人也是咎由自取。但是他從葉知秋的身上看到了更加危險的信號,如果說那些人身上的罪惡已經足以掩蓋人性的話,那么面前這個男人心中顯然已經毫無人性可言,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屠殺同為人類的幸存者,只因為他們對他表現出了敵意,他需要一個機會,除去這個所有人共同的危險。
葉知秋若無其事的瞄了一眼遠處的男人,重又低頭看暈倒在地上的人,這個人臉上的肌肉***,正在蘇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葉知秋帶著詭異微笑的臉,他愣了一下,然后就像見了鬼一樣立刻又把眼睛緊緊的閉了起來。
葉知秋忍著笑,低聲說道:“兄弟,如果你想用點三八的短管左輪打死人,那至少要站到距離目標十米以內。”
那個年青人的身體一僵,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他身邊的女人猛的抬起頭,看著葉知秋叫道:“你是中國人?”
葉知秋笑了起來,剛才這句話他是用普通話說的,雖然長年在北京軍區廝混,但是和他打交道最多的還是來自全國各地的軍人,所以他的口音里絲毫聽不出北京話里特有的兒化音,倒是很有一些南腔北調的味道,有一次坐火車,他對面臥輔的乘客自喻走南闖北,還是花了幾個小時才猜出他的出生地,但是那時候這人已經猜了將近二十個省份了,再除去少數民族聚居區,想猜不中實在太難了。
女人問話的時候用得也是普通話,只是聲音有些沙啞,不得不說,無論國內高等教育的成果怎么樣,至少在普通話推廣方面成效顯著,大學四年出來,還能鄉音未改的絕對算得上鳳毛麟角。
葉知秋向她一笑:“我當然是。”同時發現地上的男人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雖然看他的眼神仍然有些飄忽,但至少不用裝暈了。洛杉磯是一座美國城市,但是在這座城市中并不缺乏看到同胞的機會,之所以有現在的效果,還要感謝葉知秋剛才的表現。
“我覺得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克萊爾盯著遠處持槍的人,低聲說道:“你得想個辦法。”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葉知秋解釋道:“我覺得那不是危險。”
“但愿我也這么想。”克萊爾很不滿意,她聽不懂中文,所以對于葉知秋貶低短管左輪的話毫無反應:“這可真是安慰人的好辦法。”
“你們不怕死嗎?”文森特問道:“這時候還想著聊天?他可不是楊,他真的會開槍。”他也聽不懂中文對話,但是克萊爾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不但文森特,包括那個在內的很多人都可以聽到她和葉知秋的對話。
“聽起來我們怕不怕死和他會不會開槍沒什么關系。”葉知秋說道:“問題是,為什么你明明知道不能開槍的人手里反而有一把槍?”
“那支槍里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